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端着那金钵出了秦夫人的院子,随便找了一丫鬟带路,去寻君莫离等人。她这手里的东西可是好东西,以后还得派的上用场的。而在发挥蛊虫最大作用之前,她可得好好恶整那对活宝一番!
丫鬟见安然小心翼翼的端着那金钵,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金钵中除了幽绿色的液体伴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之外,也没什么特别。
“姑娘,大少爷和厉王爷在翠云亭,请随奴婢过去!”
小丫头收回视线,恭敬地低头三分,领着安然前去。
“离兄,你的棋艺更精湛了!”
“若阳兄过奖了,本王只不过赢了你一颗棋子而已!”
“输就是输,哪怕是输了半颗,在下也甘愿认输!”
“哈哈哈...”
安然跟着丫鬟走近,远远的便听见空气中未消散的笑声,这样洒脱肆意的笑声,竟然是来自君莫离和秦若阳的?安然倒是对二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安姑娘!”
骄阳和烈火站在亭子外的大树下,骄阳远远的看到了安然,待她走近了一些,唤了一声。
安然顶着烈日一路走来,脸蛋晒得红扑扑的,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黏在额头上,倒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烈火侧头看了她一眼,双眼向下,正好盯在她那个金钵上,心里静有些好奇起来。
“安姑娘,家母的毒可是解了?”
秦若阳听见骄阳唤了一声“安姑娘”,神色有些激动的站起身,迈了几步出了亭子。
翠云亭是秦家西苑的亭子,背靠着一个大湖,湖里种着莲藕,碧绿的荷叶如同油纸伞那般大小,迎着微风轻摇着。那淡粉色的莲花开得正旺,朵朵碗口大小的莲蓬衬着花朵轻轻摇曳,微风中吹来阵阵清新的花香。翠云亭周围种满了翠竹,遮挡了烈日的阳光,亭子里清凉极了。
安然浅笑着走近,顺手将手里的金钵递到了烈火手里,烈火不疑有他,利索的接了过去,双眼像是被勾魂一般,被那幽绿色的液体勾了进去。
“嗯,等秦夫人醒后在扎上几针就无碍了!”
安然淡淡的答道,掠过秦若阳,径直往亭子内走了进去。从她掠过的一瞬间,秦若阳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君莫见她走近,温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如同日月星辉,使万物瞬间失色。
安然从未见过这般的君莫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萦绕他的周围,温润如玉也不足以形容。可明明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如醉如痴的面容,安然却冷淡的用唇语道:“王爷,笑的有些难看了!”
君莫离哑然失色,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丫头...让他说她什么好?
“啊――”
秦若阳刚转身,烈火在他身后乍然叫喊出声,吓得他脚步一顿,又立刻转身。
一回头,刚才那金光闪闪的金钵的内壁上竟然爬满了白色的小种子,u动着身体向上爬。密密麻麻的虫子一堆接一堆,重重叠叠的搅在一起,秦若阳的脸上霎时就白了。
君莫离听到烈火的声音,正好缓解了刚才的尴尬,冷然道:“烈火,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虽然在指责烈火行为不当,但他却在心里暗里庆幸,若不是烈火这一声,他还不知道怎么打破那尴尬的气氛。
安然心里得意,面儿上却像没听见烈火的惨叫似的,淡然的看了一眼棋盘旁边的吃食。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五脏六腑都在抗议,忙了一早上,又累又饿,这滋味儿可不好受。
而苦主烈火,却端着那金钵无处脱身,不敢扔又不敢放。安然的手段烈火算是亲身经历过的,光是那股子狠劲儿他便亲眼见过,更别说她在古墓里的表现,哪里像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压根儿就一妖女再世。
骄阳为了那血引献了身,他是决计不会再“挺身而出”了,一看到那恶心的东西,早就躲到一旁明哲保身去了。
甭提秦若阳秦家大公子的身份,光是大理寺卿这个官职,烈火就不敢向他求救了。
秦若阳终归还是见过大世面的,微微愣神后,便恢复如初,但是慌忙走近亭子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小小恐惧。
“安姑娘,那可是为家母解毒留下的?”秦若阳倒是个聪明人,心里一想想便通透了。若不是解毒剩下的,安然是不可能端着那么恶心的东西到处走的!
安然背对着秦若阳,伸手摘了一个香蕉,悠哉悠哉的剥了皮,咬了一口才问道:“你不怕?”
“有点!”
秦若阳笑着如实答道,在安然身旁的凳子上坐下。
君莫离听的有些疑惑,再加上烈火的反应,起身准备一探究竟。刚站起来,便被安然唤住了。
“厉王爷,你可千万别去,我怕你吓住了,以后就不敢喝下去了!”
喝下去?
除了君莫离,听闻的几人纷纷有种恶心感在胃里乱窜,那么恶心的东西,看一眼都受不了,怎么可能喝得下去?
君莫离却是一顿,难道...
“安姑娘...”
“烈火侍卫,麻烦你帮我一滴不漏的送回安然居交给晚霞,告诉她放入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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