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孤竹军队肯定在对岸做好了埋伏!

&ep;&ep;夜漠地广人稀,战死一个少一个,每位士兵的性命,都弥足珍贵。然而两仗下来,尚未兵戈交锋,他们已牺牲了近两千人!

&ep;&ep;夜漠新帝眸中戾气更盛。提起那个刺探情报的人,喝道:“饭桶!该喂狼的!”

&ep;&ep;那人哭嚎道:“明明他们的人马,成千上万,在上面行走都没事儿!”

&ep;&ep;“他们使了障眼法,故意麻痹咱们的,你懂不懂?”夜漠新帝丢下他,双手抓起一块百斤重的石头,向谷流的浪涛之中砸去,连喘胸中郁闷之气:“他们连夜在那边的桥头做了手脚,单等咱们上钩呢!”

&ep;&ep;“太奸猾了!”刺探情报的人哭丧着脸道。

&ep;&ep;“兵不厌诈!本可汗喜欢这样的刺激!”夜漠新帝吐出一口唾沫,鹰眼里泛起幽蓝的深邃,道:“咱们身后就是草原,咱们的人又是喝马奶吃羊肉长大的,不愁吃喝!而他们处在崇山峻岭中,道路险阻,粮草供应不足……咱们就给他们耗着吧!时间一长,让他们自己丢盔弃甲,送上门来!那时还怕打不过他们!”

&ep;&ep;说罢,夜漠新帝有恃无恐,雄赳赳气昂昂地率着队伍,退到了雅喇蔵布大谷流之外三百里左右的平野坳,距离草原不过千里。以夜漠马匹的持久劲力,也就是一天的脚程罢。

&ep;&ep;丐儿看着夜漠军队退去,对太子道:“拖得越久,战局对我们越不利。他们连续溃败,军心多少有点不稳,而咱正处在士气的顶峰,乘胜追击,正面一战,总比困在这儿、进退两难的好!”

&ep;&ep;赵迁喜得偷偷亲了她脸颊道:“要不是军师想出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妙计,我们又怎会占尽上风?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山腹之间那条密道的?”

&ep;&ep;丐儿能说,盗墓的古籍看得多了,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吗?

&ep;&ep;她笑得灿灿的,诌道:“我听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儿有道大谷流,我们一路上却没碰见哪条大河注入其中,想必这座山里必有湖泊源头,按图索骥,却发现了一条隐秘隧道。”

&ep;&ep;“真是得丐妃者得天助!”赵迁喜滋滋道:“上封信中,我给父皇提了你到军营的事儿,他不仅没怪罪,反而封了你做‘护国军师’……你比我都得父皇之心呢。”

&ep;&ep;丐儿摇着头道:“名利之上,如置锅中油煎。再传捷报,太子万不可再提我。”

&ep;&ep;“本太子实在不忍你之才,埋没于闺阁之中啊!”赵迁道。

&ep;&ep;这时,七位哥中的一哥来了。作为发现密道的大功臣,太子自然对他笑脸相迎:“本帅正夸着你呢,可巧你就来了。那个密道,你走到头了没?通到哪儿?可有退路?”

&ep;&ep;“要不是护国军师教小的怎样识别地形,小的怎能找到那样隐秘的通道?”一哥谦恭地道:“那隧道通到逍遥谷。逍遥谷林木广袤,极易藏身,并且距离夜漠军队驻扎的平野坳仅有百里之遥。至于退路……就只有隧道了。”

&ep;&ep;赵迁想了想道:“咱们神不知鬼不觉,行军迅速,宛若从天而降,歼灭了夜漠的三万军队,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还怕没有回来的路……本帅想到我军势如破竹,打得夜漠可汗节节败退的狼狈样,就热血沸腾。”

&ep;&ep;丐儿却凝色道:“太子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是相当有道理的,咱们不能不防。再说正面交战,咱们不占优势,纵使十万大军,也未能定结局。所以一定能屈能伸,想好退路。”

&ep;&ep;太子一拍脑袋道:“丐妃提醒得是!”

&ep;&ep;丐儿拿笔画了几圈,笑道:“至于退路,不若留下来几十个人,在雅喇蔵布大谷流上重搭建一座桥……这样虚实真假,让夜漠摸不准。等咱们的人穿过去隧道,打得夜漠措手不及,再从桥上返回之后,把桥断掉,这样绝了夜漠的路,他们不敢追来。夜漠不仅后悔晚矣,连隧道的秘密也不会泄露了。”

&ep;&ep;太子哈哈笑道:“咱们的军队返回时可要从桥上过,你断断不能再让人临阵做了手脚,把桥木挖成空心的了!”

&ep;&ep;丐儿道:“我还怕咱们的士兵手疼呢!”

&ep;&ep;夜漠军队在平野坳驻扎到第二天,士兵还未从一种莫名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就听探子来报:“孤竹的军队到了逍遥谷!”

&ep;&ep;夜漠新帝脸色大变:“怎么这样快!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ep;&ep;探子眉心焦灼:“这……不知道……”

&ep;&ep;“那个军师,难道是九尾狐妖转世不成?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夜漠新帝心脏跳得猛而迅速,他按了一按,斩钉截铁道:“做好应战!”

&ep;&ep;这是两军正式厮杀的第一仗。由于夜漠失了先机,备战不力,骁勇的夜漠军有些溃乱之象。所幸他们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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