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司尾说大麻烦,苍伐难道不知道?惹上南边那位,若还留在荒服意味着没完没了的事情,而他,最烦这个。

“我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呢?”手上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坚定,白言梨低道:“虽然我们是伴侣,但那也是在你神智不清时定下的关系,你对我并没有感情,救或不救我,我都没有资格责怪你。”

“……”苍伐无话可说,不过比起以前,他对白言梨的回答倒不意外,自己这位人类伴侣虽然实力弱,性格却很顽强自主。

“今晚如果不是你,所有人都要死。”

“你之前就猜到那群貉妖是我杀的了?”

“不那么确定,但现在确定了,谢谢。”轻轻为苍伐按着头皮,白言梨柔声。

泡着热水,身后人力道适中的按摩让苍伐觉着舒服,不自觉放松下来。

等白言梨端着凉水出来倒,司尾才凑上前去,“尊主呢?”

“已经上床睡觉了。”折腾了一夜,不只是苍伐,白言梨也很累。

桃饱饱自告奋勇道:“我来帮忙吧。”

将洗澡水倒掉,白言梨又将脏衣服收拾到一块,路过那桶妖珠时,他停顿了脚步,语气古怪道:“这对你们妖而言很重要吧?”

“是啊,大半条命呢,有妖珠在,那些妖就不敢轻举妄动。”桃饱饱请示性的,“要藏起来吗?”

“藏起来?”白言梨低垂下脑袋,沉默了会摇了摇头。

桃饱饱疑惑的看他将那桶妖珠直接抱进了厨房随手放到了柴火堆中。

“……”该不是想烧了吧。

白言梨没那么凶残,回卧室打地铺的时候,床上的妖已经睡熟了,他大着胆子靠近到床沿,从被子里拉出苍伐的手,轻轻触碰了下伴侣的指尖。

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却还发了会呆。

苍伐睡梦中动了动,一直发呆的人这才回过神,动作很快的钻进被窝急急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苍伐等人平稳呼吸后睁开眼,眼眸清明,看不出丝毫睡意。

他蹙着眉头,显然在考虑什么。

……

昨夜那么大的雨,第二天天气倒还不错,明媚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白言梨提着篮鸡蛋,桃饱饱屁颠跟在他身后,“夫主,今天也做鸡蛋饼吗?”

“不,今天吃包子。”

“哎。”桃饱饱很失望,“那是什么馅的?我不喜欢吃肉。”

“嗯,菜包。”将鸡蛋放进缸里,白言梨拍打了下花妖的脑袋,“去洗手吧。”

“好咧!”心情很好的一蹦一跳,桃饱饱在路过司尾时踢了老蜘蛛一脚,“别挡路。”

半人高的蜘蛛正趴在石桌旁,小花妖准备溜,那银色丝线无声将其拉了回来。

“你干嘛?我喊夫主了啊!”

“你这是觉着有人为你撑腰了?”司尾很不悦,阵白烟后,小老头坐到了石桌上。

“哼。”桃饱饱很嚣张。

司尾看人类进屋子,“嘘”了声,“我们聊聊。”

“聊什么?”桃饱饱好奇凑近。

司尾舔了下嘴角,沙哑道:“你不觉着奇怪吗?”

“奇怪什么?”

“昨晚那么大的阵仗,你都害怕了吧?”

“我害怕?!”花妖脑袋上的桃子竖直了,嘴硬道:“我才不怕。”

司尾没相信,毕竟昨晚这小花妖一个劲往自己身后躲,拉都拉不出去,“你看夫主。”

“夫主怎么了?”人进了屋子,应该是去喊大妖起床了,桃饱饱皱着眉,“他的伤口我给治疗了啊。”

“我是说!”司尾无力叹气,“他怎么如此云淡风轻。”

昨晚被妖挟持又伤害,加之后来的那场大战,包括最后的百妖汇聚,一个人类只经过了一夜怎么就跟失忆般,一点反常都没有。

“那夫主应该如何?”桃饱饱没心没肺,“哭啊。”

“哭你个……”司尾很生气,狠狠拍了桃子一巴掌。

桃饱饱捂着脑袋尖叫一声,“你怎么还打妖啊!”

“打的就是你,就知道吃,蠢不死你!”蜘蛛觉着自己头顶生烟。

“有本事你别吃。”桃饱饱继续往后退,不屑道:“那是我们夫主,你怎么能用看待一般人类的眼光去看待他。”

夫主什么的……又不是尊主亲自选的。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有谁知道,作为尊主下面唯一的仆从,司尾觉着自己责任重大。

他坐在石桌上唉声叹气。

屋里,苍伐打着哈欠,换了身衣服后坐到饭桌旁,比他更早的是桃饱饱,兴奋的等待着白言梨将饭菜端上来。

“司尾呢?”白言梨随意问了句。

“那老蜘蛛在外面呢。”刚挨了打,桃饱饱语气恶劣。

白言梨看了眼大门,“去喊他进来一块吃吧。”

“他说了不饿。”往嘴里塞包子,桃饱饱扯谎。

白言梨还有些犹豫,苍伐却拿起了筷子冷淡道:“不用管他们。”

“嗯。”坐下身,白言梨帮着盛粥,无意般问了句,“妖可以不吃饭吧?”

“厉害的妖可以不吃,可还有很多妖要吃的。”不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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