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的斟茶认错在我眼里不值半文,限你们在一天之内筹到两万两银子,明日正午,我开坛设局,两局定胜负。我输了,嫁人,你们输了,两万两拿来。如何?」

「好!我和连兄就和你搏上一铺。明日正午,不见不散。」郑绝尘把话一撂,左手拉着连锋,右手拉着萧烈痕转身就走,「来,我们喝酒去。」

「我们兄弟这些年来奔波忙碌,好久没有聚在一处饮酒谈心,今天难得机会,当要浮一大白,来,连兄,萧兄,干了!」郑绝尘端起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

连锋和萧烈痕对望一眼,各自苦笑,举杯饮胜。

「连兄,天魔之祸已了,不知你有何打算?」郑绝尘为其他二人再斟了一杯酒,沉声问道。

连锋苦笑一声,道:「连某心系之事都已有个了结,最近从彭少侠手中拿到恩师的亲笔所书之倾城剑谱,对剑道多有所得,需要找个时间,静下心来细细钻研,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天山派在我手中再次壮大。」

「又是彭无望,真是哪里都少不了他。」郑绝尘一阵烦闷,大口将酒杯中的酒水一口吸干,连连摇头。

「郑兄,莫非红姑娘对你仍然无动于衷。」连锋关切地问。

「此事现在切莫再提。我郑绝尘将会死守在彭门镖局,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罢休。可气的是,那彭无望杀了天魔之后,精神大振,整日守在镖局之中,和思雪朝夕相对,让我,嘿,苦不堪言。」郑绝尘气恼地说。

「郑兄,」连锋失笑道,「彭少侠乃是彭门镖局总镖头,当然要在镖局中主持大局,你这番可是自寻烦恼。」

「我何尝不知,但是我脾气一来,却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算了,不要再提此事。」郑绝尘转过头,看了闷头喝酒的萧烈痕一眼,又道,「今天我真是万万想不到,一向不二色的萧兄,竟然痴恋着大名鼎鼎的赌仙子梅凤凰。」

萧烈痕的脸红若灯笼,头一缩,整个人似乎缩到了桌子下面一般,默然无语。

「这件事我倒是早就知道,想当年萧家和梅家相处甚是融洽,郑兄大概还不知道,萧兄和梅姑娘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连锋微笑着和郑绝尘对饮了一杯,悠然道。

「竟有此事?」郑绝尘兴致大增,忙问道,「但是看现在的情形,萧兄和梅姑娘似乎不甚和睦。」连锋微笑道:「岂止啊,简直形同莫路。起因大概是因为萧兄从小痴迷枪法,对梅姑娘多有怠慢。具体情形,我也不太知道。不过,梅姑娘自己要继承家传的赌术,练习的时间可能比萧兄还长,所以这也不能怪萧兄。大概是女孩子都是需要哄的,萧兄因对于此道不甚擅长,所以和梅姑娘也生分了。」

郑绝尘心知肚明地点了点头,知道连锋是在暗示:萧烈痕因为一次意外患起了口吃之症,对于甜言蜜语实在说不上出类拔萃。

郑绝尘有感于自己的经历,振作精神,猛地一拍萧烈痕的肩膀,道:「萧兄放心,为了让你赢得美人归,我们兄弟一定竭尽力。」

连锋苦笑一声,道:「这次虽然是被郑兄赶鸭子上架,但是为了朋友,我连某也会不遗余力,萧兄,你放心。」

萧烈痕仍然低着头没有说话。郑绝尘看在眼里,禁不住道:「萧兄,自从开始到现在,你都一言不发。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成变了哑巴?」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在想......」萧烈痕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可有银两?」

此话一出,郑绝尘和连锋的表情同时僵硬了起来。郑绝尘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袋,一把抓出身上所有的银两飞钱,细细数了数,道:「不好意思,小弟只有不到一千两。」

连锋的手从衣袋中抽了出来,苦笑一声,道:「我比郑兄还惨,竟然分文不名。恐怕要到关中剑派聚义厅借十几两使用。」

萧烈痕低下头,惭愧地说:「我......我的钱......钱银都已经输......输光了。」

连锋长叹一声,道:「我那把剑若是放到当铺,也能值个万八千两。」

「对啊,连兄,为什么你射出去佩剑之后,不去将牠收回?那可是你的随身之物,不比我的白羽箭。」郑绝尘奇怪地问道。

连锋俊脸一红,苦笑道:「那记夸父追日剑初学乍练,使得太过凶狠,我怕那剑在柱子里扎得太深,一次拔不出来,那岂非徒惹人笑。我都想要趁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去把牠拔出来。」此话一出,三个人哄堂大笑。

「五千,一万,一万五千,一万九千,再加上这里的一百两,刚好一万九千一百两,郑兄,你点点看,是否有差错。」彭无望从李读手中接过一大叠飞钱,细细数了数,看看数目正好,立刻递给郑绝尘。

为了凑够赌资,不得不向自己的情仇大敌低头借钱,这让郑绝尘十分懊恼,他匆匆抓过钱揣到怀里,低声道:「多谢彭兄,这些数目他日必当奉还。」

彭无望连忙摆摆手笑道:「郑兄当日舍死忘生将义妹从年帮中人手中救下,我们一直未曾报答,更何况郑兄乃是思雪的好朋友,这个笔钱只管拿去使用。」

郑绝尘正色道:「不然,道义归道义,钱银仍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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