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爱一个人的能力也失去了,怎么又会为了一个男人在后宫之中与一群女子争宠?何况,仰一个男人的鼻息,不是阿染所意!”

&ep;&ep;如果让她抛下仇恨,找一个护得住她母子的男人,那兰亭的力量足够。可那不是她所要的生活。

&ep;&ep;“纵然你不选择他,但你这次回沈家,恐怕困难重重,有太子一路相护送,对赐儿和你都是一个身份上的保护。”

&ep;&ep;“阿染是担心欠他太多,将来无以回报,这些年在东越,太子对我母子的照顾,阿染感恩在心!”沈千染眼睛有些温润,也只有舅父凡事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只是舅父的这一片心意她只能辜负。她僵硬地转开脸,看着天边最后一朵晚霞,喃喃近于自语道,“但我终究要回到我家人的身边,我要看着母亲和父亲幸福。”

&ep;&ep;“染儿,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宁常贤眉宇间积了沉沉的担忧,“你是一个弱女子,如果你想和今上抗衡?那你就太不自量力。听舅父说,舅父不勉强你一定要和太子,但希望你能和赐儿好好过日子,父辈的事,舅父会想尽办法去解决。”这一年,他已经暗自将一些生意往东越迁移,希望来日真避不过时,这些钱财可以留给沈千染和赐儿,至少让她们二人富足一生无忧。

&ep;&ep;“舅父不必担心,染儿知道自已要做什么。舅父只需记得,若今上命宁家震灾,宁家给朝庭捐银便是!”宁家世代受先帝太多的恩惠,宁家的人一直对朝庭报感恩之心。宁家子孙,自幼禀承的所授的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祖上遗训!

&ep;&ep;所以,如果她说出她此次的目的,只怕宁常贤会第一个反对!

&ep;&ep;加上,她不敢透露太多,也是她担心兰御谡既然如此恨宁家,必定会在宁常贤身边安上自已的棋子。

&ep;&ep;这也是她到了东越不敢轻易联系宁常贤的原因。

&ep;&ep;宁家满门的血债、赐儿的死,是一条勒得很紧的枷锁,每到午夜人静时就会把她掐得窒息。固然是重生,给了她新的赐儿,但那重生前的五年陪伴的瘦弱小身体已经根植于她的心。

&ep;&ep;只要仇人活在世上一天,她就不能有半分的松懈,否则终有一天,那一双黑暗无情的手还会掐上她和赐儿的脖子。

&ep;&ep;太阳的余辉染红了满山遍野的桃花,沈千染注目将这一天最后的美景留在了心底,转身对宁常贤微微一笑,“舅父,我们该下山了。”

&ep;&ep;夕阳渐西下,沈千染跟着舅父的脚步,沿路上,处处春花,步步新绿。到了半山,遇到两个提着灯的小将士,看到二人,便下跪行礼,“末将奉太子命令为宁公和沈小姐展灯。”

&ep;&ep;到了山下,沈千染远远就看到南宫邺把天赐架在脖子奔跑着,宁天赐神彩飞扬地高举着一个风车。

&ep;&ep;春风里,不停地传来天赐“咯咯咯”地笑声。

&ep;&ep;一行人各上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鞍都镇驿站门庭前。

&ep;&ep;那是一座由七八幢独立院落组成的宫苑,门庭两旁,一道幽香小径直通大堂,小径两旁种满桃花,此时开得正艳。暖风吹过,淡粉的花瓣上纷纷扬扬。

&ep;&ep;此时虽然太阳已下山,但春天时节,天不是很黑,驿站却已通火通明如白昼。

&ep;&ep;兰亭站在驿馆内的大堂门口,看着几辆马车渐行渐近,终于在驿馆门口停了下来。

&ep;&ep;他的身后,兰御风轻摇着扇子戏谑着身边一脸粉红的八公主兰悦仪,“这回终于能见着你的南宫哥哥,回头,你当怎么谢谢皇叔?”这一行,兰悦仪知道南宫邺要来,不知央求了兰御谡多少次要随兰亭去江南汶州,兰御谡却以一国公主不宜抛头露面断然拒绝。最后她知道兰御风也在接来使的名单之上,便求了兰御风,最后终于成行了。

&ep;&ep;兰悦仪的一颗心早已扑向远方那个紫色的身影,可听了这话,也禁不住嗔道,“皇叔好不正经!”嘟着嘴朝身边的申柔佳道,“申姐姐,你倒是管管皇叔,老是拿我们小辈开心!”

&ep;&ep;申柔佳侧立在兰亭的身后,她低垂着首,一直不着痕迹地偷看着兰亭修长挺拨的身躯。每回微风吹过时,兰亭的掀起的衣角总是会轻轻扫了扫她的裙裾,那样的一丝一缕的轻触,好象都荡漾在她的心口上。

&ep;&ep;兰悦仪的话她听得并不真切,只得含糊地回了一句,“你皇叔是为你好!”

&ep;&ep;这三年,她一直借住在兰郡王府,初时,郡王府的妾氏总有办法闹得她不得清静。后来,她索性将计就计,来个苦肉计,让那个梁宓儿自食其果。

&ep;&ep;申柔佳太了解兰御谡心肠软,耳根更软,虽然梁宓儿对她下了狠手,足以问刑,但兰御谡并不舍得真用家法惩处梁宓儿。

&ep;&ep;趁着兰御谡左右为难之际,申柔佳当众含泪声明,她只是一个身世飘零的女子,她从不想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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