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之欲,有些妖也要靠五谷杂粮维持生命。

白言梨点了点头,饭桌上再无人说话。

等收拾了碗筷,他又拿着扫把将昨夜被打落的枝叶扫干净。

苍伐又躺回了椅子上,司尾蹲在他身旁不死心道:“夫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懒懒应了声。

“看不出他有害怕呢。”司尾若有所指。

苍伐睁开眼,口吻不耐,“直说。”

“属下见过许多人,夫主却是这些人类里最淡定的。”

“呵。”苍伐笑了声,“是脾气怪异吧。”

“您的意思是?”

“不然也不能拖个妖回家成亲了。”

说的好像有道理,司尾无言以对,等看着人类出门,他道:“我们要离开荒服吗?”

“怎么的?”

“再不走,怕麻烦还会上门呢。”司尾叹了口气,“南边那个,不是好相与的。”

“我就好相与了?”苍伐坐起身,拿起手边的糕点,“现在离开算什么,跑啊?”

知道尊主年龄小容易冲动,司尾小心道:“只是躲避麻烦,您不也说要去其他服找找办法吗。”

这话倒顺耳多了,只不过……“他现在不肯离开吧。”

“您说夫主?”

苍伐沉默着。

司尾也犯难了,“夫主这脾气,真硬带走了没准会寻死。”

就冲相处来对方的这些行为,昨晚上那样决绝的就给了同伴一刀,很明显,人是弱,但相当不好惹。

“得想个办法呢。”司尾皱眉。

苍伐于是又躺了下去,他不着急,主要是觉着现在生活的不算糟糕。

主仆二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主要还是桃饱饱跟司尾在说话,苍伐闭着眼,面上还遮着那把扇子。

等到了傍晚,出去大半天的人类终于回来了。

桃饱饱早惦记上晚饭了,冲上前去,刚想说什么就发现人青肿的脸蛋。

“夫主您怎么啦?”围绕着白言梨蹦跳,桃饱饱脑袋上的桃子一晃一晃的。

“没事。”擦了把脸,白言梨遮掩着往厨房走,“我马上做饭去。”

“这是?”小老头眯起眼睛,嘀咕道:“被打了?”

昨晚那一出,现在根本没有小妖敢靠近白家村,若有厉害些的妖进来,也不可能不被他和尊主发现,所以只能是人类了。

可昨晚夫主才保护了众人,这被打因为什么啊?

“尊主?”司尾吓了一跳,没防备身旁躺着的大妖突然站起来,他疑惑道:“您去哪?”

“洗手。”没去厨房,苍伐洗完手就在饭桌旁坐下了。

桃饱饱安静多了,夫主一人躲进厨房貌似也不欢迎他进去,他只好蹲在饭桌旁等着。

白言梨简单炒了两个菜,端上来时,面上遮遮掩掩的围上了布条。

苍伐用筷子越来越熟练,挑着眉,漫不经心般开口道:“你冷啊?”

这样的天最是舒爽,把自己裹成这样……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白言梨语气低落,没多说什么,直接进了卧室。

桃饱饱犹豫了下,还是没敢进去打扰他,“您不去看看吗?”

也太冷淡薄情了吧,桃饱饱满眼这个意思却不敢说出口。

苍伐慢吞吞吃过晚饭,司尾跟花妖帮忙收拾干净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种时候,二妖也无需隐藏了,一棵十多米的桃花树扎根进泥中,司尾则变出真身趴在树下。

屋子里点着两根黄色的烛火,苍伐进去时,发现人已经打好了地铺,脑袋都埋在被子里。

他在房里活动了下给自己泡了杯花茶,坐在桌边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被子里的身体悄悄动了下,大概感觉到他还未上床,继续闷着。

苍伐恶意整人,好整以暇的翘起二郎腿。

再闷一会后,白言梨呼吸不畅,可他不想让妖发现自己的伤,偷偷开了条小缝,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苍伐勾起嘴角,动了下手,床上的枕头飞了过来。

捏着枕头一角,他的心情忽然特别好,抬手,准确无误的将枕头砸了过去。

那条才开的小缝遭受“重击”,被子里的人猝不及防“嗯”了声,撅着屁股就想要换个方向。

放下茶盏,苍伐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到地铺旁。

听到他的脚步声,被子里的人立马就不动弹了。

“想憋死?”

“……”白言梨装尸体。

苍伐也不动怒,抬起脚,穿着鞋子直接踩了上去,“谁给你的胆子不回我的话?”

“……”被子里的人还不动,发出了熟睡才会有的粗重呼吸声。

这也太刻意了……苍伐无语,那脚再用了点力气。

白言梨继续忍耐着。

苍伐却没耐心了,弯下腰,掀开被子直接扔了出去。

只穿着白色睡衣的白言梨就那么直愣愣对视上他目光。

“哟!”苍伐看到人脸上的青肿,笑的幸灾乐祸,“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动作很快的捂住脸,白言梨忘了胸口扣子还没系上。

于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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