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正在为见太子和太子妃而头疼,琢磨到时候要怎么应对,才能尽量少出错。

&ep;&ep;傅祯给的药膏效用很好,不过两日,长孙曦脖子上的淤痕便尽数消散。

&ep;&ep;这日下午,傅祯让小雀传话说去东宫送曲谱。

&ep;&ep;长孙曦只得努力镇定出了门。

&ep;&ep;刚到院子里,就有杂七杂八的目光投射过来。同住在一个小院的女史们,各自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打量着她,窃窃私语不已。

&ep;&ep;“瞧见没?人家又得了傅司乐的青眼啦。”

&ep;&ep;“到底是汾国长公主府养大的,之前的那些传闻,只怕有些出入呢。”

&ep;&ep;“可不……,阮六儿不是病了吗?”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好好的人,能吃能睡的忽然就病了,也是运气不好,倒霉的很。”

&ep;&ep;“嘘!小点声儿。”

&ep;&ep;长孙曦低眉敛目的,只做未闻。

&ep;&ep;倒是小雀不耐烦喝斥道:“都闲得难受了是不是?有这功夫,赶紧回去歇着。”她往院子里一扫,那些女史们皆是有些惊吓,纷纷回了屋子。

&ep;&ep;“多谢小雀姐姐。”

&ep;&ep;“走罢。”小雀脚步未停,催促道:“快点儿,别让傅司乐就等。”

&ep;&ep;两人七拐八拐的,最后在一处幽静的小院落停下。

&ep;&ep;院子中间,听了一辆青釉蓝布的马车。

&ep;&ep;傅祯人已经在马车上了,掀了帘子,“上来罢。”

&ep;&ep;“是。”长孙曦赶紧上去。

&ep;&ep;另外跟了几名宫人,没得车坐,一路快步在后面跟着。

&ep;&ep;马车摇摇晃晃,长孙曦四平八稳的坐在旁边条凳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ep;&ep;傅祯冷眼打量着她。

&ep;&ep;如云般的青丝,挽了一个简简单单的灵蛇髻,别了一支珍珠簪,配两排小小的明黄色绢制迎春花。身上月白的袄儿,鹅黄撒花裙,和头上的装束相互呼应,仅用一缕明蓝色的缎带束腰作为点缀,透出清丽明媚之姿。

&ep;&ep;那张莹润如玉的脸委实太过精致,真真我见犹怜。

&ep;&ep;长孙曦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却不便回视,只做什么都不知道。

&ep;&ep;去往东宫的一路上关卡甚多,各种停下来检查,各种闻讯,前进速度十分缓慢。这让她觉得度日如年,正在忍得略微焦躁,忽地间,马车猛地一顿,“啊呀……!她和傅祯身子晃了出去,差点没有撞在一起。

&ep;&ep;外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ep;&ep;长孙曦提起了心弦。

&ep;&ep;傅祯蹙了蹙眉,低声道:“噤声!多半是遇着了贵人。”当即携了她下车,抬头往前看去,待到看清来人,顿时闪过一抹惊色。

&ep;&ep;长孙曦抬头看了过去。

&ep;&ep;前方不远处,立着一个披紫貂裘皮的高大男子,身形修长如玉,姿态矜贵,但身上却透着隐隐寒气,----好似那冻结千年的冰魄紫玉,只消望上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ep;&ep;傅祯跪了下去,“见过……”

&ep;&ep;长孙曦赶紧跟着下跪,口中道:“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