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可有金针?”金针与银针,她更擅长金针刺穴,银针她主要用来防身。

“给。”叶蕙自医药箱的小抽屉取出一套金针,珍而重之地递给容清纾。

“多谢叶大夫。”

“别叶大夫叶大夫地叫,多生疏啊,你就叫我小蕙,我就叫你清纾,如何?”叶蕙粲然一笑。

“好,小蕙。”容清纾许久没有遇到如此直爽之人了,答应的也很爽快。

“清纾,不知你金针刺穴之术师从何人?整个承弘大陆,精通金针刺穴之术的人少之又少,我对于金针术只是略有涉猎。”叶蕙对容清纾佩服不已。

“他是一位世外高人。”

“难怪了。”见容清纾没有具体表明何人,叶蕙也不再细问。

容清纾也不再多言,就当着叶蕙的面施针,并不藏私。

而叶蕙自容清纾施针后,神贯注地盯着她,不求学会秘法,只为窥得金针皮毛。

她当初也学过金针之术,却始终无法寻得入门之径。

“表哥,你没事吧。”夏霁匆匆忙忙地撞开门。

“谁让你回来的?”盘坐在床榻上调息的颜熠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含着愠怒。

夏霁爬上床榻,盘膝坐在颜熠身后事,催动精神力,检查颜熠的身体后,心下一震,“体内气息逆行,四处乱窜,筋脉受损,你究竟做了什么?”

颜熠内力深厚,在整个承弘大陆都是能排上名号的,他实在不敢想象,颜熠究竟做了什么,才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容清纾体内确实有一道封印,应该是他老人家下的。我刚刚拼尽力,竟也未曾撼动分毫,这道封印下得极其精深奥妙,蛮力非但难以冲破,还会受到反噬。为今之计,只有凭借药物徐徐图之了。”

“他?难道是你们的师父,致虚山人?”

“不错。”

“表哥何不修书一封,向致虚山人讨教解封之术。”以颜熠和致虚山人的关系,办成此事轻而易举。

“我不想惊动他。”

“表哥,我们最多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杀了容清纾。”虽然他欣赏容清纾,但也仅仅是欣赏而已。

“不可!”颜熠冷声阻止。

“表哥,难道你心疼她?”

“她的身份非同一般,若是她死了,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

“此事无需我们亲自动手。”他有很多种借刀杀人的路子。

“还未到危急关头,不必如此。”

夏霁拧着眉,“那便依表哥所言。”

五日时间悄然而过,容清纾腿上的伤,因有颜熠动用内力修复,辅以她的金针刺穴之术,如今也好了大半,至少走几步路是没有问题的。

而活泼开朗的叶蕙也已经和她打成一片了,而她也趁此良机,向叶蕙好好地讨教了接骨之术。

这一日,容清纾正在和叶蕙谈论金针术之时,淞先生突然出现。

“姑娘,公子请你去水榭听琴。”这几日,颜熠似乎有意避着她,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如今却让她去听琴,看来是有话对她说了。

而她,也必须见颜熠一面。

否则,她根本无法离开此处。

虽然容家别院近在咫尺,但她那晚走得急,根本没有带和田玉哨。

她也向叶蕙打听过,这座府邸布防森严,甚至无法随意走动,遑论避开他们联系藿蓝。

“清纾,那个笑里藏刀的会不会又欺负你。”叶蕙抓着容清纾的衣袖,很显然是不愿让容清纾赴约。

“不去见他,难道一辈子被他困在这里?”容清纾有些好笑。

“好像也是。”叶蕙深觉有理地点点头。

“要不然我陪你过去。”但她想起颜熠那摄人心魄的笑容时,越发不放心容清纾了。

“公子只请姑娘一人过去,至于闲杂人等,还请不要自讨没趣。”淞先生说话时,有几分趾高气扬。

“不去就不去,以为谁稀罕似的。”叶蕙瘪了瘪嘴。

“姑娘请,已经给您备好软轿了。”淞先生对容清纾说话的语气与叶蕙截然不同,恭敬无比。

“请淞先生在外稍候片刻,我收拾一下,即刻出来。”

“好。”

“清纾,我似乎没得罪这个淞先生吧。”叶蕙气鼓鼓道。

“你可以问问他。”容清纾笑着摇头。

语毕,不再耽误时间,找出面纱带上后,才出门登上软轿。

秋风习习,携来一曲天籁之音——古朴幽雅、超脱于世俗之外的《流水》。

如太古遗韵,忽而尤如幽涧寒流一般冷清,忽而犹如点点滴滴的泉水,凝聚汇集成涓涓流水。

忽而有如瀑布飞流,浪花飞溅;忽而宛如坐危舟过巫峡,万壑争流,气势磅礴中,又有惊心动魄,忽而汹涌澎湃后,又渐渐的归于宁静平和。

起承转合间,跌宕起伏,如玉石之声,无一丝滞涩。

一曲终了,仍旧让人久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二姑娘以为此曲可能入耳?”颜熠温润和泽的声音飘扬而来。

容清纾寻声望去,只见一叶乌蓬小船轻快地向接水的平木桥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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