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随口一句话便能要人性命,他便是做到再高也是你的奴婢,朕知道音音没有要杀要打的意思,但奴婢们对你诚惶诚恐也是好事。”

&ep;&ep;宁越的能力不弱,对贵妃又是百般卑微恭谦,正好弥补了郑玉磬那不能压住宫人的柔弱和善,叫别的宫人看在眼里也不敢生出旁的心思。

&ep;&ep;他最爱的便是郑玉磬现在这个模样,柔弱又爱同他耍些小脾气,呷醋可也懂得分寸,只一个人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想他,可怜可爱,不会生出害人的心思。

&ep;&ep;虽然自己为她百般铺垫筹谋,可也不愿意叫她逐渐变得和宫里的女人一样佛口蛇心。

&ep;&ep;郑玉磬被圣上揽在怀中,抿紧了唇。

&ep;&ep;她该同圣上说些什么,说她自己身子太过放||荡,只是叫一个内侍按摩便轻薄了去?

&ep;&ep;宁越从未涉足女子幽深之处,更没有行凶作案的工具,单凭了这样没有证据的事情,圣上到底是会斥责恼怒于她的矫情放||荡,还是真会信了她一面之词?

&ep;&ep;而宁越在众人眼中未免也太无辜了些,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嫔妃都会叫自己身边的人服侍按摩,放松享受一番,本来就十分平常,她这样一说,倒好似圣上那些用了内侍服侍的枕边人都在偷情一般。

&ep;&ep;圣上像是哄孩子那般轻轻拍着怀中的美人,见她还是有些怏怏不乐,眉尖若蹙,瞧得人心疼:“朕叫人熬了鸡丝粥,音音这个时候该动些荤食,月份大了,人反倒是瘦下去了,还不如在道观养得胖些。”

&ep;&ep;郑玉磬知道圣上态度虽然和软,但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告诉她天子的决断,眼中虽然仍有些不情愿,只得掩口而笑,“好了好了,我也不是生宁越的气,只是早上没有胃口罢了,太医说月份大就是这样,好在也能瘦下来一些,将来恢复应该也更容易。”

&ep;&ep;宁越是她的奴婢不假,但更是圣上的奴婢,圣上觉得将这个人留在锦乐宫用得更顺手些,那她就得知情识趣一些,不再不依不饶地追究。

&ep;&ep;她这时候应是丰腴多姿,雪肌盈实,可如今本该紧贴肌肤的薄罗衫子却被分明的锁骨撑出小片空隙,因为有孕而日渐隆起的腰腹被宽松艳丽的长裙掩盖堆叠,宫装下只露出翘头凤履鞋尖镶嵌的两粒明珠并凤凰绣样的金色鸟喙,反而显得人玉骨玲珑,四肢纤细。

&ep;&ep;圣上爱她雪肤香腻,丰盈娇蛮,却也怜惜她弱不禁风的模样。

&ep;&ep;要不是她身上总有些掩盖在艾草熏香下的奶香味,都不大瞧得出来她如今已经是快做母亲的人了。

&ep;&ep;“还不是因为圣上更喜欢身段窈窕些的美人么?”

&ep;&ep;郑玉磬瞧圣上要来覆住她唇齿,心中稍微生出些厌恶来,急忙用手抵在圣上身前团龙图案处,微嗔道:“圣上不就是爱用荤菜吗,怎么有空来用素膳?”

&ep;&ep;她倚靠在软枕上,似笑非笑道:“您要荤素搭配,就到别的地方去,锦乐宫这里便是一素到底了。”

&ep;&ep;殿外的内侍端着这盅滚热的鸡丝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p;&ep;“音音这一胎怀的怕是皇子,”圣上见她微恼,不气反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晨起便这样爱酸,一个宫人罢了,也值得你在意,从前那份为朕荐人的气量呢?”

&ep;&ep;宫中人对于孝慈皇后的音容笑貌应该已经模糊了,只有少数服侍在圣上身边多年的妃妾与奴婢还记得,无论他的好儿媳是不是故意将这个宫人养在身边,当她将人送到御前的那一刻,圣上便知道东宫示好求和的意思了。

&ep;&ep;“我怎么能不酸?”

&ep;&ep;郑玉磬把圣上推得愈发远些,眉目含怨,今日细长曲折的愁眉反而更衬她些,“我没想过要圣上才疼爱过的嫔妃巴巴早起给我请安,只是您好歹知会我一声,到底给个什么样的位份,我也好学着怎么安排。”

&ep;&ep;“可圣人却将我看作是爱吃醋嫉妒的女子,把人护在紫宸殿,早上自己过来,都不叫我瞧一瞧这位美人。”

&ep;&ep;圣上瞧她自己侧过身去低头拭泪,怔然一笑,竟像是少年时那样促狭,瞧见自己心爱的女子为自己哭泣,反而愈发想逗弄她。

&ep;&ep;“音音说什么都是对的,便是哭了,这也不叫吃醋。”

&ep;&ep;“她妨碍不了你的,”圣上不顾她小打小闹般的推拒,将人揽在怀中,含笑调情:“朕从不在主殿宠幸嫔妃,一个才人而已,朕随口就封了,用得着打扰音音好眠吗?”

&ep;&ep;即便是孝慈皇后,因为生养太子伤了身子,后面几乎一直是在立政殿养病,从不往供圣上休憩的紫宸殿去,后来圣上的后宫之中并无什么特别得宠的女子,唯独一个郑贵妃,也因为怀孕不能侍寝,寸步不曾踏入。

&ep;&ep;钟妍生得确实是同孝慈皇后当年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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