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

秦白正要放上两句狠话,耳尖忽地一抖,紧接着连话也顾不及说,直接后脚一沉,腕上一转,常人手臂粗细的鳞笼意愣是如一根量身定做的木杆子般被他耍地轻轻松松。

当!当!

两枚寒光闪闪的暗器,正正落在秦白身前。

“呵呵,这就是你们炎阳镇裴家的待客之道?”秦白怒极反笑,眼睛再次看向门口的两只拦路虎时,就好像是在看两张虎皮,不,应该是两张狗皮,眼神不甚怜悯。

这一刻,两名武客心里皆是同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坏了!踢到硬板了!

他们跟了家主好些时间,时不时就要接到家主的指示,记清一些画上的人像,这些人是谁,他们无需了解太多,他们只知道一旦这些人出现在裴家的地盘,自己要做的就是趁其不备迅速拿下对方,无论死活,拿下便可。至于会不会因此而得罪什么人,他们只要有赏钱拿就什么都干得出来,反正出了事有家主兜着呢,只要不是认错了人……呃,即便认错了人,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的家主可是来头大着呢。

一直以来,他们二人都是这么奉命行事的。

直到刚刚这一幕出现在二人眼前,他们被银钱蒙蔽了许久的心,豁然醒来了!

可是,醒来了又能如何?

看着秦白缓缓收了手上的棍子,又看着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两人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脸颊上不断冒着冷汗。

对方的实力之高,绝不是他们两个气定期的武客可以随意欺辱。

单看刚刚那一瞬的反应。

面对两枚毫无征兆的暗器,仅仅是把刚欲抬起的后脚猛然沉了下去,与此同时,手上就已然做出了反应:不是下意识的躲避,而是凭借手上的棍子悍然接下。

这岂不就是俗话里的“技高人胆大”,倘若不是人家对自己的本事有着足够的信心,又岂会如此托大?

不行,得赶紧禀报家主才行。

不行,还是先逃了才是。

不行,仅靠自己这点儿能耐,逃?你逃得掉吗你?

两人跟着王青顺风顺水惯了,一旦踢到从未踢过的硬板子,顿时脑袋放空,不知所措。

秦白却懒得理会这两个小角色。

手上鳞笼意一提,再猛地直直砸下。

当!

这一声纯纯粹粹的响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却正好把二人心中最后一股底气吓地四散奔逃,登时便腿软着瘫下来了……

王青正由蒋立引导着,有板有眼地挥舞着一套套拳脚,裴管事突然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

他年老泛黑的脸上又黄又紫的,像是中了毒一样说不出得难看,一看到二人就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姓秦的小子找上门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叫了颇为厉害的帮手,一眨眼就把咱放着看门的武客给撂倒了,蒋立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王青有些疑惑:“姓秦的小子?哪个姓秦的?咱们接触过的人里面,好像没有姓秦的人吧?”

“怎么没有!”

裴管事板着脸狠狠瞪了王青一眼,解释道:“前不久,你们不是把一个女娃娃的手臂斩了吗,这个姓秦的小子就是她的朋友,当初那女娃娃就是为了这个朋友,才出手抢你那根棍子的,我也是以防有什么意外,稍稍打听了下,所以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姓秦的小子,好像还是伏……伏……”

“伏云山城的学生,秦白。”眼看裴管事伏了好几次都没伏出个所以然,蒋立面无表情地跟着接了话。

裴管事大手一拍,激动道:“对!就是那个秦白!”

话说到这,王青才终于想起自己的人生里还有着这么一段小插曲。

不是他记性不好,实在是他懒得在意这些凡夫俗子。自己杀过什么人,得罪过什么人,不找上门的就算了,自己也懒得去惦记,至于那些找上门来的,无一都已经变成了死人,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活人尚且不值得他去惦记,死人更不值得他费那个心思了,所以他很少记起自己都干过什么坏事,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皆如过往云烟一般,一刻也不曾在心中逗留。

“既然如此,你去处理一下吧。”

王青随意瞥了蒋立一眼,对于有人找上门来,甚至门口那两个看门的武客到底是死是活的事,一点儿也没有往心里去。

嘴上刚说完话,就重新练起了拳法,与一脸慌张的裴管事相较起来,完就是两种胆识和心境。

蒋立点头应了一声,倒也对此轻车熟路。

一是他本身便是出身乱匪,干惯了撕人的行当,二是他有着出尘期的实力,放在整个升云国里不敢说什么,但只在区区一个炎阳镇里,还有那什么一听就没多大势头的山城里,他还是有些骄傲的本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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