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淡了下来,凝视着顾南漳,一语不发。

&ep;&ep;饶是顾南漳已经年近半百,辅佐过两任帝王,也被这鹰隼般的目光看得心中微怵。

&ep;&ep;“顾先生,依朕看,你这的确不是什么大病,是心病吧,”孟凭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了然的笑,“你一直觉得朕肆意妄为,难堪大任,所以就算朕身登大宝,你也宁可眼不见为净,也不想留在这里看朕胡闹,对吗?”

&ep;&ep;顾南漳怔了一下,一丝尴尬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ep;&ep;他会请辞吏部尚书,原因之一是担心女儿,但另一个重要原因的确如孟凭澜所说,他对孟凭澜没有信心。

&ep;&ep;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孟凭澜自小就喜武厌文,所以在他这里读书时两人的关系才会这么糟糕,此次经历了抵御外族入侵、扫平叛乱等意外,孟凭澜的军事才能毋庸置疑,可这样一位喜武的君王,对于他们这些想要修生养息、清平天下的文臣来说,并不是一样好事,再加上两人的宿怨在,他便心灰意冷,索性便想远避江南,眼不见为净。

&ep;&ep;这些念头当然搬不到台面上来讲,因病引退这个理由,大家的面子上都过得去。

&ep;&ep;没想到孟凭澜居然扯破了这层面纱,把这件事□□裸地摆在了大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