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又有历史的沧桑斑痕。与北京相比,它更多一份雅致与细腻。可惜她来去匆匆,没有领会得到。

&ep;&ep;她问过姐姐为什么不留在南京工作?当时,姐姐是可以留校任教的。

&ep;&ep;姐姐说,她想换个环境而已。

&ep;&ep;她睡了一会,醒来,晏南飞不在包厢。回来时,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

&ep;&ep;“你抽烟,小姑姑有没有意见?”她笑问。

&ep;&ep;“不要太过,是可以接受的。她画画时,偶尔也会抽几支。她最爱的事,是画完画之后,畅饮一杯法国红酒。”

&ep;&ep;“你们生活非常惬意。”

&ep;&ep;“还行!”晏南飞的笑是伉俪情深的幸福满足。

&ep;&ep;列车在石家庄站停靠时,诸航焦躁地揉揉头发,呵呵笑道:“小姑夫,一会我们到站就兵分两路啊,这一路谢谢你的照顾,我们后会有期。”

&ep;&ep;“你另有什么计划?”晏南飞不太赞成地看着她。

&ep;&ep;“没有,我的终点站就是北京站,只是我需要去办点事,我和首长有汇报,他同意的。”

&ep;&ep;“那件事我不能知道?”

&ep;&ep;“每个人都有隐私的,是不是?”

&ep;&ep;晏南飞沉吟了下,“好吧。”

&ep;&ep;车到北京站后,晏南飞等着诸航离开了十分钟,才起身下车。不远不近,正好可以将她的身影罩在视线内。

&ep;&ep;月台上人很多,一个身着灰色大衣、头发整齐地盘起的女子踮着脚四下张望,诸航叫了声,欢快如孩童般地向女子跑去。

&ep;&ep;女子的面容与诸航有几份相似,但她因为年纪的缘由,多了几份知性、翩然的气质,眉目间淡淡的风韵如画。

&ep;&ep;她疼惜地将诸航搂住,接过包,不住地上下打量

&ep;&ep;晏南飞微笑来不及展开,突地凝在了嘴角,连惊愕都来不及掩去,就那么与女子的视线撞上。

&ep;&ep;“姐,你怎么了?”诸航发觉姐姐的脸猛然间苍白如雪,眼神慌乱不安,握着她的手一片冰凉。

&ep;&ep;“没……没什么。我们走吧,梓然还在学校等着呢!”诸盈闭了闭眼,咽下翻涌的痛楚,拖着诸航,僵硬地离开。

&ep;&ep;诸航悄悄回了下头,想和晏南飞挥下手。

&ep;&ep;他却像是被什么惊着了,目光笔直,一脸不敢置信的呆滞。

&ep;&ep;诸盈的家在一幢紫红色的四层楼里,老式的公寓,以前住的是拿政府补贴的工程师们。后来,他们都换了新房,这儿就另行分配,骆佳良及时抢了一套,恰好赶上和诸盈结婚。

&ep;&ep;在北京能有自己的房,对于工薪阶层来讲,是件了不起的事,虽然它小得完全可以叫巢。

&ep;&ep;进走廊,往左拐第一家,就到了。

&ep;&ep;一楼,却带了个小院,种着几株一人高的柔顺的植物。

&ep;&ep;骆佳良的摩托车就搁在院角,诸航多看了几眼。车保护得极好,上面还遮着块挡雨布,两只头盔搁在挡泥板上。一只是黑的,一只是红的。那天的妙龄女子戴的就是那只红的。

&ep;&ep;诸航悄悄瞄了下诸盈。

&ep;&ep;诸盈低头开门,钥匙怎么也对不上锁眼,她气急地用脚踢了下门。

&ep;&ep;骆梓然愕然地看着妈妈,又斜了眼诸航。

&ep;&ep;他在和诸航生气,到现在都没叫一声小姨。

&ep;&ep;这人只比他大十二岁,充什么老呀,哼,和他抢东西吃、抢电脑玩。有次爸妈都出差,委托她去开家长会。她把手背在后面,问老师,我家梓然在学校乖吗?如果不乖,就给我打,别手软,不打不成才。

&ep;&ep;他真想装着不认识这人。

&ep;&ep;最最让人讨厌的是,这人说话不算话。讲好十岁生日,她陪他一天,给他买一套几米的画册,结果,她跑南京去了,足足一年。

&ep;&ep;门开了。

&ep;&ep;门内,骆佳良腰里扎着围裙,甩着手里的水。身后的厨房里热气弥漫,菜香饭香交杂着飘了过来。

&ep;&ep;“航航到了呀!”他的脸庞很大,眼睛很小,笑起来眉眼全挤在一块。

&ep;&ep;“姐夫好!”诸航叫了声,把手中提的一个礼品袋递过去,那是晏南飞硬塞给她的。

&ep;&ep;“在外那么辛苦,干吗乱花钱?姐夫家都有的。”骆佳良嗔怪着,“我家航航咋这么瘦呢?”

&ep;&ep;“这是骨感美。”诸航不自然地摸摸脸。

&ep;&ep;“美这个词和你无关,请别乱用。”骆梓然板着个小脸,换鞋,进屋。

&ep;&ep;“怎么这样和小姨讲话?”骆佳良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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