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我坐在院子的树下撑着头看着天空。

回想起昨夜跟张鸣峰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不禁心里小鹿乱撞,又叹息相处的时间太短。恋爱之中的人尤其是女人,大都恨不得一天到晚和心上人腻在一起,我也不例外。我开始有些迷茫,我在焦家呆下去到底有没有意义?

焦丽卿走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她有些害羞有些兴奋,面上微微泛红:“嫂子,我绣了一张手帕,想送给赵大哥,陪我一起去可好?”

我有些迟疑。那天跟赵文闹得不愉快,事后我很后悔。一直想去向他道个歉,却又担心见面之后让事情变得更糟,犹豫来犹豫去,最终没有成行。

“嫂子1见我不回答,她扑在我身上,撒起娇来。

我回过神来:“今天不去茶庄吗?”

“找完赵大哥再去。”

我吐了口气,去就去吧,欠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一路上,焦丽卿不停地说着查账的事情,非常兴奋。看到她在工作中找到了自身的价值和乐趣,我很欣慰。

“咦,今天集雅斋好像没开门?”焦丽卿眼尖,远远地就发现了异常,拉着我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到了门前。

只见大门紧闭,门上贴着招租的告示。我们疑惑地趴在窗户的缝隙往里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店里空空荡荡,所有物事被搬一空。

“怎么会这样?”焦丽卿失魂落魄,泫然欲泣。

想起上次跟着赵文进书房的时候看到旁边有个侧门,我便拉着焦丽卿走了过去,伸手去拍门,不料门却是虚掩的。

我朝里喊道:“有人吗?”没有回答。

焦丽卿更咽道:“他走了,我要去找他1

她一跺脚,转身就要跑,我连忙拉住她,劝道:“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他还在里面。”

“是哦1焦丽卿急切地推门而入,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我们一边往里走一边喊赵文,仍然没有得到回应。我打量四周,发现所有房门都关着,天井正中摆放着一盆鲜红的花朵,孤零零地特别显眼。

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天井里明明是摆满了盆栽的呀!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赵文走了,他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亲口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他就走了。他是带着怎样伤感的心情离开的?我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伤害,我混蛋!

感觉鼻子发酸,眼角也湿润起来,生怕焦丽卿发现,我只好假装抬头看天,硬生生地把快要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嫂子,他为什么不辞而别……”焦丽卿情绪非常低沉。

我没有回答,心情沉重地缓缓走到盆栽前,这才发现花盆下面压着一封信。我抽了出来,信封上面没有署名。我打开信纸,焦丽卿凑了过来。只见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留给你。”

他没有写明,我却明白。上次我的眼光不过在这盆花上多停留了那么几秒钟,他就放在了心上。他留下的不是花,是伤口,是刺,狠狠刺在我胸口的刺。他竟然用这种方式让我永远地记住了他。

我此时竟然连泪水都没有了。我不爱他,我没有资格为他哭泣。

焦丽卿却再也忍不住,抱着我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我们双双呆坐在地上,盯着那盆鲜艳的花朵。

“嫂子,赵大哥会去哪里?”焦丽卿抽噎着问道。

我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很可能回他的家乡洛阳了。”

“我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庐江,洛阳那么远的地方……嫂子,我该不该去找他?”

我沉默不语。

她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终于叹了口气,沉默片刻,说道:“那盆花是赵大哥留给我的,我要搬走。”

“嗯。”我知道她已经放弃了赵文,无力再说更多。如果她能从这盆花中得到慰藉,我没有理由反对。

焦丽卿没有去茶庄,而是跟着我一起回了焦家。放下盆花,她坐下来便对着它发呆叹气。我也很是郁闷,没心思做别的事情,干脆坐在一旁陪她发呆。

殊儿见气氛太沉闷,憋得不行,便拿出我做的化妆品往脸上折腾,到处炫耀。她这一弄,搞得丫鬟老妈子们都知道我有让人变漂亮的“魔药”,一个接一个,期期艾艾地找我要。我让殊儿全权处理,让她着实威风了一把。

夏小雅过来找我,说蓝云查到无名已经离开了庐江,和他一起走的,有一个蒙面少女、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书生。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蒙面少女应该就是姚凌波,年轻书生却像是赵文。

听见无名没事,我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惆怅。他说把我当作朋友,却也跟赵文一样不辞而别。至于跟他一起走的年轻书生,我认为不是赵文。我认识他们两个这么久以来,并没有迹象表明他们二人有密切的来往。

我心里暗叹,这天大地大的,交通通讯又不发达,他们这一走,恐怕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妹妹,这是你要的东西。”

我回过神来,从夏小雅手里接过玉佩,仔细查看,赞道:“果然是能工巧匠,这么短的时间,竟能做得一模一样。”

夏小雅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你婆婆去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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