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登时松了开来,更是不避讳地看向紫凝,道,“药方是紫凝所开,除了‘神医金铃’,谁还有此能耐!”

&ep;&ep;紫凝淡然一笑,并不急着开口,好戏还在后头呢。

&ep;&ep;“嗯,此方固本而培元,药性温和,果真是保胎之佳品啊!”

&ep;&ep;他们说的其他话,蓝德妃都没有往心上放,唯一让她震惊的是其中两个字,“保胎?!”天,难道——

&ep;&ep;“是啊,娘娘怎么好像一副才知道的样子?”紫凝眼中是冷酷的笑意,神情却是惋惜的,“昨日我不是跟娘娘道过喜了吗,娘娘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不过娘娘体弱,要好生保胎才行,娘娘没在意吗?”

&ep;&ep;宣景帝似乎也是现在才明白太医们话里的重点,惊道,“什么?云儿也有了身孕?”怎么会这样?上次寒妃的胎没保住,他好不失望跟愤怒,怎么蓝德妃也是如此,也太诡异了吧?

&ep;&ep;“臣妾、臣妾不知道!”蓝德妃慌了,更是难掩后悔之色,“臣妾是服了药之后才……”

&ep;&ep;“各位大人方才已经说过,我开的药方绝无问题,”紫凝摇了摇头,“如果娘娘照方服药,腹中龙胎必定能平安降生。不过看来娘娘身边的人做事手脚不干净,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害的娘娘成这般模样,我想娘娘这胎已然难保,真是可惜了。”

&ep;&ep;“不、不是这样的!”蓝德妃双手紧压住肚腹,欲哭无泪,“皇上,臣妾、臣妾是让魅王妃给害的……”

&ep;&ep;此时她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万不该听了林才人的话,找紫凝开了药之后,再私自加了几味猛药进去,所以才会腹痛不止,此番不但不能将紫凝扳倒,反而害自己失胎,这桩买卖做的,简直太不划算了!

&ep;&ep;而且更要命的是,通过此事她已看出来,紫凝的医术确实非同凡响,此次她伤了身,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可这事儿肯定是要得罪紫凝的,那她以后不是连找紫凝诊治的机会都给葬送了吗?

&ep;&ep;“云儿,你胡说什么!”宣景帝脸色一沉,不悦地道,“太医们已经言明药方绝无问题,必是你身边之人出了纰漏,朕定会将他们一一严办,你不可再冤枉紫凝!”

&ep;&ep;“皇上——”

&ep;&ep;“好了!”宣景帝脸色一沉,警告似地瞪了蓝德妃一眼,“朕已说会查明此事,你无须多说!”

&ep;&ep;蓝德妃哪里还敢多言,可她付出如许大的代价,却不能动紫凝分毫,要她如何甘心!“是,皇上……”

&ep;&ep;“云儿,你如今身子大损,先不要想太多,回去好生休息,”尽管蓝德妃才失了胎,可他恼于她竟然意图诬陷紫凝,对她也没多少疼惜之意,“事情未查明之前,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免得越加伤身。”

&ep;&ep;蓝德妃又惊又急,皇上这是在变相地禁她的足,难道就一点不顾念她刚刚失了龙胎吗?可事已至此,她亦能看出眉眼高低,不敢再分辩,委委屈屈又无比悔恨地咬牙应道,“臣妾遵旨!臣妾告退!”说罢狠瞪了紫凝一眼,踉跄离去。

&ep;&ep;“臣等告退。”看势不妙,几名太医哪敢多留,纷纷施礼后,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

&ep;&ep;宣景帝闭了闭眼睛,余怒未消,一脸疲惫。他已经不再年轻,可无论宫里宫外,都不能让他省心,这些事儿不想还好,一想起来,他真是说不出的失望。

&ep;&ep;“父皇息怒,”君夜离上前一步,“此番原也是紫凝多事,竟弄到这般结果,父皇千万宽心,别气坏了身体。”

&ep;&ep;“不是紫凝的错,是她太过心善,就跟……”宣景帝條地住口不言,沉默了一会,换了句话,“紫凝,你切记着,遇事多长点心,不必委屈求全,但也别锋芒太露,知道吗?”

&ep;&ep;紫凝眼波流转,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恭身道,“谢皇上提点,皇上金玉良言,紫凝铭记于心。”

&ep;&ep;“很好,去吧,”宣景帝挥挥手,“这宫里宫外,也就你们两个能让朕省心。今日之事,朕会给紫凝一个交代,稍安勿躁。”

&ep;&ep;“儿臣不敢,”君夜离施礼,“儿臣告退。”

&ep;&ep;来到正阳殿外,紫凝一笑摇头,“这一次又一次的闹事,也确实为难皇上了。”

&ep;&ep;“也该让父皇知道知道这些人都存的什么心思,”君夜离冷哼一声,“以为人人都像我母妃一样,凡事不计较,忍让为先吗?”

&ep;&ep;你若知道蕙妃为何这般忍让,就不会这么说了。紫凝暗暗叹息一声,道,“皇上未必不知道后宫的明争暗斗,不过这些事向来繁杂,牵连甚广,哪那么容易理出头绪,判断出是非来。”

&ep;&ep;君夜离沉默一会,不得不承认,紫凝说的都对,一把逮住她的手,喜滋滋道,“不过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聪明,遇事走一步看三步,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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