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一次的粮种。
剩下那些品相不太好的,除了皇家留了一部分外,还有一部分被赏赐给了勋戚重臣,还剩的那些便被卖到了民间。
往民间卖,也是为再推广种植的时候,能够被人们所接受。
不然的话,那些百姓连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又怎能凭官府的一句话,说种就种的。
不过,这东西产量高,种植上几年便会不值什么钱了。
物以稀为贵,但谁让现在东西少呢。
无论是用在皇家,还是赐给勋戚重臣,亦或者是受到民间,那都是稀奇的好东西。
刚试种出来的时候,只余留了几个吃的,朱允熥没能吃尽兴。
这次产的多了,都有机会赏赐勋戚重臣了,自是能让朱允熥一次吃个尽兴的。
詹事府院子中,朱雄英,朱允熥,朱允炆,朱芷芊,还有陈恪陈月兄妹,几人围坐在一堆篝火之前,尽情吃着烤红薯。
“月儿,给你吃。”
陈恪刚烤好一块红薯便被朱允熥抬手抢走。
正当他要开口挤兑朱允熥一番之际,朱允熥却把手中的红薯随手递给了陈月。
随着,陈月在宫中待的时间越久,除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外,气质上也越发的优雅了。
举手投足,吃饭说话中完全可在宫中应景了。
陈月接了朱允熥的烤红薯,红着脸致谢。
朱允熥笑得都要嘴巴都要扯到耳朵处处了,摆着手表示着不用谢。
什么就不用谢了,红薯是他烤的吗?
陈恪白了朱允熥一眼,把陈月招呼到跟前,道:“月儿,来,靠哥近些。”
就朱允熥那样的,他可得好生护着陈月。
若非陈月在宫中着实能学到些东西,他才不会让陈月留在这里呢。
陈恪护陈月护的紧,朱允熥带着吃醋吐出一句,道:“月儿用不了多久就得是我媳妇了...”
什么就你媳妇了?这不还不是吗?
陈恪没好气回道:“任何事情可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也可不是。”
虽说这事儿是老朱赐的婚,但那也不是绝对的。
朱允熥还在与陈恪拌嘴,朱雄英则把话题引到了这段时日很火的海外贸易之上。
陈恪也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朱雄英了。
对于这个问题,朱雄英一直未能详细请教过陈恪。
朱雄英出言,陈恪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殿下以为海外贸易之事是错还是对?”
这天下将来终究是要由朱雄英来掌控的,不管现在发展的有多好,若朱雄英不认同的话,怕是会半途而废的。
朱雄英想了一下,看似像是在组织语言,回道:“我倒觉着海外贸易既可富裕百姓,富裕朝廷倒也没什么错,但黄先生说,这个海外贸易是一种堕落,到时候当人人心中只有钱财,那忠孝礼仪也会很快被他们抛之于脑后了,到时候人不仅再不会知君王,知礼仪,且知父母,道义也将不会知晓,此将必会让礼仪尊卑不复存在。”
这话严格论起来倒也并非皆为谬论。
人若手里有钱,温饱再不是问题之时,便将会寻求精神层面的解脱。
若人人皆能吃饱饭,且手里又有了闲钱,怕是不会再安于现状了。
很多身份低微之人,怕是要冲破束缚,向往自由了。
不过,若怕此事发生便不去富国强民,这也并非民智之举。
你自个儿不主动富裕,有的是人帮你富裕。
一旦处于被动,那将更没什么话语权可言了。
“那殿下怎么想?”陈恪又问道。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关键是要自个儿是怎么想的。
就那位黄先生所言的问题,老朱和朱标不见得没想过。
朱雄英回道:“周亡则礼崩乐坏,可后世这千百年后,又有一套礼制兴起,且历朝沿革中,每朝的礼乐并非一层不变,而是经时间流逝而不断发展的,我觉着,即便国富民强真的会破坏礼制,却也不能因噎废食,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到时出现问题,再想办法解决问题就是了。”
朱雄英出言,陈恪都忍不住给他竖个大拇指了。
这绝对是标准的教科书回答了。
“是,殿下所言很对,陛下和太子殿下怕是也是如此之想。”陈恪称赞道。
老朱和朱标具体怎么想,那还真不得而知。
反正他们两人对此事是颇为赞成的。
说着,陈恪问道:“那黄先生是?”
提起这姓,陈恪就不由有些警惕。
“他讳子澄,字字行,是今年会试第一,殿试的探花,皇祖父安排他在东宫做了伴读。”朱雄英回道。
黄子澄?
什么会试第一,殿试探花,人们提起黄子澄,想到的多回事朱允炆的猪队友,撺掇着朱允炆一步步断送了皇位。
陈恪大吃一惊,朱雄英道:“你也听过先生的大名吧?先生诗文写的极好,又写得一手好字,这也是因在殿试时,皇祖父问及他年龄之时,他因紧张没能立马回答出来,才被降到探花的,不然的话,状元定也会是他的。”
看得出来,朱雄英对黄子澄的学问还是很崇敬的。
不过朱雄英比朱允炆强很多,就拿海外贸易那件事儿就并未被黄子澄所左右。
所以,倒也不必担心,黄子澄留于朱雄英身边会把他带坏。
朱雄英对黄子澄的询问大加赞赏,朱允熥却不这样看。
朱雄英刚一褒奖完,朱允熥便吐出一句,道:“我看他不怎么样,不过而立之年比爹都迂腐。”
刚出言,陈恪笑容才刚挂起,一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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