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比三家。

臧霸反复思虑之后,在附近三方势力之中,袁谭是最不能去投靠,曹操则是次之。

不过曹操有失帝之罪,治下人心也变得浮躁,曹操因此严刑疑杀。

如此比较下来,刘烎才是最佳选择,而且亲自见过刘烎后,臧霸也对刘烎颇为信服。

当即,臧霸的话锋一肃,对着在场众人言道:“故某决定,归顺吴王父子,投入芜湖侯麾下。”

“且并非名义上的归顺,泰山上下皆按芜湖侯的规矩,今后不再无法无天、占山称主,都受芜湖侯的节制和整编。”

听到臧霸的话语,孙观、尹礼和吴敦三人,皆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唏嘘不甘,但终究没有反对。

毕竟,他们三人虽然落草为寇,但都没什么王霸之志,且各自也都成家有室,需要考虑子孙后事。

若能就此金盆洗手,并且保得地位和富贵,也并非是不可接受。

然而,在场却又一人脸色暗沉,甚至直接拍案而起,喝道:“你等投靠刘烎,实乃自取灭亡!”

反对者正是昌豨。

昌豨继续言道:“泰山地势形胜,我等麾下数十万口,有此为底气在身,何惧袁谭?何惧曹操?何惧刘烎?!”

“我等据于泰山,谁也难奈何我等,若我等弃地而顺,只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昌豨大喝道。

对于昌豨的话语,臧霸、孙观并非没想过,便劝告道:“昌豨,你所虑的,某自想过,但我等还能盘踞泰山多少年?三年?还是五年?亦或是十年?”

“反正某是看出来了,这青州不是袁绍的,便是吴王父子的,甚至可能是曹操的。”

“到那时候,就该轮到我们,再想改换门庭,便没有今日体面!”臧霸直接回绝道。

昌豨闻言却冷笑一声,嗤笑道:“呵呵,从张角起兵算起,天下已经乱了快二十年,我却说这天下局势,恐怕还要乱个二十年。”

“岂不知连皇帝,都能肆意更换、肆意杀身,河北一个帝、许都一个帝、益州还有一个帝,天下不可能安宁!”

昌豨继续言道:“甚至,当回到先秦之时,倒是天下诸侯王国,难道你我不能坐拥一方?”

听到此处,臧霸也不禁骇然,想不到昌豨此人,居然有如此野心。

“臧霸,你名字里也有个‘霸’字,难道真要舍弃基业,成为他人麾下小将?这可对不起你父给你取得名!”昌豨甚至露出讥讽之色。

这下子。

臧霸也不禁动怒,直接拍案而起吼道:“昌豨,你敢嘲讽于某?!”

“哼!”

昌豨冷哼一声,却是不再多言。

此地毕竟是臧霸地盘,昌豨也不好过于尖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昌豨低了头,臧霸也冷哼坐下,喝道:“某心意已决,你若不愿同归吴王父子,那便就此分道扬镳便是!”

“告辞!”

昌豨轻啐一声,直接转身而去。

随着昌豨离开聚义厅,孙观率先看向臧霸,并比了个抹脖的手势。

臧霸则摇了摇头。

“便让昌豨去吧!”

臧霸解释道,“若泰山上下皆归顺,芜湖侯难免轻视我等,有昌豨这家伙为逆反,芜湖侯也将更高看我等。”

孙观也只好作罢。

数日之后。

臧霸麾下亲信又至下邳,送上泰山各处的地形图,表示完全接受统辖的决定,并主动请刘烎派军入驻,以及拨调文武统辖民事。

而刘烎也没有耽搁,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徐州便出动万余兵马,向着泰山之地开拔。

这些军伍之中,有三千精锐铁骑,为降将张辽统帅,另有八千精锐步军。

大军进入泰山地界后,立刻按照臧霸给的地形图,先是占据各处要隘道路,以此保证进退无虞。

随后,便有三千兵马继续深入,直接抵达臧霸所部大寨。

而让臧霸万万没想到,这支深入本寨的兵马,竟是由刘烎亲自统率。

当臧霸见到刘烎后,整个人也震惊难言,许久之后才惊呼道:“君侯竟然亲自前来!”

得知芜湖侯刘烎,亲身前来泰山大寨,寨中上下尽皆惊呆。

要知道,这里已经是泰山腹地,为数十万寇众的包围,而刘烎所领不过三千人,简直就是孤身赴险。

刘烎同臧霸等相见后,亦是毫不拘谨地笑道:“诸位皆是英豪,如今本侯能得诸位投效,当亲自前来相见!”

一月之前,他臧霸敢往下邳见刘烎。

而这一月之后,刘烎也敢轻身来泰山。

这份胆气和信任,臧霸也是彻底心服,当即拜言道:“君侯快入聚义厅,点视我等泰山众。”

“快快杀牛宰羊,将河北神仙醉都拿出来!”臧霸又对孙观低言道。

不过时,刘烎坐在聚义厅主位,身在大寨中的所有头目,全部聚集在厅中拜见。

这些人出身草莽,穿着、发型是五颜六色,甚至有个人光膀子。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于刘烎,或充满好奇,或怀着诧异,或携带敬佩……

“邢道荣,军印、将刀都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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