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啊呀,为什么呢?

&ep;&ep;神出鬼没的髭切笑眯眯地和膝丸走了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ep;&ep;因为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长谷部毫无愧色地回答,如果是战场也就算了,让主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灵力完全是毫无意义。

&ep;&ep;主人的灵力那么多,稍微浪费一点在手入上有什么关系,对吧弟弟丸?

&ep;&ep;兄长,膝丸打着呵欠回答:长谷部说的也有道理,练习的时候可以用用木刀

&ep;&ep;啊,如果主人陪我手合的话不就都解决了,髭切转头无视了弟弟的话,双眼充满期待地说,怎么样长谷部?我可是听鹤丸说昨天的衣服很惊人呢。

&ep;&ep;不怎么样,主很忙,长谷部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他,陪你手合会浪费比灵力更宝贵的时间。

&ep;&ep;嗯那就只有大开杀戒才行啦。髭切有些可惜地叹气,顺便再度无视了旁边强调着兄长说完整啊,是对溯行军的弟弟。

&ep;&ep;不要故意吓唬新人啊,真是的。路过的加州清光敲了敲桌子,结束了这个逐渐向恐吓发展的对话:早餐好了,快吃早饭,下午想出阵的人饭后到笑面那里报名。

&ep;&ep;他们好像对这种玩笑司空见惯,是熟悉战斗的氛围。

&ep;&ep;烛台切轻轻吐出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确实为能够战斗这一点感到安心。

&ep;&ep;受伤了?鹤丸感到背后一重,伴着轻微的吸气声,烛台切光忠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

&ep;&ep;这种程度也是意料之中,烛台切带着喘息的声音传来,毕竟这么多敌人。

&ep;&ep;是的,他们面对的并不是常见的六名一组溯行军小队,而是按兵种编制的成建制部队,打刀与太刀组成一线方阵向前推进,□□兵在步兵保护下突进,胁差侧翼掩护,半空中机动灵活的短刀则是承担着冲锋和支援双重任务。

&ep;&ep;面对兵力上的碾压性优势,付丧神们勉力维系着松散的阵型,两人一组保护彼此后背,咬牙硬扛下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ep;&ep;他们的身体就是历史的防线。

&ep;&ep;总觉得这里的敌人也有点不同,加州清光一刀斩下,借着微小的空隙调整了下僵硬的手臂,比平常更像个死物。

&ep;&ep;溯行军也是活着的,这是长期打交道后很容易就能得出的结论,隐藏在狰狞外貌与刻板行为下的灵魂其实有着微小的喜与怒,会因成功杀死目标而得意,也会因任务失败而不甘。

&ep;&ep;但这里的溯行军更加冰冷机械化,他们对同伴的死亡视若无睹,只是不停歇地挥动武器,践踏过一切挡在面前的阻碍。

&ep;&ep;唔!

&ep;&ep;小夜左文字是第一个不得不退至后方疗伤的,短刀在这种战场并不具有太多优势,他身上有三处□□造成的伤口,失血过多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白。

&ep;&ep;在后方无所事事的审神者也迎来了今天的第一项工作,或许是昨天的前车之鉴,几名工作人员总是有意无意地从人群中搜寻着他的身影,生怕一转眼他就又溜去不得了的地方,好在审神者似乎没有要自己上前大杀四方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和同僚一起观看前线实况。

&ep;&ep;为短刀治疗伤口之后京墨制止了他想要再回到战场的动作,果不其然一段时间后药研和几名打刀也回到了本阵,这时营地的临时治疗室已经塞满了负伤的付丧神,审神者们开始忙碌起来,时政人员也适时传达了新战力接应的命令。

&ep;&ep;天色变黑后,京墨的最后两名付丧神才回到本阵,这时同批的部队已经全部撤离完毕,由新的队伍接上了后续的战斗。

&ep;&ep;因为脱力而被背回来的髭切受伤颇为严重,精神状态倒是不错,依旧有闲心去欺负情绪不佳的弟弟。

&ep;&ep;你变强了呀,嗯看起来自己独自也可以好好生活下去了。髭切趴在弟弟背上,明明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还强撑着慢慢说话,不要哭啊,我没事。

&ep;&ep;兄长膝丸的声音非常低沉。

&ep;&ep;嗯?

&ep;&ep;等待髭切的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自己的弟弟扔到了地上,随着咚的一声闷响,腹部的伤口在冲击下再度裂开,流出一点鲜红的血液。

&ep;&ep;我不想再听见兄长这样的话了,膝丸回身俯视着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的髭切,你总是这么任性我们是兄弟,你的感受就是我的感受,这胸中的痛苦感到底是谁的,你真的知道吗?

&ep;&ep;太刀单膝跪下来,揪住了兄长因战斗散开的衣领:为什么不多考虑一下我的心情?为什么

&ep;&ep;为什么总是让自己这么痛苦?

&ep;&ep;膝丸喉头一哽,发不出声音。

&ep;&ep;那对源氏兄弟在吵架呢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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