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堂屋内又相处了片刻,期间邓老头夫妇是不是从厨房探出脑袋来,往堂屋里望去,邓大娘看到这二人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并无彼此相看两厌的样子,她心下开心了不少,回过头来和邓老头说,“老头子,我看小暖跟这小伙子能成,你看他们,聊得多开心。”

邓老头看在眼里,这二人虽然在聊天,但并没有像老太婆说的这种聊得开心,他倒是不觉得只相一次亲二人就能订下婚事,但只要二人能相处,那一切都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邓老头低声笑道,“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肯定能水到渠成,你和我也能撮合成一段好姻缘,小暖这丫头无父无母,也没那么多麻烦事,这小子要是能娶了她,下半辈子肯定过得不错。”

老太婆深以为然,李暖自小就招人喜欢,在老太婆眼中更是喜欢的厉害,老太婆和邓老头膝下有两子,大儿子去了上海,小儿子去广州,二人分别在两地成了家,已经很少回来了,这对老夫妇操劳了一生,晚年的时候,也没有子孙后代在身旁守着,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确实清苦。

邓老头夫妇没有女儿,当初李暖父母双亡的时候,二人曾想过收养李暖,但那时自己家条件并不优越,两个儿子也都在上学,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如果再养活一个丫头,实难轻松,所以想收养李暖的想法也搁浅了,为此邓大娘难受了好些年的时间。

这趟李暖回来,邓大娘心里可是喜坏了,打心眼里把李暖看成了自己家的闺女,所以就和邓老头合计着,给李暖找个对象,让她在老家成个家。

李暖无父无母,端木神九也是无父无母,邓老头物色的这个对象,对李暖来说,再合适不过,端木神九既然无父无母,那就能上门来,到这个小村子里和李暖组成一个小家庭,如果二人好好干,以后说不定也能在城里买房,把小日子过的风风火火,幸幸福福。

邓大娘甚至都想好了,以后李暖和端木神九有了孩子以后,她就帮她们带孩子,老年人,也就这点期望,能帮孩子带孩子,其实就是一种幸福,虽然自己家的孙子不在身边,但李暖在邓大娘眼中,跟自己的闺女也没什么区别,能帮李暖带孩子,也就跟照顾自己的孙子差不多了。

厨房内的烟雾渐渐散去,饭已经是烧好了,院内吹起了风,将烟雾吹散,天上阴沉沉的,隐隐传来雷声,是起了冬雷。

“这天也真是怪,莫名其妙打起了雷。”邓老头点上一根烟,靠在厨房的门上,看着外面的天色。

邓大娘打开大锅盖子,里面做的是香喷喷的地锅鸡,她又端起一个盆,揉出面团贴到锅上,边贴边说:“马上就能起锅了,老头子,去喊那两个孩子洗手,准备开饭啦。”

邓老头抽着烟望堂屋又看了一眼,笑眯眯道,“急啥,别急,再等等,让他们多处处。”

邓大娘笑着摇头,默许了。

堂屋内,端木神九正襟危坐在板凳上,双手放到膝盖上,目不斜视,规规矩矩,李暖则小家碧玉般的坐在一边,时不时拿眼光偷瞄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木神九。

外面的雷声不大,但是风却渐渐大了,将半掩的窗户吹开来,一阵冷风钻进了屋内,吹的李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端木神九微微侧头,问道,“有些冷了,李姑娘可有衣物在此,我帮你取来添上。”

李暖默默摇头,皱起秀气的眉头望着端木神九的侧脸,迟疑道,“你正经起来都是这样讲话嘛?”

端木神九疑惑的又看过来,“哪样?”

李暖低下头,道:“没事。”

端木神九更疑惑了,心道真是莫名其妙,然后他就听到李暖开口问道,“你准备一直瞒着邓伯你的身份吗?”

端木神九笑了笑,没有回答李暖,而是说:“你不一样也一直瞒着你的邓伯和邓大娘。”

李暖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我有想过,教邓伯和邓大娘一些延年益寿的吐气方法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们。”

在椅子上坐的久了,就有些不舒适,所以端木神九站起身,走动几步,开口认真道,“你这想法是好意,但我劝你放弃这个想法。”

李暖看着站起身的端木神九,皱眉问道:“为什么放弃?这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不可。”端木神九解释道,“寻常人有寻常人的命,武人有武人的运,你的每一次施舍,都是在往外送出自己的气运,如今天地灵气匮乏,武人气运变得十分珍贵,万不可轻易送出去。”

李暖并没有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调笑道,“一点运气罢了,我不在乎,虽然我也听师父说起过。”

端木神九略微惊讶的看着李暖,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适才我听你说,你在玉春庵出家为尼,那玉春庵,可是历史渊博的门派?可有练气固本的法门?”

李暖老实回答道,“玉春庵的历史并不久远,也尚且才堪堪二百年的历史,第一代掌门出自峨眉派,所以玉春庵所修的功法,也都和峨眉息息相关,一直到现在,每年玉春庵都会向峨眉送去大量孝敬礼。”

“这么说,玉春庵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强盛了?”

李暖呼吸微微重了一些,看了一眼端木神九,道:“强盛不强盛,至少是没人欺负,玉春庵门下有一部分产业,多年来一直有专门人员去打理生意,也算是半隐修半入世的门派。”

“哦。”端木神九不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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