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的手指是雪白的,林好的身体是奶白色,乳珠周围的皮肤被掐出了红印,隐约能看出指痕印。他皮肤太嫩了,不经捏,察觉到这一点,反而更令人兴奋,杨青敏感地察觉,此刻似乎已经脱离了初衷,但他的手指仍不受控地朝他胸前伸去,乳珠颜色本身偏淡,稍微揉捏几下便肿大,让人想起枝稍的樱桃,是还未完成熟泛粉又泛红的颜色。

林好的身材骨架完是少年身形,纵使有一身奶白肌肤也绝不会错认为女人。杨青自认为是纯粹的异性恋,但他看着眼前青涩的少年身体,竟然起了性欲,欲望甚至比从前来得更凶狠。被掀起的卫衣有几分眼熟,原来他那天撞到的人也是他。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林好……他当时没深想,现在想来,应该是肉欲,最适合来形容林好。

他是真的有些兴奋起来,林好也感受到了。少年的阴茎由半勃到完勃起,硌得他有些疼了。分明隔着两层衣物,那滚烫的硬物仿佛贴在他腿内侧搏动。林好是发现杨青勃起之后,才跟着兴奋起来的,一开始被亲被摸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有什么事比喜欢的人因为他勃起了而更值得人高兴?

林好从杨青肩上抬起脸,凑近杨青耳边,他这个动作简直是把乳肉往人手里送,乳珠缓慢地蹭过杨青的手掌心,杨青的手指一瞬间蜷缩起来,喉结滚动了好几下。

“林好……”他哑声地、几乎有些愠怒地:“你干什么?”

那粘人的软肉还不要命地往他掌心里钻。

外婆家附近有条河,小的时候河水还清,杨青蹲在河岸不敢下水,唐时英在水里喊他,他小心翼翼地伸了手,温热的水波冲刷过来,夏天温柔地融化在水里,涌进他掌心。

林好温柔地融化在乳肉里,涌进他掌心。

他还在他耳边轻轻地、喘息未消地说:“我想帮你弄出来。我想……我想碰碰它——”林好紧接着叫了一声。

是因为杨青忽然收紧掌心,抓着他胸前的软肉,身体也往前倾,把阴茎更深地楔入林好腿间,深重地摩擦了下林好大腿内部。他顶着的地方慢慢湿了,有液体渗透衣料,杨青靠在林好肩上,喘息声带着泄精后的爽快,和懊恼。

林好有意识要往下看,眼睛被杨青捂住。

“别看,”他随即低低地骂了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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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穿上衣服,他坐在床沿上,打量一遍房间,书桌摆放在朝光方位,正对着书桌是床,床右手边摆着一个衣柜。书桌上竖着立式书架,上面整齐排列着精装书,一台笔电在床头柜上充电,他甚至在房间里看到一个密不透风的钢铁盒子,估摸是保险箱。

林好换掉被弄脏的衣服,穿着条纹睡衣从浴室出来,他注意到杨青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是我妈妈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是有点夸张。”

杨青摇摇头,没说话。林好猜不准他意思,也不敢轻易往下说了。他犹豫了下,走到杨青身边,杨青侧头看他一眼,林好又不敢坐下了。

林好的手指揪着衣角,不断地搅弄着,氛围一时有些尴尬,林好刚刚还挺高兴的表情没了,他好像总是擅长把事情弄糟糕,他低下头去。

杨青不动声色地看清他所有动作,“’林好’,是吗?”

林好有气无力地点一下头,杨青拍拍他身旁,“坐下说。”

林好再点下头,忽然把头抬起来,他眼角是钝圆的,张大眼睛时给人一种无辜感,倒是一对很亮的眼珠。

《老残游记》里写道:“如秋水、如寒星、如宝珠、如白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杨青从前读到这句时印象很深,却如何也想象不出何为“白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此刻看着他,句子自然浮现在脑海。

林好飞快地偷笑了一下,飞快地一屁股坐下,目光直视前方,耳朵抖了一下,似乎在说“我在听”。

“我需要一笔挺大数目的钱。”

林好立刻说:“我可以给你。”

“我不能保证马上能还清。”

“你不用还!”林好顾不得害羞,他转过脸,“是我自愿给你的。”

“你不用担心,义务我会照样履行,”杨青神色微不可见地泛冷,“但我不可能白要你的钱,我会给你写一张借条,或许要花很长时间,我也一定会把钱还完。利率的话,你觉得多少合适,我都行。”

“……什么义务?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你钱不是为了跟你……”林好越是着急之下,越是说不出那个暧昧的词,他急得脸红起来。

“做爱。”杨青平静地说:“是我主动提出这个条件,而你答应了。林好,你的动机不重要,我也并不关心。你还不明白吗?我需要钱,可能你想要的很少,或许只是我抱你一下,握握你的手,再对你说声谢谢。但这对我来说不可能,我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从一个,之前可以说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手里,借一笔不算小数的钱。我认为付出这样的代价可以说是很合适。”

林好怔怔地看着他,杨青说:“如果你没办法接受,在借款还清之前,我们俩之间维持着这样一种关系。你可以拒绝,同样,我不会收下你的钱。我马上从你家离开,你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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