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闻到了李琬琰身上的玫瑰香,在那些刺鼻的脂粉气里,她的气味愈发幽深好闻,他指腹揉.着她白皙的下颚,一下比一下用力,像是把玩着什么喜爱的物件,他的手常年握剑,手背修长好看,指腹却覆着一层粗糙的薄茧,蹭过她的肌肤,很快生了红。
&ep;&ep;他手上一时用了些力,将她的下颚抬得更高,呼吸交错间,彼此的唇近在咫尺。
&ep;&ep;李琬琰面庞微微发烫,不知是不是酒香熏得,脑中的思绪忽然混沌起来。
&ep;&ep;时间像是静止了,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她耳畔忽而响起一声冷笑,带着几分鄙夷。
&ep;&ep;钳在她下巴上的手松了开,萦绕在她呼吸间的酒气顷刻散了,她微微抬眸,正撞进萧愈的眼里。
&ep;&ep;“可是觉得本王会吻你?”他嘲讽笑着:“只是你这般心如蛇蝎的女子,本王觉得脏得很。”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萧·心口不一·愈:本王觉得脏。
&ep;&ep;李·莫名其妙·琬琰:???给爷爬。
&ep;&ep;第5章
&ep;&ep;李琬琰清楚看到萧愈眼中的讥讽,她静默看了他几瞬,随后收回目光。
&ep;&ep;她垂下眼眸,瞧见了自己手腕上一圈红痕,语气依旧如常平静。
&ep;&ep;“摄政王漏夜叫本宫前来,难道就只为讥讽一句?”
&ep;&ep;萧愈看着李琬琰将自己情绪掩藏的滴水不漏,忽有兴致的勾了勾唇,他抬手从袖中拿出一本奏折,扔到李琬琰身上:“今早御史台上了封折子,参景阳伯仗势欺人侵占民田,人证物证俱全,本王已下令将他入狱。”
&ep;&ep;景阳伯是太宗子嗣梁成王一支,同为李氏宗亲,按辈分算是李琬琰的族叔。
&ep;&ep;李琬琰没想到自己只病了一日,就生出乱子,她拾起落在膝头的奏折,大致看过折子上的内容,随后抬眸看向萧愈:“若情况属实,本宫会按律处置,王爷大可放心。”
&ep;&ep;“王爷若无别的事,本宫便不打扰王爷雅兴了。”
&ep;&ep;李琬琰话落,见萧愈不置可否,她手拿着折子起身,走出阁门,一路下了楼。
&ep;&ep;明琴等候在外,见李琬琰出来,第一个跑上前,她悄悄观察,见李琬琰神色安然如常,松了口气。
&ep;&ep;随着李琬琰离开时,明琴回头,恨恨的瞪了一眼守在门前凶神恶煞的傻大个。
&ep;&ep;霍刀手握着八十斤的长戟,明琴的眼神看得他一头雾水,可他来不及细想,就听到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回头见萧愈从上面走下来,霍刀连忙转身恭敬垂首:“主子。”
&ep;&ep;“刚刚下头的人来报,景阳伯夫人已经进宫了,现下正坐在未央宫等着。”
&ep;&ep;萧愈闻言淡淡嗯了一声,他望着万音阁前的石子小道,夜色深深,远处的景设早看不清楚,他像是出神片刻,接着收回目光,神色恢复如常冷峻。
&ep;&ep;“出宫。”
&ep;&ep;***
&ep;&ep;李琬琰刚回到未央宫,等候已久的内侍总管跑上前禀报,说景阳伯夫人突然求见,哭着要见殿下,现下正被安置在偏殿里。
&ep;&ep;总管觑着李琬琰的面色,小心询问:“殿下可要召见?”
&ep;&ep;李琬琰手中还拿着御史参奏的折子,想想刚才萧愈在万音阁的态度,显然是有备而来,她病了一日,早朝上的事不甚清楚,难免被动,现下还是先要将事情问清楚的好。
&ep;&ep;李琬琰在正殿召见了景阳伯夫人刘氏。
&ep;&ep;刘氏早哭肿了眼睛,见到李琬琰瞬间跪了地:“殿下救命!”
&ep;&ep;李琬琰看着情绪激动的刘夫人,先让明琴将人扶起来,赐了座。
&ep;&ep;刘夫人坐下后,仍手捏着帕子哭泣不止,诉苦道:“那摄政王的兵就像强盗,夜里硬闯了伯府,把伯爷给掳走了……殿下,我家虽只是个伯府,伯爷官职也不高,可到底是先帝亲封的,摄政王这样无法无天,可还将先帝和您放在眼里……”
&ep;&ep;李琬琰先是沉默听着,待等刘夫人说完,便让明琴拿了奏折给她看。
&ep;&ep;刘夫人看了奏折,一时脸色微变,忙又跪了地:“殿下恕罪,伯爷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妾身进宫前已命人归还了田产,还多赔了许多银两,如今那家人也答应不再追究,求您念在伯爷他是初犯,饶他一次,您若不开恩,妾身只怕摄政王是要将伯爷杀了……”
&ep;&ep;“奏折上说的这些,可都属实?”
&ep;&ep;刘夫人的话被李琬琰打断,听到询问她惭愧地点了点头。
&ep;&ep;“可还有遗漏的?”李琬琰又问。
&ep;&ep;刘夫人闻言抬起头,抿了抿唇,接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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