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嫔主子,翊宁宫派人送贺礼过来,贵妃娘娘特地准备了两套东珠头面,还望您莫要嫌弃。”
&ep;&ep;“奴婢是宜嫔的贴身宫女,特送来三幅名家字画,以及笔墨纸砚若干,主子知道您最好这些了。”
&ep;&ep;“还有奴婢家的主子如嫔……”
&ep;&ep;云袖在一旁看着各宫争先恐后地派人过来送贺礼,虽然知晓这是后宫沿用旧朝的惯例,可她此刻依旧笑得合不拢嘴。若放在平常,何曾见着这些妃嫔的贴身宫女如此放低身段的一面。
&ep;&ep;兰芷的腿脚如今恢复了大半,曹太医命她多多走动,于是兰芷此刻也站在悠雨轩殿内,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ep;&ep;虞晚倒是面色如常,和各宫派来的那些宫女们说了一会子话便累了,便打发云袖在外面待人接物。
&ep;&ep;她自个儿和陆贵人一同躲进了内室,二人一同翻看起从宫外买来的话本子,只觉新鲜有趣,看得不亦乐乎。
&ep;&ep;直到小半个时辰后,云袖步履匆匆地掀帘走了进来,向虞晚禀报道:“启禀主子,太后娘娘那头,也派人送了贺礼过来,说是要让主子亲自打开……”
&ep;&ep;虞晚自话本子上抬起头来,她顿时收了脸上笑意,淡淡道:“拿来吧。”
&ep;&ep;兰芷端着太后娘娘送来的贺礼,小心翼翼地缓步走来,将那红木盒子放下。
&ep;&ep;虞晚不知太后的想法,略一拧眉,便伸手打开了盖子。她希望里面有这个月该领的那粒药,若真是这般她就能轻松许多,也能说明太后对她没有什么其他要求。
&ep;&ep;然而,那盒子里面只有一支红宝镶嵌的步摇。
&ep;&ep;虞晚抬起那支步摇瞧了瞧,只见硕大的红宝在殿内熠熠生辉,色泽竟是比舒贵妃前些日子献出的那一对还要好。
&ep;&ep;陆贵人惊讶地睁大了眼,她也是头一次见如此漂亮的红宝,忍不住夸赞道:“早些便听说太后娘娘极为宽宏,这次为了晚儿妹妹可真是下了血本,竟连这等稀罕之物都拿了出来。”
&ep;&ep;虞晚的视线落在那盒子内,她放下那支步摇,把那盒子翻了个底朝天,结果都一无所获。
&ep;&ep;她静默一瞬,随即才调整好心绪,笑着回了陆贵人道:“姐姐说的极是。”
&ep;&ep;陆贵人原本想逗虞晚开心,此刻看出了虞晚的心事,便笑着打岔问云袖道:“外头可还有人送礼来了?”
&ep;&ep;“还有几位主子也送了礼来……”云袖一五一十地列举出各宫送礼的礼单,她自幼记性很好,此时复述也不在话下。
&ep;&ep;不料就在此时,外头突然走进来一位小宫女,朝虞晚禀报道:“主子,徐常在也派人来了,说是让您亲自出去瞧瞧。”
&ep;&ep;陆贵人一听便蹙起了眉:“要让虞嫔亲自出去瞧瞧?这小小一个宫人,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ep;&ep;小宫女低下头讷讷道:“奴婢也同她这么说了,奈何这人似乎执意要见到虞嫔主子,否则便不肯走呢。”
&ep;&ep;虞晚挑眉,不知徐常在这次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她若是不出去,万一徐常在派人传她仗势欺人该如何是好?
&ep;&ep;可她若是出去了,万一又中了徐常在的套呢?
&ep;&ep;经过好一番左思右想,虞晚最终还是问道:“是何人在外间?”
&ep;&ep;“应当是徐常在那儿的宫女榆叶,瞧着瘦瘦小小的,奴婢曾经和她说过几句话,她声音细声细气的。”悠雨轩的小宫女老实答道,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虞晚。
&ep;&ep;虞晚听后心想,徐常在莫不是派了个腼腆的宫女过来。
&ep;&ep;“那便出去瞧瞧。”
&ep;&ep;榆叶立在外间,手里端着一盆红珊瑚盆景,她不时东张西望,见虞晚迟迟未曾现身,眼底闪过一丝忐忑不安。所幸后来终于听见内室传来一阵脚步声,榆叶竖起耳朵听见了,此刻忙打起精神,朝虞晚行礼道:“奴婢参见虞嫔主子,徐常在听闻您晋了位份,特地选了一株上好的珊瑚树,命奴婢送来。”
&ep;&ep;“起来吧,把珊瑚树放下便是。”虞晚不欲为难一个宫女,早先见榆叶独自端着一大盆珊瑚树,她心里便有些好奇,“这么重的物事,你家主子就派了你一人过来?”
&ep;&ep;榆叶腼腆一笑道:“是,徐常在怀了陛下的子嗣,身边缺不得人,便只让奴婢一人过来。”
&ep;&ep;说罢,她轻轻放下那珊瑚树盆景,不料她一个不慎,竟把那盆景放到了桌角,松手时便摔了下来,那些红珊瑚立时碎在地上,弄得满地都是,不少碎片还飞溅出来,有一片飞过虞晚身边,差点就要划伤虞晚光洁的脸蛋。
&ep;&ep;陆贵人见此忍不住斥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徐常在派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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