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地在闲聊逗趣,心中冷笑。

&ep;&ep;到了外堂的茶客厅,沈千染一眼就见到申柔佳,连她心中也暗暗佩服此女的坚韧不拨。

&ep;&ep;申柔佳向来喜欢把自已打扮得明艳照人,这回头上装饰倒很是清减,一身淡青广袖宫装,外罩着一层云锦薄纱,下着银线缀花月白纱裙,象个乖巧的小家碧玉。难得的是她面色自然红润而饱满,丝毫不见憔悴。

&ep;&ep;看眼前的情形,似乎已经把半收服了沈老夫人的心。

&ep;&ep;她正曲跪在沈老夫人所坐的长榻边,搁在地上的团蒲上,象个小鸟依人似地靠在榻边,仰着小脸小声地说着话。

&ep;&ep;在长榻的一个角落,搁着一尺长半尺宽的大红锦盒,看样子,这礼物好象真不轻。

&ep;&ep;沈老夫人脸上虽没有笑意,半垮着脸,但能让申柔佳如此近地靠身,想来,被申柔佳的一片心意打动了。

&ep;&ep;沈千染走进来时,申柔佳亦看到她,脸色微微一变,忙站起了身,只是片刻之间,面上已收起方才的慌张,一手扶了扶侧鬓笑意盈盈地道,“原来是二小姐,柔佳方才还念着,过会就去看看二小姐,顺便跟二小姐道个歉。”

&ep;&ep;“道什么歉呢?”沈千染淡淡一笑不理会她,上前给沈老夫人请了安,老夫人点点头,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

&ep;&ep;一旁侍候的鸣凤忙端了杯茶过去,谨声道,“二小姐,请用茶!”

&ep;&ep;申柔佳好象没发现沈千染脸上的冷意,依然笑着走到沈千染的面前,用着很亲蜜无间的声音说,“我上回因家父领了我义兄的差事,不得不提前离开鞍都镇,走得急,也没跟二小姐道个别。今儿是刚回来,还没回郡王府就先来瞧瞧沈老夫人呢!”

&ep;&ep;“哦,申小姐倒是有心了。”沈千染终于笑开,这申柔佳信口说来的谎言也能说得这般顺口,脸不红心不跳。

&ep;&ep;申柔佳只道沈千染已经信了她的话,笑得更加自信甜美,“二小姐过奖了,这是我们做小辈该有的孝心。”她转过脸,脸色突然一变,柳眉轻锁,眸中泌出水气,对着沈老夫人叹道,“我原也是没脸来瞧老夫人的,当年我义兄不听我的劝,一定要退了亲……”言及此,瞄到老夫人眼里闪过的一丝不悦,忙委屈着声音道,“坊间又纷传是我申柔佳做的狐狸精,那时候,柔佳连死的心都有了。”

&ep;&ep;“哼!”老夫人终是看了她一眼,“你倒说说,大街上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和兰郡王爷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当时沈家和兰郡王府尚未退婚,传出这样的事,沈老夫人只觉得颜面俱失,尤其这个狐狸精还是自已招进来的。

&ep;&ep;“老夫人,若真有这事,我早就是兰郡王的人,何苦等到如今十九了,尚是女儿之身?老夫人,柔佳自幼身世飘零,但也懂得识礼仪,懂廉耻。这种不恩不义,无羞无耻的事,柔佳断断做不出来!”

&ep;&ep;沈老夫人心道,这话也在理,若两人真有那奸情,不可能过了三年还未成事。想到这,老夫人脸色略缓了些,心里信了几分。

&ep;&ep;沈千染面色丕动,静静地听着,但一旁的水玉早已张口结舌,她对申柔佳这种境界的厚颜只用五体投地来佩服。

&ep;&ep;申柔佳一边装作伤心抹泪,一边拿眼悄悄看老夫人的脸色,见到差不多时,便又泣声,“老夫人,虽然后面柔佳终能证明了自已的清白,本来想来跟老夫人把事情原委说清楚,可那时沈小姐已经离开了京城,我就更不敢来看老夫人了,我怕老夫人心疼孙女,终不能原谅我这个外人。这事,一直搁在我心底好些年,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香。如今,终于见二小姐平安归来,我这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也有脸来看看老夫人了。瞧,这一大早,我就来负荆请罪了。”

&ep;&ep;沈老夫人见她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心里也半软了下来,指了指右下首的椅子,“坐着说吧,别哭了,大清早哭哭啼啼的,我这心里听得碜得慌。”

&ep;&ep;申柔佳忙展颜一笑,又走到老夫人身边,在方才的团蒲上跪了下来,围在老夫人的膝边,仰起头恸情道,“老夫人,柔佳虽然有义兄、兄长、父亲照顾着,如今的生活也是锦衣玉食,原也是该满足了。可柔佳自小没有亲娘,女儿家的心事总是无人可以诉说,如今一瞬眼也快二十。要是我姑姑在还好,能帮着柔佳合计合计,偏偏我姑姑她……”

&ep;&ep;沈老夫人听到这,想起如今在农庄的申氏,听回来的下人说,申氏如今连出恭都不能自理,一天到晚痛得鬼哭狼嚎。心里难免也生了些愧疚,终是伸出了手,握住了申柔佳,“你也别难过,以后心里有什么话,就来这里找我这老太婆说说,我也添个能说话的伴。”

&ep;&ep;申柔佳眼圈儿一红,扑了上前就搂住沈老夫人有腰,抬着小脸,凄然欲泣道,“祖母,我自小失母,在大伯母家寄人篱下,心里多渴望有长辈好好地把我疼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