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她,渐行渐远,那女的头一垂,贴在沙地上,绝望地呜呜直哭。
沙沙看到这里,心里一阵酸酸地翻腾,几次眉毛扬起,几次青筋暴起,几次强压下去,别管闲事,别滥起同情心,管了就会有麻烦,可她炽热的心,还是让她头脑一热,一跃而起,落到那女的旁边,快速扶起她的头,那女的似乎昏迷了,额头滚烫,嘴蠕动着说:
“水--水--”
沙沙放下她的头,几个纵跃,已然到了前面队伍后面,喝道:
“站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做。
那些人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喝令,吓了一跳,随即以为被军警包围,像训练有素地体趴倒。
那个领头的(骂女孩的),也趴倒在地,双手高举过头。
看到这等模样,沙沙直想笑,这些人怎么啦,这么听话,都趴倒。
那领头的直骂老天,今次又栽了,可好一会儿没动静,也没人上来把他摁住铐上,这不符合套路啊,慢慢扭头,从胳肢窝里向后看。
清清楚楚,月光下只有一个小女孩站在那里,那火气大啊,腾地一下站起来,掏出手枪朝这个女孩走去,看看谁吓唬谁,他疯子般挥舞手枪走到小女孩跟前叫道:
“特么的,喊什么喊,不知道这么喊,会吓死人吗!”
沙沙看他这模样很好笑,于是笑着说:
“快把枪放好,走火了怎么办,”她想起了她打过的那些枪。
咦--,一点也不害怕,叫我把枪放好,这么个小女孩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月光下一个人站在这里,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会不会是吸血鬼,想吸我们的血,那个地方盛传吸血鬼,由被咬到的人转变,他心虚地用枪磕了一下自己的脸,再仔细看,这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因为他清楚地感到她不是鬼,而是连鬼都害怕的死神,惨淡的月光下,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可怕的蓝光,在这种地方出现,不是死神是什么。
“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虽然用手枪指着她,却完没有开枪的底气。
“把手枪放好,把水给我,再把那女孩的护照给我,把她丢那里,上帝会惩罚你的。”
“上帝会惩罚我的?”
他心中害怕,也不知怎么搞的,觉得服从这个小女孩是天经地义的事,上帝会惩罚我的,他心中这么念叨着,头脑一片混乱,回去拿来水和护照。
沙沙接过。
“快带他们离开,不要对任何人说看见我,还有,以后再也不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是是是,是是是。”
说着赶紧回头,队伍里问:
“那是谁?”
“没看见,没看见。”
说着,带着队伍走了,他以后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一直到安详地死去。
沙沙回到那丛仙人掌旁边,扶起女孩的头,那女孩已经不省人事了。
沙沙把皮囊里的水倒一些手上,洒在她干燥的脸上、嘴上,那女孩微微张嘴找水的样子,沙沙把皮囊嘴塞到她嘴里,小心抬起皮囊,她大口大口地喝,她慢慢有了意识,努力睁开眼睛,月亮在天上,她看见一张朦胧的脸俯视自己,风在仙人掌上吹过,她觉得理智恢复了,有人爱护地扶起她,想起刚才绝望的事,但还是心有余悸地迷惑地说:
“你是人吗,是你救的我吗。”
“是的。”
“我没做梦吧?”
“是的,没做梦。”
那女孩体力还没恢复,无力地流着泪说:
“谢谢。”
“不用谢,你还能说话吗,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天亮了我送你回家吧。”
那女弦摇摇头说:
“我没有家,我是孤儿。”
沙沙一愣,孤儿,这可怎么办,原想天亮送她回家,自己再去办事,现在可好,是个孤儿,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说不定还不认得回家的路呢,叫你别管闲事,别泛滥同情心,自己有重任,是救更多的人,现在倒好,怎么办。
那女孩见沙沙语顿,犹豫起来,觉得沙沙会不管她,害怕地说:
“求求你,别扔下我。”
“不不不,”沙沙说,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大概这个可怜的人遇到的坏人太多,于是补了一句;“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安排你。”
“让我跟着你好了,你到哪里我到哪里,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会洗衣服,会做饭,会扫地,”她小心地说。
“这怎么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办,跟着我可不行,”她想到了猎狗星人,跟着自己太危险,接着脑光一闪;“对了,你们要到哪里去?”
“M国,他们说那里是天堂,伸手就能抓到钱,”她露出希望的目光。
沙沙被她说得笑起来,说:
“哪那么容易,”她突然想到M国北极熊她们,不知她们怎么样了,有那么多宝藏,把她交给她们不错,只是经过失望岛的事,她们三人肯定在猎狗星人的名单上,再送过去就是四个,猎狗星人倒希望这样,省得东找西找,一网打尽,真难办哪,不管了,反正是沾上边了,就交给她们,她们人都挺好,希望猎狗星人不在找她们的麻烦。
“就到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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