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柯的病在柳玉烟的照料下很快就好了,他根据我的命令,设下埋伏,将那十来个往我地界上输入毒品腌臜物的东西数抓了起来,我原以为多半还是要跑掉两个,或者不能部活捉,靳柯却像憋着一口气,不肯给我任何挑刺的机会,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怕您真赶他呢。”

柳玉烟倚在我身边的软椅上,慢悠悠挫着指甲,呼地吹出一口气,“这几天您不回来,靳先生连句多余话都不愿同我讲,亏还是我在照顾他,真是狠心的男人啊!”我这会儿倒没心思管靳柯了,既然把人抓了回来,那就要物尽其用,我懒得看他们在我面前演宁死不屈那一套,靳柯这头打电话给我汇报人已经部关到地牢里了,我就让他直接上刑。

“……”靳柯说,“不先从他们嘴里撬点炎帮的干部情报,直接上刑?”“你问了,他们难道就会乖乖说吗?到头还是要打,就不多折腾了。”

我偏头用嘴接住柳玉烟喂过来的一瓣橘子,她涂着大红指甲,笑意盈盈捏着橘子的姿态有种妖娆与贤惠相结合的诡异混搭感,我默默发了个寒噤,对靳柯说,“我晚上过来看情况,别把地弄得太脏。”

靳柯:“好的,我来接您。”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你在那儿罩着,让兄弟们悠着点劲儿,小心把人折腾死了。”

刚挂了电话,柳玉烟就马上说:“我也要去。”

“你去什么去,老实在家呆着……等等,你是直接住我这儿了?我之前给你那小楼呢?!”柳玉烟眨巴着一双媚眼,满不在乎道:“卖了呀,人家已经没有住的地方了,诞爷不收留,就得去睡大街了。”

“卖了?卖了房子的钱呢!”“诞爷怎么可以打听女人的私房钱!我真是看错你了!”她是铁了心要赖在我这儿,我怕了她,反正家里也有多余的房间,柳玉烟爱住就住吧,反正她做饭打扫都很有一手,而且有她在这儿,回头靳柯来汇报工作,我也没那么尴尬,总体来说我不吃亏。

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无论是柳玉烟还是别的女人,对着她们,我越发起不了那方面的心思了。

柳玉烟昨晚还暗示性来敲过我的门,我也让她进了,但对着身着性感睡裙的女人,我实在心如止水,她撩拨我好几回我也没反应,柳玉烟简直深受打击,当场要爬起来化妆证明自己的吸引力,最后我只能解释为最近比较累不想做,才勉勉强强把这头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小狐狸抱到怀里睡觉。

“……您剥夺了我的业务价值!”她如是说。

剥夺就剥夺吧,我正好还想撮合她跟靳柯呢。

结果晚上我出门的时候,柳玉烟还是硬跟着我来了,我一上车,回头就看见她端端正正坐在后座上,视线对上的一刻,忙不迭向我露出一个殷勤的笑容。

我说:“……下去。”

她节奏舒缓地摇头,我深吸一口气,直接离开驾驶座,把后座的车门一把拉开,再次重复:“下去。”

柳玉烟往里面缩了缩:“我不我就想看看诞爷工作是什么样子我不会捣乱的您看我还给您带了点心您就让我去吧!”说着,她从身后摸出一保温饭盒,打开来,里面赫然装满了三色点心,喷鼻的香味逼到我眼前,我硬生生退了半步,才冷着脸说:“我是去拷问,姑娘家家的,少看这些。”

“诞爷。”

柳玉烟认真道,“您刚才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是您对女性承受能力的歧视吗?您知道来例假有多痛吗,您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吗?”我:“你他妈也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好吗!”“但我可以想象。”

“……乖一点,到时候跟紧我别到处乱走。”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