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行啊!看你的石子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阿离将那长剑一亮,作势便要耍起来。

这时,那矮个子的兵又凑到了范哥身边,露了怯色,低声道:“范哥,这可是丝箩剑!那年在重生谷可没少吃了它的亏!”

“哼,丝箩剑又如何,咱们如今不必怕她!”那姓范的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牛角,脸上跃起一丝狡黠。矮个子兵见了这神情,心中会意便安心的退开。

“小子,别躲躲藏藏,有东西就都亮出来!你姑奶奶我一点儿都不带怕的。”阿离早看了那牛角一眼,却也不知是个什么玩意儿。看了那姓范的一脸神气,心中也有一丝疑惑,便故意喊了出来。

那姓范的小子正装着弹弓,听了阿离的叫嚣,一时被激得耐不住了,将弹弓往旁边一递,道:“给老子射死她。”

说着便取了腰间的牛角来,得意的笑道:“受死吧!”

那牛角一抬起,却见头上开了孔,原来是个古怪的乐器。那姓范的小子将它往嘴上一对,吹的也不知是什么曲子,诡异阴沉。

阿离歇在树头,只觉周遭惊鸟四散,眼看着天也阴沉下来。

“这东西怪异!”

阿离话刚出口,便见天边涌来无数黑鸦,哇哇怪叫。

阿离听老头提起过,远古时玄学中有个偏枝分了出去,专行黑暗毒瘴之法,被世人唤作巫。从前倒还盛行一时,后来诸神降法,灭了巫部,如今九州之上倒是少见。

眼下最盛的便是大巫师阿陌南的名声了,这阿陌南却也因未行大逆不道之事,不过求了一身荣华富贵,因此九州的玄法之士也并未发起诛杀。

然,这小子的牛角是从何而来。

眼看着那黑鸦盖了天色,一时凄鸣不止,扑腾而下。阿离见状,慌念了清心诀来,立在树头,以丝箩剑为器,布下溟罗阵。一时,黑鸦扑入阵中,张嘴便要来袭。奈何溟罗阵好似一张无尽的水网,凡入阵者,悉数被吞。一时,阵中黑压压的尽是浮尸。

要说到这溟罗阵,却不是老头教的,阿离亦不知从何处所学,只知这情急之下便念了出来。她自细看时,只见那阵中之水呈灰蓝色,平静死寂。俨然这阵是极凶险的阵。若是老头,定不会教她这种毫无生机的阵法。

正自疑惑,却听得远处一阵哀嚎。原是那围观的村民被这黑鸦攻击,纷纷四散。阿离一时恼急,飞身下来,提了丝箩剑便向那姓范的斩去。

这树下围了一圈,见她下来,都举了刀围上。那姓范的有了这群小兵护着,早退至一边。

阿离每每打架时,放狠话是最流畅的,但真刀真枪打时,却是有些蹩脚。虽不至于多惨,但到底还是有些应接不暇。眼下又是这黑鸦,又是这群小兵,一番周旋下来,身上已是见了伤。

“哼,让你嚣张!兄弟们,给我弄死她!”那姓范的抽了个空狠狠的得意了一番。

阿离冷眸一闪,心中一动,咬牙弃了那溟罗阵。纵身一起,往村巷里去,歇在那矮墙上,又用起自己最拿手的风雷诀来。

这风雷诀呼风唤雷,一时照亮了那黑压压的天。蓝火鬼魅直奔那牛角而去,烧得那姓范的呜呜直嚎。一时,众人见状追得更猛了。这戌卫营到底是皇帝的亲兵,都有一身刀剑功夫。耍弄起刀剑来都比阿离流畅,阿离哪是能久作纠缠的,抓了机会便又凌空踏风而去。

只可怜那些村民,被黑鸦缠绕,一时已死伤不少。阿离一时心中不忍,又见这群小兵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只得停下,将那一干村民都护在了身后,布下了溟罗阵。

一时,缠着村民们的黑鸦悉数被吞。只这阵法之外的黑鸦却还是虎视眈眈。那姓范的小子也不知哪来的这些气力,竟一刻也不停歇。阿离本就是身上有伤,又耗了这许多精力,哪里能久撑。

眼看着阵法渐渐不牢,一时,身后的村民又哭嚎不止。阿离正焦急时,却见那黑鸦之中掠过一道紫光,黑鸦受了这凭空一击,纷纷消散。那姓范的也被一股剑气弹得飞了出去,撞在那大树上,当场便吐了一口黑血下来。

还不待他回过神来,便见一身白衣落下,一柄紫气腾腾的长剑扎在了面前。

紫宸剑!

“谁教你这黑巫术?”一个声音轻柔冷厉,正是萧悟尘。

阿离远远的见了萧悟尘,心中便欢喜,整个人也放下心来。收了溟罗阵,转身来查看这些村民。

一回头,却见那小道上停了一辆马车,车上那人一身粉衣正幽幽的看着自己。阿离知这脸上树叶挡住的面具已是无用了,所幸摘了下来,望着那人露出了尴尬的笑。

十八下了马车,招手身后的骁骑营过来处理这些受伤的村民。他则远远的看着不肯过来,招手示意阿离过去。

阿离拎着剑,故作讨好的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难了?”

十八白了她一眼,只瞥着她手中的剑,眼眸里装满了疑问。

“哦,这剑很漂亮吧!我在前面农户家里寻的。”阿离笑着举起了长剑。十八却不等她说完,一把抢了剑,眉间微蹙,目光也冷了下来。口中幽幽的道:“这剑可不是什么吉祥东西!”

阿离听他这么说,心中更加确定这看起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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