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让他帮她?
彼时女子悲切的言语在耳边响起——
“你真不知道?”
“你不是朝廷的第一忠臣吗?不是一直都想剿灭反贼,成就赵氏王朝的太平盛世吗?今日假意招降我兄长,实则害他性命,你收拢兵权,就要如愿以偿了吧?!
......
她不信他。
她也从未想过依靠与他......
男人苦笑,那覆眼的白纱被他藏在胸前。
他拿出来,白纱在强烈的日光下晃眼,男人眼睛也仿佛被刺到一样。
他一直都是要剿灭反贼的朝廷忠良,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又想尽千方百计,劝她归降,让她与他兄长一起归属朝廷。
他怎么就这么确定俞军被招安就是万无一失的顺畅归降呢?
他怎么就这么肯定他忠的君不该被推翻呢?
他怎么就这么笃定他是对的呢?
......
他都错了,而她在那等绝望之下被逼上山崖。
她眼前的所有人都是敌人,他们都想要害她、害她兄长和追随的俞军的性命。
她尝试大喊,可被江水和山风吞噬,没有一个人帮她,巳正二刻又要到了。
她走投无路,她绝望至极......
她只能纵身跳下山崖!
......
男人心头痛到几乎被生生撕裂开。
而俞厉一拳拳打在他身上,跟他讨要着。
“你还我妹妹!还我妹妹!”
他也想知道她在哪。
可他不知道,被俞厉打在血泊之中,没有一下还手。
他只是喃喃,转头看着翻涌无情的江水。
“阿姝......阿姝......”
俞厉恨极了,最后抽出了刀,一下架在了詹司柏的脖颈间。
“我要杀了你!”
詹司柏一动未动。
穆行州惊诧上前,封林更快他一步,两人齐齐拦住了俞厉。
封林死死拽着俞厉的手.
“阿姝未必就有了事,若是你此事杀了他,暮哥儿又该怎么办?!孩子还在詹氏手里!就相当于在朝廷手里!”
这话令俞厉一下子顿住了。
而五爷也在这话里,耳边陡然响起了暮哥儿的哭声。
“暮哥儿......”
风声呼啸。
俞厉恨声大喊,一把将那架在詹司柏脖上的刀,掷入江中。
可他亦看住了男人。
“从今往后,我俞厉再不会归降朝廷!你带着你的官兵尽管杀来,我俞厉与你对战到底!”
......
他走了。
五爷浑身是血,只以为攥着女子的衣衫和白纱。
穆行州只怕他再出了事,急忙将人带了回去。
五爷一直神色怔怔,人的神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穆行州不知所措,直到到了崖苑,一阵阵响亮的婴孩哭声。
男人的神魂终于得回。
“暮哥儿......是暮哥儿在哭吗?”
说话间,他跌跌撞撞地循声跑了过去。
小儿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是,直到他的娘亲,被逼无奈跳下了山崖一样。
五爷在儿子的哭声里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滚烫地砸下来。
“阿姝,回来,看看我们的儿子......”
可他呼唤的人回不来了。
他寻声而去,一直到了正院。
他的暮哥儿就在詹淑贤怀中,詹淑贤抱着他,毫无怜惜,只是皱着眉头,“莫要再哭!”
五爷三步并两步上了前去。
暮哥儿看见爹爹,抓了小手。
五爷一把将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詹淑贤一怔,“五爷做什么?韩姨娘已死,该有我来抚养孩子,把暮哥儿过到我名下!”
庭院里,老夫人、安大伯都在。
他们方才还在说着密信、俞姝和暮哥儿的事情。
不知是何人在这个关头送来了密信,原本安大伯可能提前一日到,只是在半路遇险摔伤,耽误了路程。
而韩姨娘的身份实在太让他们惊诧了。
更要紧的是,韩姨娘竟然跳崖而死,对岸和谈破裂,招安失败,厮杀起来了!
他们看到五爷的时候,都吃了一惊。
安大伯问向五爷,为何在此。
“和谈失败,招安不成,不是已经打起来了吗?你先别管孩子了,快去指挥兵马!”
照理定国公此事该指挥朝廷兵马,与反叛的俞军对战才是,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可安大伯问了,没有得到五爷的答复。
他脸上还有未干的血痕,只是看着他们,将孩子放进了身后跟来的杜雾怀中。
“皇上呢?”
他目光从安大伯和老夫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了詹淑贤身上。
“你知道,对吧?”
詹淑贤当然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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