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源同意了策划部负责人的活动邀请。

此前,他从没有参与过任何一个部门的团建活动。对着一群不算太熟的人,还要时刻回应他们的说笑打闹,薛源实在是没办法提起兴趣。

人都是喜欢往熟悉的人与事物旁凑近,白阅喜欢,薛源也喜欢。

时间确定在七月二十号,那天有些阴沉,空中皆是浓且厚的积雨云,将照射在皮肤上略有灼烧感的阳光给遮得严实。

他们租了辆37座的大巴,选择在公司楼下集合,开启为期三天两夜的游玩。

只有策划部的负责人邓闵咬着烟望着陆续上车的人叹气。

“我们最近有个App开发还没跟……”她跟在薛源身后,高跟鞋在石砖路上踏得“哒哒”响。

薛源安抚她,“劳逸结合,底下的员工开心就行。”

“你倒说得轻巧。”她边说着,边走上前欲要替薛源拉开车门,却被薛源伸手挡住。

俩人均穿得短袖,皮肉轻轻触碰在一起,激得薛源顿时感到腺体针扎似得疼。

“薛经理不好意思啊。”她看见薛源猛然蹙眉,慌忙地收回了手后退了半步侧过身。

带有Alpha特有的压制力的信息素从她身上传出,苦涩的烟草味里混杂了朗姆酒香,来得十分迅猛,让薛源浑身不自在。

他屏住呼吸,抬手虚掩口鼻,问她:“你是不是易感期要到了。”

她皱着眉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日期,解释道:“不是今天,还有六七天。”

“那你注意点。”薛源受不了她身上陡然浓烈的信息素,这导致他浑身开始酸疼。朝对方颔首示意先行后,径直拉开车门走了上去。

车厢里还空了许多座位,薛源几乎是在抬眸的那瞬间便看见了白阅黑色的渔夫帽。

大概是在听着歌,帽子在他头上随着他有节奏的摇头晃脑而摆动。

忽然,他晃头的动作一顿,伸手捏着帽檐缓缓上抬,朝薛源的方向直直看来。

戴着墨镜,微微张着嘴,薛源不用去看他的眼睛都能想象得到他的表情。

呆愣和懵懂的模样,乖巧极了。

于是薛源对着他笑了笑,而后又想起他是看不清的,便加快了前行的脚步,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吃早餐了吗,来了多久了?”薛源随口问着,将他脸侧的帘布拉上,能遮一点光是一点。

刚结束手中的动作后,腰腹间感受到了被绵软的东西轻戳。他垂眸,看着白阅手里拿着一包小蛋糕戳着他。

“不用了,我吃过了。”薛源婉拒。

白阅闷闷低应,点了点头,将蛋糕在他大腿上来回划蹭,就是没有乖乖地收回袋子里。

他的情绪有些反常,并且此刻蛋糕的塑料包装隔着布料刮得薛源有些痒,他便抬手从白阅手里拿过了快被他玩坏的蛋糕。

“怎么了,不开心吗?”他询问白阅。

“有点儿。”白阅没了蛋糕,就用食指抠弄薛源裤子上因坐姿而折起的皱褶,“薛哥你昨晚明明答应我来早点儿的。”

薛源拍了拍他的手背,“那我没办法,睡得晚起不来。”

“你以前晚上打球能打到十二点,早上六点起来照样精神抖擞啊。”

“你这意思还不许我年纪大了熬不住夜了是吧。”薛源把方才从他手里抢过得蛋糕塞进了他背包里,端着声佯装愠怒道。

奈何白阅压根不买他这假怒的账,低声哼唧着。

发车前,他又感叹:“薛哥你真香啊。”

此行的目的地是邻市的度假村,立于群山薄雾间,混杂着欧式园林韵味的新中式设计。

蔷薇缠绕在篱笆和露台上,入目所及之处种满了无尽夏,白粉与蓝紫的花球开得茂盛,反将绿叶簇拥。

路是坎坷不平的石板路,女士极细的高跟鞋鞋跟时常会卡在缝隙里。小道蜿蜒进了园林最深处,路经好几棵红松,树底下是灰白的蘑菇。

整个度假村是沿着整座山正中间的湖泊规划建设,商业气息没有那么浓重。

薛源扫视了周边的环境,点了根烟,主动与前方带路的房主聊着整个度假村的建设用时。

湖面总有黑灰色的野鸭子飞来飞去,白阅看不太清,快步走上前去,挽着薛源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在自己身上,问道。

“薛哥,湖上飞得是大鸟还是天鹅呢。”

薛源只能停下与房主的沟通,顺着他的话看向湖面,定睛瞧了好半会才回答:“是野鸭子。”

用过午饭后,各项目主策皆拿出了电脑开始办公。于他们而言,本次的团建就是换了个清静的办公场地。

大厅里基本上都是Alpha,使得薛源难以适应满是他们信息素的里屋,便起身离开,倚在露台的围栏处抽着烟。

江珉的电话在他烟将要燃尽的时刻打来。

他询问薛源是否有时间来参与一场S市的项目销售情况汇报。

薛源本要同意,但隐约听到助手们在里头讨论等会得向房主讨个竹篮去摘蘑菇,于是他顿了顿,拒绝了江珉的邀请。

“我不涉及你们那个版块,有问题的话你可以跟高管们决定。”

“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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