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上。尤其是羡慕二小姐,有这么多人疼着护着。这些年,我在郡王府虽然尽得郡王爷当亲妹妹般看待,可兄长府后院的那些妇人,一直心忌柔佳,以为柔佳是为了抢她们的夫君。可苍天可鉴,天地为证,柔佳若是有这个心,定当叫柔佳出了这个府门就给马车撞死。”

&ep;&ep;沈老夫人心里浮起一丝的内疚,看来,还是冤枉了这孩子。她抬起青藤布满的手,拭去申柔佳眼角的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瞧你这孩子,都在说些什么,好了,祖母信你便是。”若说沈老夫人先前还有三分疑虑,这回全消散了,做老人的最禁就是这些毒咒发誓什么的。

&ep;&ep;“祖母,你不明白,这三年,我心里有多挂念祖母,尤其是刚到兰郡王府时,我差点被她的一个妾氏毒死,还好是我的义兄向皇上求来百年人参,吊住了命,又找来能解毒的巫医,方保住了小命。那时候,柔佳心里老想起那时在沈府时,上下对柔佳如亲人,就连给的月钱也同我的表妹一样,可柔佳一想到二小姐失踪了,怎么也没脸回来求老夫人谅解,想不到这事一拖就拖了个三年……”说到此,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ep;&ep;沈千染还好,端坐在一旁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窗外的细雨。水玉可就忍不住了,袖襟下早已握成拳,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照着申柔佳的脸,狠狠地摔了过去。

&ep;&ep;“那申小姐现在有什么打算呢?”沈千染终于回过首,她神情温柔无害,却不遮掩口吻中的那种明显的讽意。说了这么多煽情的话,还不肯切入正题,这申柔佳的道行看来越来越深了。

&ep;&ep;老夫人不悦地扫了沈千染一眼,她觉得沈千染那阴阳怪气的口吻是冲着她来的,好象在提醒她,不要相信申柔佳所说的一派胡言。

&ep;&ep;想到这,老夫越发瞧着沈千染不顺眼,她虽有些年纪了,难道连一个人也看不准?非得小辈用这样的口吻来提醒?

&ep;&ep;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申柔佳坐到她的身边,不必跪着,口里连连用疼惜的语气安慰道,“是呀,得早些打算了,我看你年纪一天一天地大了,你父亲行武出身的,哪会知道替女儿操心这些,听说你兄长自已都尚未寻到合意的,哪里又顾得上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ep;&ep;“祖母,柔佳从没想过这些,这种事原也不是我一个女孩子能打算的。若是好命,父母早早就替着盘算了,若是……也罢,待哪一天,在义兄那实在惹人嫌,柔佳就剃了头去当姑子去。”申柔佳眼圈泛红,乖巧地坐到沈老夫人的身边。

&ep;&ep;“又说什么傻话,你虽然年过十九,但你这模样也是千里挑一的,只要稍一留心,准是能挑个好的归处,说什么当姑子,这些不吉利的话以后不要说。今儿你既然来了,天又下雨,你今儿就先在这里用膳,到晚些时,再叫郡王府里的人来接你回去。”

&ep;&ep;回去?她进这个门前就没想要回去,她和爹如今暂住在东城稍好些的客栈中,一天下来连吃带住的,也要一两银子。爹爹虽然这些年了积了一些俸银,但一个六品的小官,能有多少,何况,他们根本没料到有今日,没有刻意多存些。

&ep;&ep;倒是她的东西还值点钱,只是还留在郡王府,昨夜里,她和爹悄悄地去想把东西拿回,谁知道,看门的死活不让进,说是郡王爷有吩咐,不让她再进这个府门。

&ep;&ep;她央求了好久,说让他去通报一声,她只是只拿了属于自已的东西就走。可门房的说王爷进宫赴宴,要等王爷回府才能决定。

&ep;&ep;申柔佳捉了老夫人的手臂,娇滴滴地撒起娇来,那小脸却像吞下苦瓜似的,皱成一团,“祖母,好不容易能见祖母一面,心心念念了三年,终于把柔佳的心结打开了,今晚,柔佳可不想回郡王府,何况,义兄这几日都在宫里头,柔佳回去也没劲。就让柔佳今儿在这住下吧!祖母,柔佳可是一肚子的话要对祖母说。”

&ep;&ep;沈老夫人一张老脸笑开,显得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拍拍她的小手,“也罢,你就住几天,等你义兄回府,祖母就派人送你回去。”

&ep;&ep;申柔佳心花怒放,竟学着孩童般的模样,捧着沈老夫人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娇声道,“谢谢祖母。”惹得老夫人呵呵大笑。

&ep;&ep;沈千染都忍不住想喝彩。象沈老夫人这样道行的,也被她七拐八拐的,一口全气消了,这还没半个时辰,就心疼上。

&ep;&ep;这样的人才不去宫里头搅个翻天覆地,那是天忌英才。

&ep;&ep;这时,外堂的广嬷嬷兴匆匆地进来传话。

&ep;&ep;“老夫人,外头有几个人来找二小姐和宁小公子,自称是东越宫里头的,奉了东越太子的令前来。”

&ep;&ep;沈老夫人抬起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沈千染,心里奇怪,这丫头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貌恢复不说,回来时,还带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这回又引来了东越的太子。

&ep;&e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