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四溢。

点菜时童殊道:“我有要求!”

辛五不应他。

童殊只好没脸没皮地凑过去:“五哥,我已经几十年没吃过肉了,今天给我吃点肉吧。”

辛五冷冷扭开头。

童殊道:“五哥!你就开开恩吧。”

辛五还是不理他。

童殊道:“五哥,你看,我们日夜相处,这么熟的关系,你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你还是我哥呢,五哥,好五哥,你就行行好嘛。”

在他说到熟字时,辛五终于肯纡尊降贵看他一眼,童殊知道有戏,继续加码道:“你要今天不给我吃肉,我就不吃了。就算我是你的犯人,你也不能如此虐待我。现在连五哥也不理我了,反正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人,饿死算了……”

辛五终于淡淡开口:“要吃什么?”

童殊:“我要吃东坡肉!”

辛五:“不行。”

童殊换了一道稍素的:“肉丝香干?”

辛五:“不行。”

童殊无奈道:“那我吃带肉渣的总行了吧,来一盘麻婆豆腐!”

辛五道:“不行。”

童殊怒了:“那到底什么可以。”

辛五:“自己想。”

童殊:“是要我吃素是吧!那也行,醋溜大白菜总有吧!”

辛五道:“再想。”

童殊怒道:“不用想了!你其实就是不肯让我吃别的东西!”

辛五不为所动:“不点了吗?”

童殊颇有气节地道:“不点了!”

辛五道:“好。”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童殊饿的前胸贴后背,不得不摒弃气节,走过去一拍桌子,对辛五道:“我饿了!要吃饭!”

辛五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翻过一页书,淡淡道:“点菜。”

童殊道:“青草粥!”

辛五放下书,终于看着他,道:“有无忌口?”

辛五居然还有心思接着之前的茬,童殊气不打一处来,刁难道:“有!粥不能太浓也不能太稀,叶子多一片不行少一片也不行,米粒要不大不小,火候要不温不火,碗要不轻不重!”

辛五道:“行。”

童殊道:“大爷我饿得很,限你一刻钟煮好送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砸了你的辛家店。”

辛五起身,面无表情道:“行。”

童殊气结,这简直就是暴/政!辛五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不过童殊到底吃上肉了,在青菜粥之外,辛五加了一碟子配菜,里面有他点过的菜每种一小勺,虽然不多,但总算开了胃。

童殊知足常乐。

吃饱后,童殊翻出黄纸,做了一个追踪符。这段时间,他已经积攒了些许灵力,能够驱使一些小玩意。他放了追踪符出去,在这城里逗留了半日,追踪符一去不回,杳无音讯。傍晚回到旅店,在大堂小酌片刻,喝的却不是酒,辛五只点了茶。

只这一盏茶的工夫,却听到了不得的消息。

大堂窗边坐了四个人,穿得甚是奢华,衣袖口有圆形方孔钱币纹,铜线银圈晃人得乍眼。那四位有意掩了道人身份,但灵力气息掩不了。童殊已完成引气入体,耳清目明不少,一眼瞧出这四位是仙门里十分特别的一个小宗。

该宗是祁山一家叫灵铢宗的小仙门,该宗不以修道为主,另辟蹊径主事经营,平日倒卖灵器,生意做的不错。有意思的是,大小仙门总有沉浮,此宗既没大红大紫过,也没出过大风大浪,几十代安安稳稳,竟是延绵不绝。万好不如有钱,此宗倒看得明白,寻到不错的生存之道。

灵铢宗弟子多以钱姓为主,是仙门里少数一姓独大的仙门。概因钱财是死物容易继承,而术法的传承却要机缘与勤奋,是以大多仙门为发扬门派都要寻有天份的弟子并勤加修炼,而这灵铢宗只要代代守好财道即可,代代于修行上不求进取,只求筑基勉强入道了事,倒是把香火延绵得不错。

这灵铢宗四人正在说最近一笔灵石买卖,有个大仙门要修仙府,他们此行去拉生意。童殊听了一会,大致知道他们四位的身份:这四人是同辈师兄弟,领头的是大师兄,姓钱名壕,老二钱城、老三钱坊、老四钱坛。

名字取得万分富贵。

不知他们说到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不一会儿,却又吵了起来。

“我却不信!”钱老三忽然抬高了声,“纵使陆殊有三头六臂,被压在戒妄山下五十年,也要修为尽废,不可能再做乱!”

“怎不可能?”旁边钱老二不赞同地道,“若不是陆殊做的,还能是谁?”

钱老三/反驳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总有奇人异士!我看你们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陆殊被压进戒妄山,不过是被拔了毒牙的蛇,失了爪子的龙,比纸糊的老虎还不如,有甚么可怕!真当他还是当年的陆鬼门?!”

钱老二冷笑道:“你不怕?但凡有志之士,五十年里先后都要去戒妄山外骂一骂陆殊。哼——你若不怕,怎不见你去?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你比我还不如,我看你才是怕他怕得要死!”

那老二老三年纪相仿,平日里谁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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