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星哥,你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差得这么多呢,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ep;&ep;陈星也相当疑惑,想不明白到底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人只是将烦恼藏了起来,还是天底下就他们几个这么倒霉。

&ep;&ep;这里是步行街,车都开得很慢,方便他们对每一辆漂亮的汽车从头品评到脚。

&ep;&ep;“这是什么车啊?底盘这么高。”黄毛儿指着朝他们开过来的一辆。

&ep;&ep;高个儿眼神最好,看清了车标,“两个翅膀,宾利吧,呦,好车啊。”

&ep;&ep;陈星眯起眼,心想着,不能这么巧吧。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黄毛儿,可以说他怎么选都是错,而且他是配角,他的故事没有展开,他的过往没被提及,目前对大家来说只是一个很片面的形象,所以咱们就不说他了,也千万别为他吵架。

&ep;&ep;我想说说星星。摆眼前的这道选择题对星星来说真的太难了,他的两个选择不能说都错,但都有很大的可能会后悔。

&ep;&ep;他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其实并不是因为他伟大,恰恰相反,是因为他懦弱了。

&ep;&ep;黄毛儿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妹妹的是慢性病,绝大多数人都可以好几十年没什么事儿,而妹妹年轻,一直控制得很好,是那些患者里面情况最好的一种。星星虽然未雨绸缪,但他其实也认为筹谋的是很久以后的大雨。

&ep;&ep;而黄毛儿他妈腰子上的“刀”在他眼里是明晃晃的,他不懂、不知道(有姑娘已经注意到了,星星没人教,什么事都靠自己摸索,很笨很不靠谱的方法——上网查,这导致他缺乏知识、常识、见识,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一个陌生问题作出理智的判断),他信了那些人会真的往黄毛儿他妈身上下刀子。黄毛儿说他妈救过陈月,也是真的,星星是把黄毛儿他妈当做恩人的,他把黄毛儿家当做半个家,黄毛儿他妈以前好的时候,也扮演了几分母亲的角色。

&ep;&ep;那些近在眼前的哭嚎咒骂恐吓,都刺激到了他,让他害怕了。一个是眼前的刀,一个是未来的刀,星星因为脆弱,选了去拨开眼前的刀。

&ep;&ep;后面他知道那些人只是吓唬人,知道了赌瘾很难戒,对他的打击其实比损失了几万块钱更大。因为他觉得钱可以再挣,但是那种解决问题的能力、面对困难作出正确判断的能力,是他极度渴求却始终难以得到的。

&ep;&ep;他就像一块干燥而蓬松的海绵,极度渴求智慧的水分,却被丢进干燥的荒漠里。

&ep;&ep;本文是he,不是让老蒋做他的金主、做他吃穿的保障,而是要老蒋做他的人生导师、做他的明灯,为他指出对的路,指出别的更宽广的路,帮他把人生越走越宽敞、越走越明亮。他是海绵,老蒋就要做他的春雨,滋润他浇注他灌满他,让他饱满起来,让他自己撑起自己的人生。(不好意思,最后一句听起来很淫`荡)

&ep;&ep;哎妈一不小心写了这么长……好像惩罚一样,从让星星受罪那章起,我就莫名其妙地感冒了……头晕目眩……但是我还要码字!我也希望这一段赶紧过去!

&ep;&ep;33、

&ep;&ep;陈星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辆暗金色的suv朝他们缓缓行来。

&ep;&ep;车子从他们面前驶过时,后座的车窗落了下来,并没有落到底,只降到一半,露出男人深刻锐利的眉眼。

&ep;&ep;两人的目光于沉默中交汇,谁都没有动作,只在车子缓慢行驶的过程中视线微错。

&ep;&ep;不过是一个车身的距离而已,蒋弼之收回视线,将车窗升了回去。他正准备继续看文件,结果在侧视镜里看见那小子对着他们的车屁股一脸嚣张地竖起中指,旁边那俩小子有样学样,如法炮制出这个不雅的动作。

&ep;&ep;三根中指并排立着,羞辱力度似乎也乘了三。

&ep;&ep;“停车。”蒋弼之吩咐道。

&ep;&ep;司机依言将车泊在路边,坐副驾的陈茂回头问道:“蒋先生,您不回办公室了吗?”

&ep;&ep;“你们俩走路过去,把车给我留下。”

&ep;&ep;陈茂与司机不解地对视一眼,一左一右下了车。陈茂下车后又往后看了一眼,厌恶地皱了下眉,却依然没发现什么。

&ep;&ep;刚才是陈茂先看到路边蹲着的那三个人,姿势神态都像极了小流氓,左右那两个还鼻青脸肿,一看就刚打过架。陈茂提醒司机离他们远一点,怕他们会突然蹿出来捣乱,然后就一直警惕地盯着他们,却没从中间那张白净的脸上看出什么。

&ep;&ep;蒋弼之怀疑自己这个助理有些脸盲,只是长发变短发而已,竟然会认不出来。

&ep;&ep;陈星收回中指,问左右:“你们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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