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乐琳的做法:“少保说的对!三十贯太亏,按我说,卖五十贯也不愁。”

“三殿下!”文彦博被柴珏的话惊到了,心里思忱着是否该劝他慎交损友,这满口铜臭的习惯定是从“乐琅”那儿学来的,竖眉瞪眼说:“纵金山银山亦不可换!祖宗传下之秘方,当视若珍宝,”又痛心疾首向乐琳道:“乐公有不肖子孙如此,叹哉,哀哉。”

“敢问文大人,”乐琳亦不喜文彦博未审先判的武断,反问道:“倘若家祖留下一条药方,在下用不着,但有病患之人需要,在下能否易之以钱帛?”

“各取所需,无不可也。”

“那在下并非掌柜,不需算账,将家祖传下的算账秘方售与每日算账的掌柜们,何尝不是各取所需?又有何不可呢?”

“你!”文彦博不曾料到乐琳挖了个圈套给他,一甩手,怒道:“捩横折曲,颠倒黑白!”

乐琳明白如文彦博这般年纪的中年人,价值观早已确立,不如柴珏那般容易劝服,苦笑摇头,想了想,诚恳问道:“文大人可会算账?”

文彦博怒在兴头上,正要继续责备,但看乐琳不似挑衅,喝了口茶消气,方回道:“老夫自幼习‘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均有涉猎。”

“文大人如今可有空闲?”

“嗯。”文彦博不明所以,又不太想理会乐琳,侧过脸轻哼了一声当作是回答了。

柴珏见场面有点冷清尴尬,忙开口打圆场:“自是有空闲的,乐琅你有何安排?”

“今日申时便是第一场试听课,既然文大人对在下的做法有微辞,不妨试听一场再下判词。”

听到有新鲜玩意,柴珏自是高兴,碍于文彦博不为所动,他劝道:“少保,倘若您未有了解便指责,乐琅难免口服心不服,正好无事,何不去听一听他们弄的是什么玄虚?”

柴珏开了口,文彦博也不好拒绝,只得道:“便依三殿下所言。”

乐琳看了看大厅中展示时间的铜壶滴漏,未时正三刻,忙带路:“时间无多,请跟在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