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阑携星寧夕入帐,将她放上软榻,伸手又点了她穴道。

&ep;&ep;「你!」星寧夕心下一惨,这羽竹内功不差,才解了几成的穴,又被点了。

&ep;&ep;夜阑笑笑,落坐软榻,拿过一杯水,凑到她唇边,道:「喝水?」

&ep;&ep;星寧夕只怒瞪着他。

&ep;&ep;「你眼神这般兇也是好看。」搁下水,又递了个馒头到她跟前:「你应该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不饿么?有人餵你还嫌弃?」

&ep;&ep;星寧夕怒斥道:「你真是无礼异常,到底想做什么!」

&ep;&ep;夜阑瞧了她一眼,搁了馒头,倾身靠上前,困她在双臂间,道:「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么?我没别的营帐给你,你将且在这儿睡几晚。」

&ep;&ep;他那双大手,操惯大刀,也折遍花枝,挺是熟练的抚上她身子,淡淡摩娑在她起伏的胸前。

&ep;&ep;这朵白棠,出身名门,幽锁深宫,殊姿绝色难得,光隔衣触着她,已挠得他心痒难耐。他又挨近了些,凑在她面上,如蜂如蝶,点吻她一双星眸,一对粉颊。

&ep;&ep;「你…你无耻!你要敢碰我,巖靖峰早晚拿剑劈了你!」他双唇甫触及她,她身子一颤,万分惊恐,又长年计较倾天意志成了性,这话实无心脱口。

&ep;&ep;挑弄的动作僵了僵,夜阑望了她一眼,平眉微歛,倏然摸出腰间短刀直抵上她颈,冷道:「你和巖靖峰什么关係?你敢玩弄我月盟?」

&ep;&ep;见自己情急说错了话,这倾天意志一事他自是不晓。她别过眼,转了个弯道:「我和他没什么关係,你大敌当前还别生念想,巖靖峰派人要劈你自是容易。」

&ep;&ep;闻言,他眼里凶光淡了不少,估量半晌,短刀入鞘,道:「不劳你掛心。倒是…那日见堂主,对你似有几分意思,你与他一块儿了?」

&ep;&ep;星寧夕直觉摇了摇头,见夜阑益发笑得深沉,心里惨道,哎呀,这摇头做什么,拿叁哥挡一下他该也不会在意。现下倒好…。

&ep;&ep;「那就好。」夜阑一笑,俯身缠吻上她嘴唇,封了她又想发话的口。

&ep;&ep;帐外响起羽竹声音,低声急道:「夜阑,莫为难星门主,我们需得她帮忙,长老和堂主不过几日便到,莫要生事。我能进去么?」

&ep;&ep;夜阑笑脸一收,瞧了星寧夕半晌,缓了动作。

&ep;&ep;刚让她打了岔,又听得羽竹一唤,秋风扫落叶,败兴不少。他起身端过杯子,喝了口茶水,道:「进来吧!」

&ep;&ep;羽竹闻声掀了帘,瞧了星寧夕一眼,见她斜躺榻上,脸色煞白,衣衫倒还整齐,松了口气,搁了些阵法图在案上。

&ep;&ep;夜阑沉着脸,厉眼扫过羽竹,冽如刀风冷得他心里发寒。一向夜阑帐里有女人,从没部下敢轻扰。羽竹依恃夜阑乃防卫队之首,行事计较并不轻率,撑着胆也得拦上一拦。

&ep;&ep;夜阑取过阵法图,看了看,又凑道星寧夕眼前,道:「瞧瞧,瞧完我帮你解穴,你若乖乖待着,便能得些自由,若是想跑,这穴便只好再点回来。」

&ep;&ep;星寧夕镇下心慌,心道解了穴便万没有再让你点回来的道理,绝对杀得你一乾二净。她抬眼不经意看了看那图,心思立时让那阵法绊住,凛道:「这是…森门星支幻阵?」

&ep;&ep;夜阑闻言,满意地伸手解了她半穴,供她活动,道:「有没有哪里错了?」

&ep;&ep;陡获自由,武行却还叫他抑着,想来比拚不过他。她一脸颓然,只得起身接过图,再详看了两次,摇了摇头。

&ep;&ep;夜阑见她满眼期待又转瞬消沉,心思尽显在眼里,一笑,拿起馒头,递给星寧夕。

&ep;&ep;星寧夕看了他一眼,心里犹豫。她确是饿坏了,又这半穴终究好解得多,吃点东西不定有机会逃跑。然转念又想,这馒头该不会又有毒…,这几日来,倒学会随时要提防人了。

&ep;&ep;夜阑见她盯着馒头直瞧,思忖量多,笑道:「吃吧。这不是才刚解了你穴么?没下药的。」

&ep;&ep;她瞪了他一眼,接过馒头吃了。瞧了瞧阵法图,道:「这你画的?你们近日打得都是星支?上回来信还未听你提及。」

&ep;&ep;羽竹道:「巖靖峰本要亲自下岱山,最近却不知为何召回了地门,换出了森门,又派出了星支,索伦领大批人从北关入岱山门,兴许有些调动。」

&ep;&ep;夜阑搁了杯子,解释道:「地门终究是实打,这森门星支幻阵打一堆石子木头搁出的幌子,佈出云雾般的幻境,心志脆弱些的兄弟,都败下阵来。阵法不难,幻境却有些难办。星支人不多,我们攻不上,他们出不来,就这么堵在南城边,这才得了些空,下来理理药务。明早又得赶回去。」

&ep;&ep;星寧夕点了点头,心道这夜阑为人特差,办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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