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白在哪儿?”明姝突然问道。

贺兰潋没正形地跷着腿,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懒洋洋地道:“在客栈呢。”他想到什么,瞧了眼明姝,唇角微微一扯,“对了,你那两个朋友也在呢。”

得知温知意和王鸢也跟来了,明姝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她想到什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玉檀,眼底划过幸灾乐祸的光。

她很期待看到那两人时玉檀的表情,海王翻车现场,一定很精彩。

迎着明姝的视线,玉檀一头雾水,头皮莫名有些发麻,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杆,露出一口白牙:“老大?”

那副憨中带傻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曾经欺骗了那么多少女的感情。

明姝眉梢轻挑,有细碎的光在眼底流动。

她虽然接受了玉檀的示好,不过一码归一码,她并不认同他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所以明姝刻意没有提过她和温知意王鸢认识,为的就是等这狗东西翻车。

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明姝唇角缓缓勾起,笑容温温柔柔:“没你的事,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闻夙师兄说。”

玉檀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他摸了摸鼻子,识趣地出门。

贺兰潋倒是看出了些门道,好整以暇地挑眉:“你和我这师弟有仇?”

他可比玉檀要了解明姝,刚刚她那笑容,一看就是要搞事的征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明姝指尖抚过唇角,眉眼弯弯笑吟吟道,“不过和他有仇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贺兰潋若有所思片刻,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追问,看上去并不怎么在意。

明姝倒是有些诧异了,没忍住好奇:“你就不担心他?”

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轻嗤一声:“我是他爹么?”他垂眸拨弄着头发,语气无波无澜,“只要不影响替我打工就行。”

明姝一阵无言:“……”

不愧是你,周扒皮。

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同情玉檀。

明姝想起另一件事,突然正了正色:“我有件事问你,你要说实话。”

察觉到她语气里的凝重,贺兰潋眼底划过一抹诧异,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倒没直接应下,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你先说,我考虑考虑,万一你想问我喜欢的女子类型呢,那我不是很吃亏?”

贺兰潋的立场一直不明,即便他现在能和明姝像个朋友一样和平相处,可如果涉及立场问题,很难保证他还能像现在。

这点两人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

明姝没在意他的态度,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翳:“之前我经过一座小镇,里面没有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没有一个活人。”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后来我在小镇的一个祭坛里,发现了无数尸骨,他们都被烧死了。”

贺兰潋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微微一凛,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眉头一皱,不由坐直了身子。

“你是说,整个镇子的人都被烧死了?”

他神色凝重,眼底掠过震撼之色,“这怎么可能?!”

一个镇的人的性命,这绝对不是一桩小事!

如果真有这样灭绝人性的惨案发生,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明姝眉头微蹙,他看起来似乎像是真的不知情?

她决定再接再厉,“我们在祭坛周围发现了代表白莲教教徒身份的玉坠。”

贺兰潋愣了一下,随即在她的眼神中反应了过来什么,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缓缓开口:“所以,你怀疑是我们白莲教干的?”

明姝看着他陡然深沉的眼神,活像是突然间换了个人似的,她不动声色地脚尖调转方向,打算一有异动就马上逃。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这点儿实力,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袭还有几成的成功率,可要是正面刚,谁都打不过。

更别说贺兰潋头上还顶着男二的光环,绝非等闲之辈!

却见下一秒,这厮猛地跳起来,抽风似的手指颤颤指着她,神情悲愤:“我以为,我以为你加入了我们教这段时日,不说全部,也能大概了解我们教主的宏图伟业和高尚情操,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他娘的居然看不出来?!”

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像极了质问出轨的妻子。

因为太过激动,他还不小心蹦出了几个脏字。

“你太让我失望了!!!”

明姝刚离开椅子的屁股重新落回去,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挡住脸,生怕他的口水喷在自己脸上。

“你,你先冷静!”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她不得不做出妥协。

“冷静个屁啊!”贺兰潋神色愤愤然,恶狠狠地咬牙,唾沫横飞,“老子还没来没被人这样冤枉过!要是让小爷逮着是哪个狗崽种陷害,看小爷不扒了他的皮!!”

明姝:“……”

看出他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明姝随手抄起一个橘子堵住他的嘴,压低了声音咬牙威胁:“你给我小声一点!蠢货,是想把外面的人都招来吗?”

她说完,就听见外面有人上前询问,被玉檀打着哈哈打发了过去。

贺兰潋嘴里叼着个橘子,眼里喷着火,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样子,他思索片刻,眼里的怒火褪去了些,神色也勉强平静下来。

明姝这才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

两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明姝将捡到的那枚莲花玉坠递过去,贺兰潋接过一看,神色微微一变,好像有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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