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危机四伏,整个人挫败又生气。

&ep;&ep;小玉环的东西,他自然是不能收的。

&ep;&ep;可是自己送给他的,他要是也不收,那自己在他面前的地位,和小玉环又有什么分别?

&ep;&ep;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连推辞的话都和说给小玉环的一模一样!

&ep;&ep;这个没良心的男人!亏她对他这么好!

&ep;&ep;其实照她脾气,她今天本打算把那几件衣物给剪成稀巴烂,再逼他亲自物归原主。做到了这地步,看那个小玉环还敢不敢再继续打他的主意。

&ep;&ep;但她不敢。她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完全无所顾忌了。她现在有了忌惮。

&ep;&ep;她怕自己这样做会把他给惹恼了。

&ep;&ep;她只能忍气,现在也只是把小玉环送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退回去而已。

&ep;&ep;去了个丁表姐,来了个小玉环。就算这回这个小玉环也不堪一击成功退散,谁知道后头还会不会再来个大玉环、赵飞燕?

&ep;&ep;她这么的喜欢他,绝对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ep;&ep;她从没有像这一刻这样,迫切地觉得,必须要把聂载沉尽快弄成自己的人。否则她就没法名正言顺地管这种事。管多了,说不定还会惹他厌烦。

&ep;&ep;说白了,就算他现在真的和小玉环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好上了,她又凭什么去管?厚脸皮耍无赖吗?

&ep;&ep;她要管,最有力,也最名正言顺的手段,就是做他的太太。

&ep;&ep;可是看他现在这幅模样,对自己客客气气,一棒子下去也打不出两句话,想让他点头答应娶自己,还不如白日做梦。

&ep;&ep;白锦绣绞尽脑汁,想了一夜,也想不出有什么必胜的法子。

&ep;&ep;第二天早上,她带着两个浮肿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出来吃早饭。

&ep;&ep;说是早饭,其实已经快中午了。阿宣上学堂了,哥哥和嫂子各自忙碌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画也完成寄送了出去,无所事事。

&ep;&ep;她坐在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拿起桌上那份哥哥早上看过的报纸,随手翻了翻,翻到副版的时候,视线突然被一则豆腐块大小的社会新闻给吸引住了。

&ep;&ep;新闻说本地顺德县有一寡妇守贞,因有几分颜色,被本地一无赖汉觊觎,无赖汉遂设计迷晕寡妇,趁机坏其贞洁,本以为事后寡妇会委身于自己,不料这寡妇性烈,醒来羞愤,悬梁自尽,无赖汉见事败,遂逃亡,途中被拿。现县令拟往朝廷上报寡妇的贞烈之举,以期贞洁牌坊等等等等。

&ep;&ep;白锦绣盯着,反复看了好几遍,突然醍醐灌顶,犹如开智。

&ep;&ep;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要达成目的,竟然还有这样一种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