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说话,转移对方注意力,一边等那碗汤的药效发作。
&ep;&ep;“好好,我不算东西!”闻英故意表现得很愤怒,“但你还敢说你不是信口开河?就凭你们柔然现在那点人马,如何谈得上攻打中原,雁门关钟离的威名,你当是闹着玩呢?”
&ep;&ep;迁耶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他现在只想多套点消息,好回去领功。
&ep;&ep;这长安城里的芸芸众生,每日都有各自不同的心思,为了衣食住行荣华富贵而绞尽脑汁各出奇谋,闻英和迁耶二人此刻也是心思各异,尤其是闻英,脑子已经转过千回百遍。
&ep;&ep;许多上位者都抱着一种心理,让下属去做一件事,下属就一定会也一定要依样画葫芦地完成,殊不知下属同样也是人,同样也有自己的打算和私利,事情能顺利,往往是因为殊途同归。
&ep;&ep;譬如现在,迁耶和同伴奉敕弥可汗之命,假扮胡商来到长安潜伏,与闻英的主人暗中联络,由于彼此之前有过合作,闻英的主人也想将他们当作一枚暗棋来布置,等着关键时刻起作用。
&ep;&ep;谁知迁耶等人不按安排走,他们恨透了长公主,借着闻英主人的关系暗中摸清布防,冷不防就来了一出大的,直接刺杀长公主!
&ep;&ep;闻英现在也不想按照上面的安排走了,他想直接灭了迁耶的口,反正这处院子眼看就要暴露,再留着当暗桩也无用。
&ep;&ep;听见闻英的试探,迁耶也不以为意,摸了摸胡子。
&ep;&ep;“以我们大汗的勇猛,若不是姓章那娘们在我们柔然搞分化,大汗早该统领柔然了,如今即便在敖尔告,用你们汉人的话怎么说,东山再起?对,我们大汗也能东山再起,钟离算什么,这老小子在雁门关多少年了,听说前阵子还病了一场,早就快不行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主人跟我们大汗合作,不也是看好大汗吗?事到如今也不妨给你交个底,大汗说了,只要你们主人能在长安说了算,大汗自然可以配合你们,牵制朝廷北方的兵马,还有李闻鹊那边,上次他能赢,纯粹是运气好,趁着柔然内乱才下手,再来一次,可就输赢不好说了!”
&ep;&ep;闻英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些,他目光闪烁不定,语气也跟这狐疑起来。
&ep;&ep;“那你们要什么?柔然人总不可能突然发善心,助人为乐了吧?”
&ep;&ep;迁耶爽快告诉他答案:“很简单,我们只要原先的土地,就是被李闻鹊拿走的西州一带,秦州以西,土地我们守不住,也会绊住我们的脚步,我们要的是那片土地上的财货和人口!”
&ep;&ep;他放完豪言之后,感觉眼皮沉重,不由皱起眉头,好像意识到什么,但睡意沉沉袭来,迁耶很快歪倒趴伏在案上,连空碗都弄翻滚落在地。
&ep;&ep;闻英当即不再犹豫,飞快拔出早已藏在身后的匕首,扑过去就往对方要害插去——
&ep;&ep;他的手被紧紧攥住。
&ep;&ep;闻英对上迁耶睁开的眼睛,大惊失色。
&ep;&ep;“你是装的?!”
&ep;&ep;迁耶一言不发,手臂一扭,就让闻英痛叫出声。
&ep;&ep;他直接将桌案掀起,重重砸向闻英,后者被压在案下,迁耶直接扑上去,一手摁住对方口鼻,一手抓起闻英掉落的匕首,反手往对方身上就是狠狠一插!
&ep;&ep;一次!
&ep;&ep;抽出,反手又是第二次插入!
&ep;&ep;再抽出,插入!
&ep;&ep;闻英从睁大双眼唔唔出声,到双目失去焦距,身体不再挣扎。
&ep;&ep;迁耶终于松开手,对方脑袋随即歪向一边,不动了。
&ep;&ep;“龟孙子,还想暗算爷爷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ep;&ep;迁耶狠笑,却牵动身上伤口,笑容变得狰狞,捂着伤口喘气。
&ep;&ep;血腥味弥漫开来,也不知道是闻英的尸体,还是迁耶自己的伤口裂开,他要起身实在费劲,索性躺在尸体旁边歇息,脑子一边思索。
&ep;&ep;长安一般是寅时不到开门,今天出了事,可能会晚点,但再晚也不可能比寅时晚多少,因为长安如此之大,搜索非常困难,晚开一个时辰也未必能找到他,反倒还会耽误许多事。
&ep;&ep;他想要安然离开,就不能太早去城门那里等着,否则容易被盯上,现在四处都是兵卒,也不好在附近藏身,只能掐着点去。
&ep;&ep;迁耶深知自己的容貌有异中原人,来时是以胡商的身份入城的,现在要走,单独一人肯定是被盘查的重点对象,尤其是一个胡商……
&ep;&ep;……
&ep;&ep;长安,同样是丑初二刻。
&ep;&ep;一具尸体面前。
&ep;&ep;两个活人。
&ep;&ep;尸体是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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