&ep;&ep;原来你知道啊。“我没事,”紫凝淡然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ep;&ep;身后,君夜燎还在大笑不止,说着些不是人话的话,也是想借此把心里的怨愤全都发泄出来吧。

&ep;&ep;深夜,走了一天路的君夜燎累得头重脚轻,加上伤势太重,侍卫押着他进了一家破烂的客栈,他连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ep;&ep;不大会儿,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进来,一指点了君夜燎的昏睡穴,扛起来跳窗而出,转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p;&ep;十几天后,西池国华州郡一座人气最旺盛的青楼里多了一位小倌,虽然已经有十八、九岁年纪了,但是生的眉目清秀,最重要的是浑身上下白皙细嫩,比女儿家还要好摸!

&ep;&ep;西池国虽不是多么好男风,却也并不被当权者明令禁止,这可真让那些恩客们兴奋不已,尽管这位小倌不会说话,被点到牌时也会拼命反抗,但越是这样,恩客们就越觉得有味道,每次不把这位小倌折腾到浑身是伤、奄奄一息不肯罢休,那滋味,啧、啧……

&ep;&ep;而每次被折腾到半死,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时,如今的小倌、曾经的君夜燎,就会瞪着眼睛,满脸恨意地回想自己被一个神秘蒙面人毒哑,废掉内力武功,并且在体内穴道中埋入银针,让他一反抗就会浑身痛苦的羞辱,生不如死。

&ep;&ep;他逃过几次,却因身体太过虚弱,每次都被抓回来,接着要承受的痛苦,就是之前的数倍,哪里还有力气逃!

&ep;&ep;混蛋,畜牲,让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ep;&ep;“襄哥儿,陈大人又点你的牌子了,好生侍候着……”

&ep;&ep;“襄哥儿”是把他卖给这青楼的黑衣人留下来的名字,就是要他每次听到“襄”字,就想到自己之前的风光无限,再看看今日被万人骑的悲惨境地,求死不能!

&ep;&ep;谁知道忽然有一天,当他再一次被人欺辱到生不如死时,身体却像是忽然被人刺穿一样,前胸后背同时喷溅出大量鲜血,把那恩客吓了个半死,他更是在所有人或惊骇、或同情、或嫌恶的目光中,流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滴血,极端痛苦不甘,却又耻辱绝望地死去……

&ep;&ep;死不瞑目。

&ep;&ep;原本在西池国朝中,除去行事谨慎,从不争着出风头的太子君夜辰,最为居心叵测之人就是君夜燎,如今他一除,穆王君夜澜仍旧一派与世无争样,尽管君夜离已经不似从前受宠,他的地位还是一下子就突显出来。

&ep;&ep;而且自从紫凝治好娥嫔,又将寒妃的身体调理好之后,宣景帝对她忽然就多了诸多赞美之辞,连带着对君夜离的态度也大见缓和,这对其余几位皇子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ep;&ep;对于这样的局面,君夜辰仍旧没有什么异样,梅霜皇后更是不动声色。君夜离虽从未有过争位之意,朝中大臣却自动自发分成两派,各自支持一方,互相防备,互相制衡。

&ep;&ep;宣景帝是个聪明人,对于这样的境况绝对不可能一无所知,而他之所以未有任何表示,显然是另有打算,让人一时捉摸不透。

&ep;&ep;不过所幸庆国公从君夜燎谋反之事当中脱身,只被宣景帝警告了几句,并未受到什么责罚,也算不错。

&ep;&ep;林淑妃——现在已经是才人,是又气又恨又伤心,每天哭过之后,再诅咒紫凝和君夜离一通,并且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还不知道君夜燎已经惨死,还一直暗中动作,痴心盼望着儿子能够回来,也着实苦了她了。

&ep;&ep;话说回来,沐烟箩从来就瞧不上君夜燎,还一直埋怨父亲不该跟林才人同谋,那万一将来君夜燎当了皇上,她岂不是要做他的皇后。她看中的是君夜离,而且一直认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将来是一定要当皇帝的,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才行。

&ep;&ep;她一向自以为是,行事也多有偏颇,可在这件事上,看人出却出奇地精准,也算是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吧。

&ep;&ep;没有了君夜燎的算计,府上的眼线夏婕也已经除掉,紫凝和君夜离这一阵子难得的安生了许多,除了偶然想起寒云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其他一切也算尽如人意。

&ep;&ep;五天后即是东六国争霸赛选拔之日,沐烟箩和司徒静言是卯足了劲儿做准备,在私底下,她两个几乎是同时通过非常渠道,向海角小楼送上了求医贴。

&ep;&ep;紫凝斜倚着软榻,意甚慵懒地打开来,扫了一眼,嘲讽地道,“她两个对夜离倒是真有心,竟不顾皇上之威,找上我们。”

&ep;&ep;海角小楼名扬天下,就是因为它的无所不能,所以被一些心中有鬼之人所畏惧,尤其当权者,谁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机关算尽之后登上王位,自然怕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宣景帝更是严令宫中人不得与海角小楼有来往,司徒静言和沐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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