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罢了。”

“那沈公子学的是甚么武功?又是从何处习得?”燕书南仍不肯就此罢休,急忙问道。沈墨鱼便说:“我与刀雪客虽非师徒,仅有数面之缘,可我之武功确是从他那儿习得,也正是那《雪中遗卷》记载的武功,霜雪飞剑指。”

此言一出,燕书南心跳加剧,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气血翻涌,激动不已,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就得到那《雪中遗卷》,沈墨鱼见他这般模样,便知燕书南已然中计,便故意坐回桌旁,面露苦涩,沉吟片刻,终又长叹一口气。

燕书南果然问道:“沈公子为何唉声叹气,莫非是有甚么难言之隐,若有所求,但请说来。”沈墨鱼便摇晃着脑袋叹气说道:“我自出了安淮府城,本欲踏遍江湖寻找仇人以报灭门血仇,怎奈被那白星泪连累,无意得罪了柳老五和鲸鲨帮,才致使如今被燕舵主留滞,不得脱身,报仇遥遥无期,怎能不心生烦闷?”

“额,这......”燕书南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又急忙换上一副笑颜,尴尬的说道,“并非我想要为难沈公子,实在是被那柳老五的花言巧语所惑,将沈公子当成是与那白星泪一般的杀人嫌犯捉住,此举也是为了江湖道义,多有得罪,还望沈公子多多包涵。如今我已然亲手杀了那栽赃嫁祸的柳老五,为沈公子报了这一仇。不日便放沈公子离开。”

燕书南对沈墨鱼可谓是客气至极,并非他惧怕沈墨鱼,而是惧怕沈墨鱼这一身惊世武功。若唤作他人,只怕是早已逼沈墨鱼交出《雪中遗卷》,甚至威胁将他杀害,可若是再逼沈墨鱼使出那刑场上惊天动地的内力,只怕是再也不会像上次那般好运,能留下一条性命了。

加之刀雪客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就在暗处盯着这唯一的传人,故而燕书南也不敢轻举妄动,明着抢那《雪中遗卷》,只得略施小计,假装客气敬重的模样,让沈墨鱼心甘情愿的将秘笈交出。谁知他早已落入沈墨鱼的布局,尚且不知。

闻听此言,沈墨鱼心中只觉好笑:“几个打家劫舍的水贼也好意思说甚么江湖道义。不过这燕书南还真不是个善类,三言两语便将部罪过推给了那早死了的柳老五,我还须小心应对。”便又问道:“不知不日,究竟是几时啊?”

燕书南起身抖了抖衣袖,微笑着背过身去,摸着光秃秃的下颌说道:“这便要看沈公子自己了......”沈墨鱼自然听出他弦外之音,燕书南已然上套,便急忙又摆出为难的样子说道:“哎,我本想以一物换得我四人自由之身,只是......”燕书南急忙回身问道:“何物?”

见沈墨鱼微笑着望着他,方知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两声略正衣衫便笑着问道:“并非我想要讨要甚么,只是此时沈公子身陷我鲸鲨帮江南分舵一事只怕早已在江湖上传开,若是我不留下些交待,只怕上头怪罪下来,我也不好解释,还请沈公子谅解。”

“此言有理,有理,我们若是就这么走了,燕舵主必会被鲸鲨帮帮主责怪,若是我们不留下甚么,燕舵主岂不是要替我们背黑锅了,如此一来,也太没江湖道义了。燕舵主,我说的是也不是?”沈墨鱼微微一笑,略带调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