箩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找她救治君夜离,也算是对他用情至深了。

&ep;&ep;夕月不屑地挑了挑嘴角,“当然是因为她两个说什么也不会想到,小姐你就是海角小楼的主人,整个一误打误撞。”

&ep;&ep;夕颜瞄了妹妹一眼,道,“即使她们不知道小姐就是海角小楼的主人,也该知道小姐‘神医金铃’的名声,居然舍此而求助于海角小楼,就不怕皇上知道,责罚她们?”

&ep;&ep;“自然是不能让皇上知道的,”紫凝将拜贴扔回桌上,目光锐利,“而且我们有我们的规矩,如果不是她们自作孽,皇上必不会知道。”

&ep;&ep;夕月点头,道,“那要如何回绝她们?”即使要治好姑爷的毒,也是小姐自己心甘情愿出手,又何必承沐烟箩和司徒静言的情,这帖子自然是要回绝的。

&ep;&ep;“照规矩来。”紫凝神情很冷漠,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必她来操心。

&ep;&ep;“是,小姐。”

&ep;&ep;隔天,某两个自做多情的人同时收到了海角小楼的回帖,司徒静言扫了一遍帖子,登时气的脸色发白,把帖子给扔了出去,“好狂妄的海角小楼,居然不接我的帖子,太目中无人了!”

&ep;&ep;丫环绿蕊一看她气成这样,赶紧缩手缩脚地躲到墙边,免得成为无辜池鱼。

&ep;&ep;门口白色人影一闪,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是宽容而又无奈的笑,“静言,好好的又发什么脾气?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女儿家一定要温柔体贴,不然你这般样子,哪能赢得了魅王殿下的心!”

&ep;&ep;这男子正是司徒静言的孪生哥哥司徒阳烨,同样二十岁的他稳重、宽容而仁和,比起妹妹的火爆脾气来,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两人虽是孪生兄妹,相貌上却并不像,司徒阳烨生的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比司徒静言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如君夜离所说,他一直对朝堂争斗很是看不入眼,闲来无事时也只是跟好朋友一起喝花聊天,呤诗作对,过着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

&ep;&ep;益阳王对于他的不求上进不知道有多愤怒失望,可骂也骂了,关禁闭更是常有的事,他就是不改这份心性,益阳王还能把他怎么样。

&ep;&ep;“你少来!”司徒静言气哼哼地坐下,“我温柔又怎么样,魅王就肯多看我一眼了?现在有北堂紫凝在他身边,他更不把我看在眼里,我都要气死了,你还来看我笑话!”

&ep;&ep;“我哪里是看你笑话,”司徒阳烨无奈一笑,“我是要提醒你,魅王殿下跟魅王妃你恩我爱,他是不会娶你的,你趁早抽身的好。”

&ep;&ep;“抽不了身了,”司徒静言冷笑一声,“哥哥,我可是从小跟魅王订了婚约的,这辈子我要嫁就嫁他,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ep;&ep;六国赛不是还没到吗,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现在就放弃,不是她的风格。

&ep;&ep;司徒阳烨也知道她对君夜离的执念,情知劝她不得,摇头叹息道,“你呀,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早晚有一天吃了大亏,可别怪当哥哥的没事先提醒你。”

&ep;&ep;“行了行了!哥哥你少烦我!”司徒静言把他往门外推,“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快点作你的诗去吧!”

&ep;&ep;司徒阳烨无奈,被她推出门后,叹息着回房,心里想着还是要找个机会跟君夜离好好谈一谈,让他彻底绝了妹妹的念想才行。不然到头来,受伤害的只能是妹妹,他于心何忍。

&ep;&ep;一个时辰后,司徒静言来到了魅王府,直言要见君夜离。

&ep;&ep;尽管她不受魅王府人待见,可毕竟是益阳王府的人,无华还是进去通报一声。

&ep;&ep;紫凝自然知道她的来意,挑眉看向君夜离,“既然她说有很重要的事,那就见一见好了,免得耽误了大事。”

&ep;&ep;君夜离不无不可地点头,“好。”

&ep;&ep;无华转身下去,不大会儿将司徒静言带了上来,她一见那两位凑在一起说话,笑脸相对,深情款款,心里绝对不爽,但强忍着没有发作出来,“安宁公主,我有话想单独跟魅王殿下说,能否请你回避一二?”

&ep;&ep;她找海角小楼的事,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不然传到皇上耳朵里,终究是一桩麻烦。

&ep;&ep;紫凝还没等开口,君夜离已冷冷道,“你觉得本王对紫凝,会比对你更加信任吗?”换言之,不管她要说什么,难道他会瞒着紫凝?

&ep;&ep;紫凝暗暗好笑,心道夜离也太直接,让司徒静言怎么下台。

&ep;&ep;果然,司徒静言登时涨红了脸,差点没折个跟头,恼羞成怒地道,“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魅王殿下,你怀疑我什么?!”

&ep;&ep;“有话就说,”君夜离冷着一张脸,“本王能知道的事,紫凝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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