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极上此时多摆了一张软榻,蓝德妃眼泪汪汪地倚在上面,盖了床锦被,倒是蛮舒服的。不过看她脸色苍白,嘴唇青紫,是真的很不舒服。虽然是要掀紫凝个跟头,不过这戏也要做足,不然皇上怎么可能相信,又怎么可能轻易动紫凝。

&ep;&ep;少顷,内侍声音响起,“魅王妃到!”

&ep;&ep;宣景帝板着脸,“宣。”

&ep;&ep;“遵旨!——魅王妃觐见!”

&ep;&ep;紫凝迈步入殿,气势沉静,绝美的容颜仿如初见,即使刀枪林立,仍旧不见她有丝毫慌乱与退却,这份深沉与冷静,非常人可及。“见过皇上。”

&ep;&ep;“魅王妃,你……你怎能害本宫……”蓝德妃不等宣景帝开口,立刻开始哭着控诉,“妾身那么信任你,你……”

&ep;&ep;“娘娘先别急着把罪过推给我,”紫凝冷冷看着她,“谁是谁非,还未可知,我是医者,虽不敢说逢人必救,却从未借助医术害过人,娘娘这一手,玩得太大了。”

&ep;&ep;“你、你什么意思?”蓝德妃毕竟年幼,岂是死过一次的紫凝的对手,登时就有些底气不足,“本宫、本宫哪有在玩——”

&ep;&ep;“云儿,”宣景帝皱眉叫,“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些。”方才他正在批阅奏折,侍卫就将蓝德妃抬了来,她又哭又叫,一副虚弱的样子,直说是吃了紫凝的药之后成了这般样子,差点丢了性命。

&ep;&ep;宣景帝一时也不知道出了何事,即下了道圣旨,将紫凝召进宫问个清楚。

&ep;&ep;“臣妾有罪!”蓝德妃挣扎着掀开被子,起身跪倒,一副痛苦的样子,“臣妾侍寝许久,未能替皇上绵延子嗣,心中愧疚,听闻魅王妃医术过人,才、才想要找魅王妃寻医问药,结果、结果昨日服了她开的药,就、就腹痛不止,差点、差点死的不明不白!方才臣妾找太医看过,原来药中有、有毒——”

&ep;&ep;“有毒?”宣景帝吃了一惊,看向紫凝,“紫凝,你有何话说?”

&ep;&ep;“紫凝开的药方,绝无问题,”紫凝丝毫不见慌乱,抖了抖衣袖,“德妃娘娘这药,可是在太医院药房所抓?”

&ep;&ep;“是又如何?”蓝德妃自恃已经上上下下打点好,根本不怕她。

&ep;&ep;“那就容易了,”紫凝眉一扬,“凡是太医院药房抓的药,药方都是要留存的,以备查验。皇上只须将紫凝开的药方拿来,让太医们详加查验,便可知药方有无问题了。”

&ep;&ep;反正她只开药方,不负责抓药,只要药方没有问题,她就可洗脱嫌疑了。

&ep;&ep;“正是如此!”蓝德妃暗暗冷笑,“既然魅王妃是明事理之人,本宫也不就不多说,皇上,请替臣妾做主!”

&ep;&ep;既然她二人都如此说,宣景帝也就点了点头,“也罢。韩德海,你去趟太医院!”

&ep;&ep;“遵旨!”韩公公自是听的分明,赶紧下去办事。

&ep;&ep;他前脚出去,君夜离后脚就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样子,“儿臣参见父皇!父皇,紫凝绝不会害选妃娘娘,父皇明查。”

&ep;&ep;“是与不是,一会便知,”宣景帝面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你且站过一旁,不必多言。”

&ep;&ep;君夜离早料到父皇不会允许他插手此事,即应了一声“是”,而后退到一旁,暗暗向紫凝比了个手势:成了。

&ep;&ep;紫凝嘴角一挑,回了个手势:很好。

&ep;&ep;蓝德妃自是以为这一下一定能将紫凝扳倒,就算宣景帝不会杀她,至少也会治她个毒害皇妃之罪,君夜离若不相护,她必被驱逐,若他相护,就必定惹怒宣景帝,不管怎么样,这便宜她是赚定了,想想就兴奋!

&ep;&ep;去太医院一来一回之间也真够费劲的,直到近半个时辰后,韩公公才喘着气跑进来,“皇、皇上,药方拿到了。”边说边送上去,禀道,“太医院的几位主事太医也在殿外侯着。”

&ep;&ep;“做的不错,”宣景帝方才也是少了这一句,不过韩公公侍候他多年,也能替他想到。接过药方看了一眼,他也不甚懂,随即道,“宣主事太医觐见。”

&ep;&ep;韩公公一声通报,几位主事太医低头弯腰地进来,纷纷行礼,而后起身侯着。

&ep;&ep;“几位爱卿,你们来看看这药方,”宣景帝复又把药方递给韩公公,再传回几位主事太医手中,“此方可有问题吗?”

&ep;&ep;蓝德妃顿时大为得意,就等着宣景帝定紫凝的罪了。

&ep;&ep;几位太医接过,相继看过之后,都露出惊奇之色来,“回皇上,此方绝无问题,乃保胎养血之奇方啊!”

&ep;&ep;“正是如此,皇上,开此方者真乃高人也,不知皇上可否为臣引荐,臣必要向此人多多讨教!”

&ep;&ep;宣景帝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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