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她聪慧,定能猜到他的目的,朱临宣也没意外只点了点头。

&ep;&ep;不曾想竟这般快,曲玲珑心中虽紧张却也是高兴,扬起小脸望着他:“那事成之后,请殿下务必放小女家去!”

&ep;&ep;朱临宣低头望着她那双满是期待欢喜的清凌凌眸子半晌,方微笑着颔首。

&ep;&ep;再得他应承,曲玲珑心中更踏实了些,以往总是有些忧郁的娇艳艳小脸上终有了笑容,似一朵盛开在冬季的花儿,将这满目被白雪包裹着的素白世界都带的明艳了起来。

&ep;&ep;朱临宣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人儿,她果然生的很美,美到他要将她藏起来!

&ep;&ep;曲玲珑一向都不喜那些高墙深院,再加上如今就快要回家,她越发的喜爱眼前这座小院落,不等朱临宣带她便自己往前去了,只是刚走几步手臂一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子还被他攥在手中,忙使劲挣了挣:“殿下?”

&ep;&ep;朱临宣回过神,松开了手,笑道:“一时忘记了,女郎莫要怪我无礼才是。”

&ep;&ep;曲玲珑摇了摇头,上前推开门进去,见院内只一间大屋和左侧一间小小的厨房便再无其他了,就像是寻常人家住的普通宅子。

&ep;&ep;朱临宣有些愧意:“时间匆忙,只来的及备下这么一间简陋的房屋,女郎委屈些,待来日寻得合适的房屋再带女郎住过去。”

&ep;&ep;曲玲珑笑道:“殿下不必费心了,小女很是喜欢这宅子,且又不是常住,不必太过奢华的。”

&ep;&ep;不是常住!她就这么想离了他!

&ep;&ep;朱临宣目中渐暗,面上却依旧是笑意,点头。

&ep;&ep;自此曲玲珑便住在了这里,虽还是被人看守着却觉的无比自在,还求了看守她的婆子去林中移植了株野山梅回来,日日打理着也不觉无趣。

&ep;&ep;院中那株野山梅经了她细心的打理,梅花开的越发的艳了,曲玲珑拢着个暖兜站在屋檐下望着,心情也很是不错。

&ep;&ep;正看着,·忽的听外头婆子恭声道:“殿下。”随即院门便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他惯常简单的蓝羽缎棉袍,披着件墨色披风,虽是简单却依旧是一派的温润俊秀,正是朱临宣。

&ep;&ep;他已经有一月多未曾露面,如今过来难不成……已经登顶?

&ep;&ep;曲玲珑眸中一亮,忙上前行了礼:“殿下。”

&ep;&ep;朱临宣低头望着她笑道:“近来事多许久未曾来看女郎了,女郎在此过的可还顺遂?要不要我从新给女郎换个地方住?”

&ep;&ep;曲玲珑摇头,满是希翼的望着他:“殿下过来可是要放小女家去?”

&ep;&ep;朱临宣顿了顿,摇头:“事还未成,女郎且忍一忍。”

&ep;&ep;曲玲珑暗了神色,没有说话。

&ep;&ep;朱临宣当未曾见到,只望向她院中那株盛开的极为艳丽的梅花有些惊讶:“初来时并不曾有这梅花,这可是女郎种下的?”

&ep;&ep;曲玲珑点头。

&ep;&ep;朱临宣看了看她温声道:“原来女郎喜花,今个儿正好我空闲便带女郎回京去挑些花枝、花种回来给女郎载种解闷可好?”

&ep;&ep;曲玲珑对出门并没多大兴趣,只她着实喜爱花,便点了点头。

&ep;&ep;想起先前带她去十里画廊时,那人尚在昏迷就能察觉到她手冷。朱临宣心中莫名就生了一股子气,却也不知是气谁,只扬声吩咐侍奉她的丫头进屋给她拿了粉红色三蓝凤穿牡丹化的缎披风,翡翠雕黄鹂的小手炉、貂鼠耳兜等,这才带着人儿上了马车往外头驶去。

&ep;&ep;约莫走了有小半个时辰,耳听外面人声渐盛,曲玲珑掀开窗帘子,见外头人来人往,宽广的街道旁店肆临立,那亭台楼阁上的琉璃瓦依旧的五彩缤纷,果是至京中街道上了。

&ep;&ep;朱临宣在她旁边引她看马车外头的一间铺子:“女郎看那边的秋香阁,里面的花很是齐全,还有许多这时节并不曾盛开的花朵,待会儿女郎可选看选看。”

&ep;&ep;“五月开的荷包牡丹也有吗?”曲玲珑一面问一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见那秋香阁门前放置着几盆月季。

&ep;&ep;月季却不是冬季能开的,虽不知那店家用了什么法子才使得这些花儿开放,但想来定是要耗费大量的钱财精心养护才会如此,可如今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放在这寒风中,晚间这些月季就定会败了去。

&ep;&ep;曲玲珑看的心疼,待要下去,却忽的顿住了。

&ep;&ep;那秋香阁内正走出来两人,男人颀长高大的腰才,着了件荔枝红富贵不断头的章绒便服,足镫绿云子挖镶的抓地儿虎儿的靴子,那般鲜亮的颜色却趁的他那张俊面越发的清俊来,正是顾西臣!

&ep;&ep;他身旁还紧跟着一个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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