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太子那边。

&ep;&ep;小雀似乎乐得在新人面前炫耀一下资历,知无不尽的说了起来。

&ep;&ep;长孙曦一面含笑听着,一面整理讯息。

&ep;&ep;本朝的昭怀太子,乃是皇帝已故元配白皇后所出。本人谦和有礼、学识不凡,琴棋书画皆是精通,偏偏还长得芝兰玉树一般俊逸,引动不少京中名媛的芳心。直到前不久,昭怀太子迎娶了汾国长公主之女为太子妃,才让那些公侯千金们死了心。

&ep;&ep;长孙曦在心里总结了一下。

&ep;&ep;这位昭怀太子,除了生母白皇后死得早了点儿,----出身好、长得好,人品才学也好得没挑,又娶了汾国长公主之女,未来还有皇帝的宝座等着他,可谓前方一片金光灿灿,人生大赢家。

&ep;&ep;没道理,和原主一介孤女有瓜葛啊。

&ep;&ep;毕竟在太子没有正式做上龙椅之前,出身高贵的妻族可是大助力,不应该得罪才对。但……,想起原主那张祸国殃民的绝色脸蛋儿,又有几分迟疑。也许太子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沉稳,见了美人儿,就一时冲动犯了错呢?毕竟也是男人。

&ep;&ep;因怕总问太子惹得对方生疑,又问:“其他几位皇子脾性如何?”

&ep;&ep;小雀抿了一口茶,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ep;&ep;什么越王文韬武略、英勇有为,领兵打仗时,恍若天神下降一般,竟然令霍连人不战而降!可惜虽是长子,却吃亏在了不是嫡出。又什么楚王俊美无俦,比那画里的人还要光彩夺目几分,但性子却冷峻严厉了些,令人生畏。

&ep;&ep;“你知道吗?”小雀压低声音,“每年楚王身边拖出去的下人尸首,都不下……”她伸出二指比了比,“这个数。”

&ep;&ep;长孙曦闻言吓了一跳,“每年都要死这么多人?”

&ep;&ep;“是啊。”小雀叹了口气,“我刚入宫的时候有个好姐妹,后来分到了楚王身边,原本大伙儿都替她欢喜来着,想着是要富贵发达了。谁知道,没到三个月就传出了暴病身亡的消息。”摇了摇头,“其余的,有失足跌了湖的,也有吃错东西的,再不然就是自己犯错想不开的,哎……”

&ep;&ep;长孙曦诧异道:“总是如此,别人不会非议楚王殿下么?”

&ep;&ep;“谁管啊?”小雀自嘲道:“咱们这些在宫中为奴为婢的人,算是哪根葱?就连贵人们身边的猫儿、狗儿都不如,死了,不过是一床破席子卷走罢了。”

&ep;&ep;长孙曦听着,不免觉得身上有些发寒。

&ep;&ep;“再说了。”小雀声音更低,“楚王殿下的养母是贵妃娘娘,霍家又有权势,谁会那么不长眼去惹晦气啊。”

&ep;&ep;“那江陵王呢?”长孙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岔开问道。

&ep;&ep;“听说也是一个脾气极好的。”小雀似乎对江陵王不太关注,草草介绍,“只可惜一直有些体弱病症,常年吃药,很少有人见过知道他,不太清楚脾性。”目光转动看着她,“总之在宫里当差,多一份谨慎,多一份小心是没错的。”

&ep;&ep;“是了。”长孙曦笑道:“听姐姐说一说宫中人情琐碎,心里更敞亮了。”

&ep;&ep;小雀像是对她的低姿态很是满意,安慰道:“放心,你被阮六儿冤屈的事,傅司乐看在眼里,一定会给你做主的。”然后喝了几口热茶,告辞道:“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了。”

&ep;&ep;“姐姐慢走。”长孙曦起身相送,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

&ep;&ep;禁宫森严,非比寻常之处。

&ep;&ep;偏生才送走一个难缠的阮六儿,又要去见太子殿下,以及敌友不明的太子妃表姐,哎……,前路真是祸福难料。

&ep;&ep;另一头,小雀去找傅祯回话。

&ep;&ep;“我跟她说了半下午的闲篇,她似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来问去的,仿佛……,对宫中的人事都不知晓。”

&ep;&ep;傅祯皱眉,“都不知晓?”

&ep;&ep;“嗯。”小雀担心被当做办事不利,便将下午情形细细说了一遍,“什么都问,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不管我说到谁都很感兴趣,我说一句,她似乎就在心里记一句。我又不好断了话头,只能拣不要紧的说,她却听得津津有味的,并不插嘴。”

&ep;&ep;傅祯摆摆手,“算了,你下去罢。”本来是想让小雀趁机打探一下,看看长孙曦对诸位皇子的态度,以便找到有关羊脂玉佩的蛛丝马迹。偏生不好明说,只能吩咐小雀陪着她多说说话。没想到对方如此嘴紧,竟然一字不漏,在小雀面前扮起懵懂无知来了。

&ep;&ep;看来……,这个长孙曦颇为难缠啊。

&ep;&ep;******

&ep;&ep;长孙曦断乎想不到,自己的“懵懂”,已经在傅祯心里成了心计深沉。不过眼下她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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