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谁惹苏皓月不痛快了,即墨寒是真的会杀人的。

&ep;&ep;日子一天天过去,太后的病情愈发好转了。有时傍晚不太热的时辰,她甚至还能在宫女的搀扶下去御花园里头走走,赏一赏今年夏天最后一片莲花。

&ep;&ep;可就在一个寻常的午后,苏皓月忽然接到了宫里头的懿旨,太后娘娘宣她入宫!

&ep;&ep;得知此事的苏皓月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她走到宣旨太监的身边,动作麻利地塞了一个金元宝到他手中,浅笑着轻声问道:“敢问公公,太后娘娘此番宣我入宫,是有何吩咐啊?”

&ep;&ep;那太监不慌不忙地将金元宝藏进袖子里,这才笑嘻嘻地说道:“苏小姐尽管安心,太后娘娘这几日偶得了一本《竹影文集》,闲暇时常常翻阅一二,似是对其中的几篇文章很感慨,在得知文章的作者澜公子正是苏小姐你后,太后娘娘对你赞不绝口,说是一定要见一见你,当面与你论书品道。”

&ep;&ep;苏皓月眼珠子一转,优雅地福了福身:“多谢公公告知,皓月知道该怎么做了。”

&ep;&ep;那太监慢悠悠地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将拂尘抱在怀中,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挤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苏小姐聪慧过人,自然应该知道如何应对,咱家还要回宫当差,就先告辞了。”

&ep;&ep;说罢,他扬着下巴转过身去,在一片恭送声中走出了侯府大门。

&ep;&ep;一直站在苏皓月身后的周兰湘这才有些急切地走上前来,一把握住苏皓月的手,问道:“皓月,太后娘娘宣你入宫,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ep;&ep;苏皓月抬眸,撞进了周兰湘关切的眼神里,她定下心来,笑着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太后要我进宫伴读,我又不能拒绝,如此一来,咱们不如顺其自然。”

&ep;&ep;周兰湘踌躇了良久,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为了两个字。

&ep;&ep;“当心。”

&ep;&ep;第二日,苏皓月早早地收拾好入宫了。

&ep;&ep;在宫女的带领下,苏皓月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ep;&ep;“启禀太后娘娘,安阳侯府嫡小姐苏皓月带到了。”引路的宫女站在门外规规矩矩地通报道。

&ep;&ep;话音落下,四周却是格外的沉寂。

&ep;&ep;直到苏皓月有些不安地抬头朝那一扇紧闭的房门望去时,里头才幽幽传来太后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ep;&ep;宫女推开门,领着苏皓月轻手轻脚地走入殿内。

&ep;&ep;苏皓月垂着头,微微恭着身,两手端在腰间,亦步亦趋地走到太后凤榻前。

&ep;&ep;“臣女苏皓月,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凤体康健,福祚万年。”

&ep;&ep;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既不过分娇媚,也不过分清冷,十分端庄得体,悦耳动听。

&ep;&ep;太后半卧在榻上,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恭恭敬敬立于殿下的少女,懒洋洋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赐坐吧。”

&ep;&ep;苏皓月谢了礼,轻轻地坐在了宫女送上来的小几上。她的一双素手搁在膝头,臀部只坐了小几的一半,身体稍稍朝太后的方向倾斜着,目光却始终落在凤榻的正下方,显得恭谨端庄。

&ep;&ep;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似随意地问道:“哀家瞧你举止倒是得体,你这规矩都是跟谁学的?”

&ep;&ep;“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幼年时曾读过关于女子礼法的书,书中图文并茂,很是生动,臣女便与姊妹们模仿起书中所说的行为礼仪,以此为趣。”

&ep;&ep;“如此说来,并无专人教授你礼仪?”

&ep;&ep;苏皓月顿了顿:“倒也有嬷嬷教,只是民间的嬷嬷大多只通礼仪的皮毛,形似而不神似,与宫中资历深厚的嬷嬷相比,自然是相形见绌。”

&ep;&ep;太后移开落在苏皓月身上的目光,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说道:“年纪轻轻说起话来倒是毫无遗漏。”

&ep;&ep;苏皓月装作并没有听出太后话中的深意,只是微微伏了伏身:“谢太后娘娘夸奖。”

&ep;&ep;“你从几岁开始认字?”

&ep;&ep;“臣女年幼时爹爹常年出征在外,家中的娘不过是个粗鄙妇人,并不十分通文墨,对臣女也是疏于管教,所以臣女开蒙得较晚,从七岁起才开始认字。”

&ep;&ep;“七岁至今,不过数十载,你倒出落得满腹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真是罕见。”太后含着下巴:“平日里你都读什么书?”

&ep;&ep;苏皓月答道:“前几日读完了《消暮子》,这两日开始读前朝司马将军所著的《边塞十二录》。”

&ep;&ep;“你喜读杂文?”

&ep;&ep;“也说不上最喜欢什么,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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