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收到冯风的微信时,方才洗完澡出来,冯风这问题看起来略显无厘头,林湄未看懂,什么反常的行为?
邢铮除却喜爱调戏她、看她出糗之外,似乎没有什么过分反常的行为……
不,不对!
林湄陡然想起,邢铮头上被受伤还喝酒的那次,他说的那些醉话,以及他卧室抽屉里放着的那些药物……难道,冯风知道了什么?
林湄索性给冯风拨了语音过去,冯风接听很快,林湄问她:“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此时,冯风已经上了出租车,她同林湄说:“今晚我跟沈溯一起去参加江楚碧父母的结婚周年庆了,邢铮也在。”
林湄捏住手机,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了今天在邢铮办公室内看到的画面。
想必江楚碧下午去公司找邢铮,也是为了此事,不管他们两人怎么各玩各的,对外仍是未婚夫妻,如此正式的场合,也只有江楚碧能光明正大同他一起出席。
冯风同林湄说,“晚宴还没到一半,邢铮突然受伤了,我跟他们一起去了医院……是南江大学附属三院。”
在南江大学读过书的人,谁不知道三院是什么地方,林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又一次想起了她在邢铮抽屉里翻到过的药:肾上腺素阻断剂,一整瓶的安定……
“他……怎么样了?”林湄问道。
冯风:“他受伤好像是因为受了刺激自残,我查过资料,他在三院看的医生叫周越,邢铮肯定有问题。”
林湄:“……”
自残这两字,离她的生活着实有些遥远,林湄很难去站在他们的位置思考问题。林湄不言语,冯风只当她是吓到了,同她说:“安起见,在弄清楚邢铮到底是什么病之前,你不要跟他走太近。”
精神病患者发病时六亲不认,邢铮对自己都能下如此狠手,对旁人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我上次在他家里,见过他的药。”林湄将珠华别墅的事情说给了冯风,包括邢铮受伤后喝酒的细节,“但他第二天一早就没事了,应该不是很严重。”
林湄同冯风打完电话以后,大脑仍是一片混乱,她怀疑过邢铮可能有什么心理问题,可没料到会如此严重,他平素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是冷静自持,最不容易有情绪波动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林湄去搜索了周越的资料,看到周越所擅长的几种病症后,林湄又去搜索这些病症的资料……可她对这类疾病知之甚少,看完了百科,仍没有头绪,理不出邢铮究竟是哪种病。
兴许是因为睡前胡思乱想了一阵,加之今天事情又多,林湄一整夜都在做梦。
梦见的是小时候的事儿。
同一条街的邻居哥哥带着一大罐话梅糖来找她,她捧着糖罐同他说谢谢,随后两人又一起去看书,荡秋千,阳光很好,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光下,像极了校园剧的海报。
“你以后来南江了,就抱着这个糖罐子来找我,我肯定能认出你的。”他为她晃着秋千,同她做出了承诺。
少女坐在秋千上偷笑了起来,脸颊两边闪过红晕,带着欲说还休的娇羞,嘴里的话梅糖酸酸甜甜,像极了年少时生涩稚嫩的爱慕。
早晨林湄醒来时,想到梦的内容,都觉得有些离奇,年少时的回忆都不真切了,若不是梦到,她大抵都要忘记那一段了。
洗漱时化妆时,林湄绞尽脑汁,终于勉强想起了他的名字,似乎是叫铭哲……
小学距离现在实在过于遥远,即便那时懵懂对他有过朦胧的感情,可要真切记住名字也并非易事,不知怎地,竟然还能梦到。
还有那个糖罐子……不知现在还在不在。
果真年少时的许诺都很幼稚,南江这样大,即便抱着糖罐子又如何,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遇到过。
因做了这个梦,林湄竟然想吃话梅糖了,只是小时候吃的那种纸包装的话梅糖如今已不常见了,银行楼下的便利店只有话梅干,林湄买早餐时随手抓了一包。
林湄回办公室时,恰好碰上了陈启,陈启看到她后,面色极其阴沉,林湄无视了他不友好的目光,绕开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午饭时,林湄同几个同事一起在银行食堂吃饭,林正德生病住院的事情,同事们多少都听说了,吃饭时难免问起,“林经理,你爸怎么样了啊?手术安排好了么?”
林湄:“嗯,过几天就手术了。”
同事又问:“住哪家医院呢?”
林湄:“安贞。”
同事惊异,“林经理的人脉可以啊,竟然安排上安贞的床位了!找的谁的关系啊?我家有个亲戚也想去安贞手术,死活找不到门路。”
林湄:“找的我朋友帮的忙。”
“是陈经理帮的忙吧?我记得陈经理认识好多医疗集团的客户来着!”
有同事提到了陈启,这一说,便立刻有人跟上夸奖了起来,“要我说啊,陈经理对林经理那是真好,我就没见过哪对像你们这么好的。”
“就是么,我老公要是有陈经理一半的贴心,也省得我天天跟他吵架了。”
听这些同事们的话,便能看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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