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是我从你手中借的,定要还给你。」说罢不待彭无望答话,径直站起身,走出房门。

本来和他一起坐在房间里的连锋和萧烈痕同时一怔,没想到郑绝尘对彭无望这么不客气。反倒是彭无望笑了起来:「郑兄脾气是古怪了些,不过古道热肠,为知己两肋插刀,我一向非常欣赏,一直想和他交个朋友。不过,我们性情大概不甚相投,所以多日以来仍然只是点头之交。」

连锋微微一笑,道:「难得彭兄如此慷慨,我和萧兄都非常感激。这次的两万两是我们和郑兄一起向你借的,他日定当如数奉还。」

彭无望笑着点点头,看了看萧烈痕,忽然道:「萧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烈痕连忙抬了抬手,运了运气,道:「请,请......请直说。」

彭无望挠了挠头,思索了很久,才说:「萧兄,那赌仙子梅凤凰是否喜欢你?」

萧烈痕的脸立刻红中透紫,想了很久,才支吾着说:「我......我也不清楚,不......不过,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我......我没......没有......,但是又好像有......」

看他说得实在辛苦,连锋只好接过话头:「其实萧兄和梅姑娘自小玩到大,感情本来极好,但是自从萧兄枪法有成之后,二人便疏远了很多。恰好也在这个时候,萧兄得了口吃之症,更添障碍。」

彭无望的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想了想又对萧烈痕道:「萧兄,恕我直言,如果梅姑娘不喜欢你,即使这次赌局你赢了,也不会让她喜欢你多一点,就算结城连理,恐怕也是貌合神离居多,这又是何苦?」

连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看着萧烈痕道:「萧兄,其实我心里和彭兄想得一样,不知你怎么看?」

萧烈痕很认真地想了想,用力摇了摇头:「我......我离不开......开她,怎样都好,我一定要......要把她娶回家。」

连锋苦笑着对彭无望说:「我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一直没有反对这场赌局。」

彭无望叹了口气,道:「萧兄,不如这样,你想一想,梅姑娘为何会突然对你冷淡下来?」

萧烈痕摇了摇头,支吾着说:「太多......多了,我的样......样子也不称......称她的意,我的话......话,她也不中意。」

彭无望又问:「那你以前都是这个样子,她为什么会喜欢你?」

连锋失笑道:「彭兄为何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我原以为彭兄是个平生不二色的鲁汉子,原来都料错。」

彭无望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脸色微红,苦笑道:「连兄莫要取笑我了。男欢女爱,谁不向往,只看有缘无缘,运气够不够好罢了。」

听到这句话,连锋心中微微一震,竟对他生出一种深得我心的知己之感。

萧烈痕仍然在艰难地组织着语言:「以前,以......以前,我......我不是......是这个......」

连锋一笑,道:「萧兄是说,以前他并非驼背弓腰,畏畏缩缩,反而甚是挺拔开朗。但是在他十五岁悟出令他枪法大进的一字旋枪之后,曾经误伤了和他喂招的亲叔父。从此深自忏悔,心情压抑,患了口吃之症,从此便是这副样子。本以为在他叔父伤势痊愈,和他尽释前嫌之后,他的心结解开,口吃自然会痊愈。谁知道积年累月下来,萧兄的口吃症反而愈演愈烈,后来又添上这缩腰驼背的毛病,直到如今。」

「原来如此,」彭无望有悟与心,奋然道,「萧兄,梅姑娘喜欢的是你以前的样子。这事儿好办,你可知道,我从小也是个口吃之人。不过我想出法子治好了,现在我把法子教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