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医者,自然能配出一些药,让服用的人,不知不觉……”

&ep;&ep;沈千染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申氏那张切入骨头的恨意的神情,轻轻问,“娘那些年一直纵容申氏,是不是因为对她心有愧疚?”

&ep;&ep;宁常安垂下首,轻轻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

&ep;&ep;“那申氏她知道么?难道她生了三个,也不知道是和别人生的?”听到四姨娘是黄花闺女后,沈千染就想到这些,可这个想法太令人匪疑所思,所以一直没有问出口。

&ep;&ep;“她不知道,千雪和千碧长得象她,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怀疑过什么。”

&ep;&ep;母女俩又静了下来,寝房里静得唯有窗外的雨声。

&ep;&ep;沈千染突然觉得有异,这小家伙极少对一样东西会玩上几天不放手,她悄悄走到宁天赐身边,蹲下身,细细一瞧,才看到那小人的身上布着各种奇筋八脉和穴道的分布图。

&ep;&ep;宁常安心情已经恢复寻常,笑道,“是我教他,这孩子对医术的天赋百年也找不出第二个。别人花一年两年记不下的,他只要看上一时辰就会掌握。嗅觉也异于常人,染儿,要不是我时间不多,我真想好好教教这孩子。”宁常安琉璃眸中闪着太多的倦恋,看着小小的宁天赐。

&ep;&ep;沈千染脸色一谨,正色道,“娘,将来有的是机会,您这次说什么也要听我的,到我一安排好,您就得跟爹离开西凌。不能有半分的迟疑,明白么?”

&ep;&ep;“明白!这一次,娘只相信你,别的人谁也不会信了!”宁常安想了想后,“染儿,要不这段时间,你把赐儿留在娘身边,一来我可以好好教教他,二来,也让他好好陪陪我。”

&ep;&ep;沈千染怔了一下,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和赐儿同吃同睡,一时分开,她不适应,恐怕赐儿更不适应。

&ep;&ep;宁常安是做母亲的人,岂有不明白女儿心思的道理,便笑着问小家伙,“赐儿,你愿意留在外祖母这多学点本事么?”

&ep;&ep;小天赐抬起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外祖母,声音娇软地点点头道,“赐儿要多学本事,将来才能保护娘亲!”

&ep;&ep;这时,门外响起一声恭恭敬敬地声音,“宁大当家,早膳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就送进来?”

&ep;&ep;“端进来吧!”沈千染站起身,走到儿子身边,将他抱起,笑笑地亲了亲儿子小巧的鼻头,“来,娘的小宝贝,跟娘去洗洗手,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ep;&ep;“好!”小天赐乖巧应了一声,在沈千染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ep;&ep;宫人们井然有序地进出,将一桌的刚做好的菜肴摆好,悄无声息地退下,丝毫没有打扰这房里的温馨。

&ep;&ep;瑞安回到朝颜阁,大女儿钟亚芙正在她的寝房中等她。

&ep;&ep;瑞安以为女儿又为了丈夫的贵妾怀孕的事来找她诉苦,心头欲加地烦燥。

&ep;&ep;钟亚芙收起散开的棋子,一个个地放回棋盒中,站起身,走到瑞安公主的身旁,看了一眼瑞安嘴角的溃疡,关心地问,“娘亲,还没用早膳吧!”

&ep;&ep;“没什么胃口,不用也罢。”

&ep;&ep;“女儿也没吃,不如传些简单的,把小妹叫醒,三人好好地一起吃一顿饭。”

&ep;&ep;瑞安苦笑,“你妹妹那样子,不睡到午时哪肯起来。”

&ep;&ep;钟亚芙微微摇摇首,轻声道,“妹妹也不小,母亲该多费些心思好好管管,要不然,嫁得再好,也难落个幸福。婆家终究不比娘家自由。”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红着眼道,“昨日,是女儿粗心了,竟顾着自已伤心,没细想过,那样的大雨,母亲连招呼也不打就来找女儿,定是有急事。女儿这里也不多,三万多两,这里面大部份是母亲当初给女儿的私房钱,母亲,你还差多少,看看女儿能不能再想些办法。”

&ep;&ep;瑞安的眼泪一瞬就弥漫了出来,她颤着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ep;&ep;“娘您说话,差多少?女儿看你嘴角都溃疡了,定是吃不下睡不着上了心火所致,是不是数目很大?”钟亚芙眸光略显焦急,心中异常担忧。

&ep;&ep;“不多了,加上你这个,还欠十七万!”瑞安扯了一下嘴角,苦笑一声。

&ep;&ep;“十七万!”钟亚芙大吃一惊,“娘您到底是怎么当家的,怎么会亏空十七万?”

&ep;&ep;“没……这些年……哎,不提了!”一提起,瑞安的心就烦燥,从没有这么后悔过,不应该仅为了虚无的面子,挥金如土。

&ep;&ep;钟亚芙见母亲两日间憔悴至此,与不愿意再追问什么,便小声安慰道,“十七万不是小数目,我去找找大伯看看有没有办法,娘您别着急了,女儿一定去求大伯。”瑞安出嫁时,曾想带两个女儿一起到沈家,但钟亚芙不肯,便过到她的大伯信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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