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低头看着脚下的台阶,耳边是匛然的话,他欣慰的笑了起来:“不错,学会安慰人了。”

寺庙香火不多,确也有寺庙偏远的因由。

但更多的还是寺庙对这些不看重的缘故。

就像他,一年总有半年在外面。

这寺庙说是寺庙,其实就是容纳他们避世的一个处所。

匛然一边打量着四下,一边认真的回道:“这往后月余都要住在这里,嘴自然要甜一些的。”

苦海听言抽了抽嘴角,斜他一眼:“主子坏,下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甩了甩袖子,与他拉开了距离。

匛然忍笑追上去。

玉卿卿走了三分之一便觉得累,勉强又走了十几阶,就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脚。

晏珩看着道:“怎么样?是歇一歇,还是我代劳?”

玉卿卿道:“歇一歇,我还可以。”说着扶着他,慢慢的坐了下来。

苦海和匛然发现了,扭头看过来。

晏珩道:“你们先走,我们稍晚几步。”

二人点头,继续走了。

晏珩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山风凉爽,晏珩给她拢了拢披风。

玉卿卿听他难得的没话,心中便有些好笑。

撑腮看着他的方向,笑着道:“你在想什么?”

晏珩觑她一眼,又转开眼睛,目视前方,正色答道:“什么都没想。”

玉卿卿伸手,摸索着摸到了他的脸。

热烫热烫的。

她嘴角的笑意更是压不住了。

晏珩在看到她的手摸来的时候就要躲开的。

可又怕她摸不着,要难过,便忍住了。

这会子看她笑,他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扯开了。

“别闹!”

没什么威慑力的一句警告。

玉卿卿往他身边蹭了蹭,紧挨着他,侧首靠近他,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刚刚的话题,问一问我呢。”

晏珩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道:“有什么好问的。”

玉卿卿挑挑眉,坐直了身子:“我还想着与你仔细的说一说呢。”

“既然你不在意,那我便也不费那个功夫了。”

晏珩转动着眼珠,小心的看她一眼,道:“那个...索性坐着无事,你想说就说一说吧。”

玉卿卿摇摇头,一脸的懒散:“我不想说。”

晏珩一更。

闷了会儿,道:“我想听。”

玉卿卿闻言再也绷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晏珩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窘迫过。

但看她笑着这般开怀,也是笑了起来。

笑罢无奈的摇了摇头。

玉卿卿好不容易止了笑,碰了碰他的肩膀道:“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晏珩差点气笑了:“你还有骗我的说辞不成?”

“自然是听真话!”

玉卿卿道:“打从我第一次听到匛然的声音便觉得非常耳熟。”

“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的。”

“可我仔细想了许久,却又记不起在何处听过。”

“人啊,最是纠结的。越是记不起的事情,越是会不受控制的想。”

晏珩听她停了下来,皱眉道:“没了?”

玉卿卿点头:“没了。”

晏珩又道:“真话?”

玉卿卿笑道:“自然。”

晏珩点了点头,身体微微后仰,双肘倚在了身后的长阶上。

他看着蔚蓝的天际,想了想,道:近两年我很少派匛然出京。”

“最近的一次是永州。”他说着,目光转动着落到了她的身上,想起了那时病重她要赠玉佩给他的事情。

玉卿卿听到永州,眨了眨眼,侧目朝他看了过去。

福王妃的玉佩他是看过的。

对她,他是有疑问的。

却也从不曾正儿八经的逼问过她。

而她是该找个机会,好好的找个没有漏洞的说辞,给他个交代了。

晏珩也看着她。

看了会,他道:“可惜了。”

玉卿卿道:“什么可惜了?”

“那烫手山芋啊。”晏珩道:“当真是掉入火坑里了。”

玉卿卿知道他口中的烫手山芋是什么。

笑了笑道:“我怎么会把它落下?”

那可是他们后半辈子安身立命的宝贝。

或许在关键时候能救晏珩一命的。

晏珩听言有些惊讶,惊讶过后便有些生气了:“你...那日情况那样凶险,你竟还记着那玉佩?”

“有时间,不知道逃命的吗?!”

直到如今,他想起那日的大火仍觉得后怕惊心。

若他没能赶回去,后果将会怎样?他简直不敢想。

玉卿卿点头赞同:“情况确实凶险。”

“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再有了贵重之物一定要存放在一处防火防水的地方。”

“关键时候便可以无所顾忌的逃命了。”

晏珩抽了抽嘴角,想起什么,问她道:“我的身契呢?”

玉卿卿眨了眨眼,面上心虚一闪而过,撑手站起了身,道:“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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