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言谢绝。

&ep;&ep;“那我们现在去吃个午饭。”黎珍随机应变。

&ep;&ep;九点半就吃午饭,太夸张了。诸航哑口。

&ep;&ep;晏南飞笑笑,代诸航道了谢,请黎珍帮他也买张十点二十的火车票,他陪诸航一同回北京。

&ep;&ep;然后,他把黎珍一行打发走了,问诸航想吃什么,诸航随手一指:“肯德基吧。”

&ep;&ep;泄愤地点了大号的汉堡、大份的薯条、大杯可乐、大碗芙蓉汤,眼角一扬,侧过半个身子。和长辈一起,当然没有晚辈付款的道理。

&ep;&ep;晏南飞笑容可掬地问道:“要不要再来份圣代?”

&ep;&ep;“好啊,我要草莓的。”不吃白不吃。

&ep;&ep;晏南飞掏出票夹付款,让她找张桌子坐下,他等食物全了,再过去。宠溺的语气完完全全当她是一小孩儿,想撒个泼都没理由。

&ep;&ep;诸航闷闷地坐下,啃噬着指甲。

&ep;&ep;“没吃早饭?”晏南飞瞧着诸航鼓起的双颊,直咧嘴。

&ep;&ep;诸航眼都没抬,“喔。”

&ep;&ep;“原来真有产后抑郁症一说。”晏南飞招手,请服务生给他倒杯水。

&ep;&ep;诸航一口呛住,咳得脸像熟透的小辣椒。“产后抑郁症?”

&ep;&ep;“不是吗?不然怎么会一声不吭地跑来南京,绍华惹你生气了?”这孩子白皙的肌肤因为咳嗽而覆上粉红色,显得特别清新漂亮。

&ep;&ep;“我不是离家出走。”

&ep;&ep;“嗯,你是来走亲访友,游山玩水。”晏南飞责备地瞪她一眼,“你现在是妈妈了,不比从前,不能这样任性。你想过绍华会担心你吗?”

&ep;&ep;没有心情再吃东西了,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叹息道:“小姑夫,我讲过了我真不是任性……”

&ep;&ep;“那你是有计划有预谋的?我给绍华打电话问起你,他都接不上话。”

&ep;&ep;“他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她嘀咕。

&ep;&ep;黎珍很快就送来了晏南飞的火车票,还有两大袋南京特产,什么板鸭之类的,体积很大。

&ep;&ep;他们作为贵宾,走的是专用通道,车上有他们两人的专用包厢。黎珍与晏南飞握手道别,保养不错的丰腴面容浮出淡淡的晕红,下车时,眼中水光潋滟。

&ep;&ep;诸航脱口问道:“她是你大学时的红颜知已?”

&ep;&ep;天阴灰灰的,车厢里开了灯,灯光照在晏南飞的肩上,一侧处在背光中,轮廓清晰,另一侧被灯光照亮,他的表情有点模糊,有点像跌入了时间之河。

&ep;&ep;“我说对了?”诸航弯弯嘴角,不指望晏南飞认真回答。

&ep;&ep;没想到他接话了,浅浅一笑,些许落莫与感慨。“我和黎珍只是同学,但我确实在那个年纪喜欢过一个人。”

&ep;&ep;诸航兴奋了,长辈们对于恋情通常都非常隐讳,聊起,大部分是平淡无奇,有些却荡气回肠。

&ep;&ep;“少男少女的喜欢不需要彼此了解,是一见钟情式的,长大后也会有一见钟情,但那是饱经世事沧桑、深知人间冷暖后的一见,钟情是在一瞥后深思熟虑的理性结果,而年少时的一见钟情,则完全是理想的、感性的、毫无自我保护的。”

&ep;&ep;“好深奥,你的意思是你有过两次一见钟情?”

&ep;&ep;晏南飞苦笑,“可能是吧。”

&ep;&ep;诸航直眨眼,车开动了都不知。

&ep;&ep;“二十二岁时喜欢一个小女生,一腔热情,不闻不问,头脑发热,许下这样那样的誓言,后来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那份走到白头的自信。年轻时,人总是擅变的。有了阅历,有了挫折,整个人慢慢沉淀下来,这时的恋情才是真正的恋情,我可以自豪地告诉她,我能给她幸福。男人过了三十五岁,才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p;&ep;诸航有些不理解,“你的意思是三十五岁前男人讲的话都不能相信?”

&ep;&ep;“哈,”晏南飞大笑,“我只是指我,你别联想到绍华。”

&ep;&ep;“你很幼稚?”

&ep;&ep;“曾经是。”

&ep;&ep;“替你的初恋女友感到同情,但愿她不太深爱你,不然,她会觉得受到伤害。”她一直都觉得“爱”是一个凝重的词,一旦出口,便如千斤重,别拿幼稚当借口。

&ep;&ep;“你很幸运,爱的人是绍华,他非常有担当。”晏南飞语重心长。

&ep;&ep;“啊,过江啦!”她站起来,趴在窗边看下面滔滔的江水。江中有几艘大型的货船鸣着笛驶过,远处一大片芦苇丛在风中飘荡。

&ep;&ep;姐姐说过,南京是六朝古都,又有江南秀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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