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送还?什么东西?”

&ep;&ep;他们终于谈到了此处,楚宴捏紧了手,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

&ep;&ep;“是关于离殿下的事……”

&ep;&ep;楚宴的耳朵里只剩下了嗡嗡声,纪止云当真为了燕离要置他于死地。

&ep;&ep;起初要他为燕离去死,现在又觉得他占了燕离的位置?

&ep;&ep;楚宴自嘲,笑自己真傻,明明自己和纪止云之间不死不休,为何还被他给占了先机?

&ep;&ep;正当纪止云快要开口,楚宴便朝燕王跪了下去。

&ep;&ep;“王兄,我也要一件事想告诉你。”

&ep;&ep;纪止云皱紧了眉头,也不知楚宴在玩儿什么把戏。

&ep;&ep;燕王单手托腮:“何事?”

&ep;&ep;纪止云皱眉:“是我先想跟王上说的,不知殿下可否稍等……”

&ep;&ep;楚宴却半点都不理会对方,而是满眼儒慕的望着燕王:“我心悦王兄。”

&ep;&ep;第26章

&ep;&ep;此言一出,惹得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

&ep;&ep;四周静悄悄的,宫人们全都瑟瑟发抖,生怕燕王一个狠心就把他们诛了口。

&ep;&ep;毕竟……离公子和王上可是兄弟?

&ep;&ep;谁让他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ep;&ep;正当所有人都会觉得燕王会大发雷霆,淮月也觉得这次倒了大霉,不该来此侍奉。

&ep;&ep;没想到,楚宴说出此话之后,燕王不但没有发火,反而轻咳了一声,脸上有诡异的红晕:“你就是想跟寡人说这个?”

&ep;&ep;楚宴低下了头:“还有一件事,此事我只想单独同王兄说。”

&ep;&ep;燕王:“……好。”

&ep;&ep;楚宴松了一口气,而旁边的纪止云忽然呼吸不畅。

&ep;&ep;那是一种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失去了自己的掌控的感觉。

&ep;&ep;他原以为,楚宴不过是个废掉的棋子,有朝一日被废子所牵扯到了感情,纪止云觉得不爽极了。

&ep;&ep;“还跪着做什么?起来罢。”

&ep;&ep;“嗯。”

&ep;&ep;楚宴重新坐了回去,燕王叫人来给他添酒的时候,宫人因为太紧张而撒了一些在燕王身上。

&ep;&ep;他顿时就瑟缩的跪了下去:“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ep;&ep;燕王脸色微沉,还好是陈周有眼色,踹了小太监一脚:“你这没眼力色的,赶紧滚了。”

&ep;&ep;小太监知道陈周是在救他,立马就滚了。

&ep;&ep;燕王觉得尤其扫兴:“寡人回宫换件衣裳,淮月,你在此伺候着。”

&ep;&ep;淮月听出了燕王的言外之意,是想让她看着纪止云,不让楚宴和纪止云有单独接触的机会。

&ep;&ep;淮月连忙低头:“诺。”

&ep;&ep;等燕王走后,此处就只剩下了纪止云和楚宴。

&ep;&ep;亭内寒风阵阵,吹得人有些冷了。

&ep;&ep;楚宴拢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听到身侧有人说:“公子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自己的危急。”

&ep;&ep;楚宴淡淡的望了过去:“不及先生分毫。”

&ep;&ep;对于纪止云来说,这样的楚宴无比陌生。

&ep;&ep;他该是触之可及的,性子柔软的,就不该是这样长满刺的样子。

&ep;&ep;“你既然还认我先生,便不要惹我生气。”

&ep;&ep;“先生曾教我读书识字,所以先生永远是我的先生。”说到这里,他又凑了过去,用甜蜜柔软的声线说道,“可谁说,先生就不能是仇人?”

&ep;&ep;当楚宴凑近他的时候,墨发滑落了一截,那红色的发带也差点掉在纪止云的脸上。

&ep;&ep;他这样笑盈盈的望着自己,那双茶色的眸子却是冰冷一片。

&ep;&ep;纪止云莫名感到心悸,这样的楚宴……他是第一次见。

&ep;&ep;鼻尖萦绕着药香,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楚宴便已经离他而去。

&ep;&ep;“淮月,这里的梅花全都砍了吗?”

&ep;&ep;“没有,昨日没能来得及,尚留了一株。”

&ep;&ep;楚宴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低头时尽是风流慵懒:“那便留着吧,空了我想去看看。”

&ep;&ep;淮月被这美景给看得愣住,外面是茫茫白雪,天空也雾蒙蒙一片,仿佛蒙了一层细沙似的。寒风吹拂,细雪飘落在楚宴的墨发之间,那根红色的发带,衬得他肤色更白。

&ep;&ep;仿佛天地间都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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