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玉卿卿笑着,声音低弱的可怜:“你依我,待我好了,我也给你束发,可好?”
晏珩又是闭了闭眼,可眼泪却仍是从紧闭的眼皮下溢了出来。
他不想被她发现,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气,缓和了喉间的哽咽,笑着道:“好。”
“那我可就记下了,若赖了我,日后我可是要讨账的。”
玉卿卿的耳朵距离他的喉咙很近,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听着,嘴角的笑愈发的满足了。
“这辈子不曾欠了谁什么,也未曾体验过被讨债的滋味儿。”
“不过,你这么凶的债主,我心中着实有些怕。”
“要赖账的人才会怕债主呢。”晏珩从怀里掏出刚雕刻好,还未用过的桃木梳子。
轻轻的搂起一缕头发,慢慢的梳着,笑道:“我瞧着东家是要赖我的意思了。”
“怎会?我最是守诺的。”玉卿卿道:“待我好了,必然会还回来的。”
晏珩不敢问,若她不能痊愈,要怎么办。
顿了顿,点头道:“我自然是信东家的。”
很快挽好了头发,晏珩给她穿戴好,抱着她下了楼。
往日里赖在摇椅上睡觉的苦海不知踪影,王婆婆在厨房里忙碌着,后院安安静静,却又充斥着温馨的人间烟火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