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怜抱着熟睡的泽福,哭道:“马大哥,你别担心,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马三刀从狱中伸出一只手,摸了摸泽福的脸蛋,大笑道:“对对,算命的说,你马大哥我要活到九十九,放心吧,他们把我关几天就会放我出去的。”

“这个地方进来了就别想出去啦!”这时监狱阴暗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马三刀,安徽霍山人,曾在皖南一带当了十几年马贼。这十几年,政府为了抓你,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没想到这份功劳居然落在了我们的手里。”那人一边说着,一边踱着脚步走到马三刀的狱前。

透过冰冷的铁门,只见那人正是逮捕自己的队长,他穿着一身黑色制服,手中拿着一根铁制警棍,看起来十分的威严。马三刀道:“没错,我就是马三刀,要杀要剐尽管来,我要是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那队长将目光从马三刀的身上移开,上下打量着苏小怜,道:“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叫你的老婆陪我玩上几天,我就当作没有抓过你。”说着一把搂住了苏小怜。

“混蛋,放开她!”马三刀顿时暴跳如雷,用力捶打着铁门:“听见没有,我叫你放开她。”

“唷,进了监狱还这么大脾气,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招手:“来人呐,把他给我拖出来,大刑伺候。”说罢两名狱警走过来打开狱门,把马三刀押到邢讯房,用绳索将他捆在木架上。

马三刀谩骂不止。队长抽出一条长长的鞭子,冷笑道:“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着“啪”的一声抽在他的身上。苏小怜哭着替他求饶。队长捏住她的下巴道:“想救他么?那你答应陪爷几晚上,只要把爷伺候高兴了,爷随时放他出去。”苏小怜好生为难,跪在地上哭着摇头。

队长见她不情愿,又狠狠地鞭打着马三刀。马三刀大叫着:“痛快,打的老子好舒服……你这瘦不拉几的,没吃饭么?能不能再使点劲,给老子抠痒一样……”

“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队长脱下衣帽,直打的马三刀鲜血流了一地。马三刀却仍笑着:“小怜,你快走吧,马大哥这会儿正享受着呢,等享受够了再出去找你。”

“马大哥……”

“走罢,在客栈等我。”

“不准走!不愿意陪我,那就看着我活活打死他吧!”队长打的满头大汗,于是换了一个烧红的铁钳,向马三刀的胸口烫去。马三刀笑的更大声了。

“张队长,孙秘书来了。”队长正在兴头,突然一个狱警跑进来说。张队长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到门口恭敬地迎接起来。接着就见一个身穿西服,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人走了进来。苏小怜甫一见他,一惊道:“孙贵!”

来人正是昨天被马三刀痛打的孙贵,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他竟当了一个大官,就连稽查队的队长也都要听他差遣。他迈着大步走进,神态高傲冷酷,与白天胆小猥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马三刀立刻破口大骂道:“我呸,你大爷的,原来是你这个小贼!”

孙贵见他满身鲜血,现出满意的笑,道:“注意你的语气,现在你就是一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你。”

“呸,落在你这小人的手里,算我马三刀倒霉。”马三刀吐了他一口鲜血。

“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进来了吗?我这人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要怪就怪你有眼不识泰山,敢欺负到本官的头上。”孙贵擦了擦脸上的鲜血,笑起来。

“孙秘书,给他安个什么罪名?”张队长小跑着过来问。

“这点小事,还用问我吗?”孙贵瞪了张队长一眼。

“我知道了,杀人放火,强抢民女,外加勾结日寇,通敌卖国,对不对?”张队长献媚道。

“这个女人,带到我的车上,我有话问她。”孙贵没有看他,转而看向苏小怜,说完走出邢讯室,不忘加了一句:“继续打,不要停!”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妞,来人呐,把她送到孙秘书的车上。”张队长在苏小怜身上多摸了几把,才恋恋不舍地说道。

房内,刺耳的鞭子声再次响起。苏小怜被两个狱警强行拖了出去。

在一驾豪华的轿车内,孙贵翘着二郎腿坐在后排,正悠闲地吸着一支洋烟。一圈圈刺鼻的白烟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车内烟雾缭绕。苏小怜坐在他旁,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孙贵打量着她,又吐出一口烟圈道:“嫂子,你没跟大哥在一起了吗?怎么跟了那个土匪?”

“是他不要我的。”

“哦,其实我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我的大哥赵强,要不是他点拨我,我也混不到今天,所以看在大哥的面上,我就放你一马,你走吧!”

“孙长官,你能饶马大哥一命吗?”苏小怜第一天见他,就十分讨厌他,但此刻却不得不叫他一声“孙长官”。

“不能了,他要是不死,我以后在这一带还怎么混?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吗?”

“他是帮我要钱才得罪你的,你要杀就杀我吧!”

“别提钱,提钱伤感情。”孙贵将烟头扔出车外:“好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再留你了,你下车吧!”

苏小怜还想再说,但两个狱警将她拽了下来。苏小怜挣脱他们去追轿车,追了几步没有追上,只得站在大街上无助地流泪。

接下来几天,苏小怜每天都到监狱门口去替马三刀求情,但都被狱警给拦在了门外。苏小怜于是去找孙贵,而孙贵也像是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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